“傻丫頭呀......”君遙低著頭呢喃道,有人牽掛的話,一定也很幸福吧。
拓鳳宸遠注視著發(fā)呆的君遙,放下手里的空碗,慢慢挪了過去,眼神深邃,笑得有些燦爛。
他伸手拿過君遙的碗,晃了晃碗底的殘羹仰頭飲盡,指腹抹去唇角污漬,砸吧砸吧嘴:“唔,有些涼了?!?p> “你干什么?”看著近在眼前被放大了的臉,君遙有些錯愕,傻愣楞的看著他,未及反應(yīng),鳳宸遠突然伸手一撈,把君遙擁入懷中。
濃重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獨特的男性荷爾蒙,一下子將君遙徹底覆蓋。
他的懷抱強而有力,溫暖的力量讓君遙進入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貪婪后君遙立馬冷靜下來。
她雙手一推,將鳳宸遠推開,按到他胸口的傷處,鳳宸遠身體往后一傾,摔了下去。
他似乎被拉扯到了傷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齜牙咧嘴地笑著,“阿遙,你可真狠。”
君遙看了過去,挑了挑眉,秀眉薄黛,媚眼如絲,她一笑,鳳宸遠頓時連呼吸都忘了。
“活該!”
鳳宸遠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這玉簫是用那神玉做的。”
他掏出玉簫,湊到唇邊緩緩吹動起來,簫聲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音調(diào)婉轉(zhuǎn),不再那么蕭瑟凄然。
君遙側(cè)耳細聽,在心里默默幾下曲調(diào),她一揮袖子,從神識空間變換出一架古琴。
她抱著琴盤膝坐下,試了試琴音,和著鳳宸遠的琴音彈奏了起來。
琴聲綿長,簫聲婉轉(zhuǎn),鳳宸遠癡癡地看著入神的君遙,覺得現(xiàn)在的一切都好不真實。
他終于回到她的身邊了。
有一個人的心,被重重堡壘保護著,有一個人,總是用冷漠掩飾自己的脆弱,有一個人不經(jīng)意的一顰一笑,天地都為之動容。
自你落入我的心田,驚了一片漣漪,今生我只想為你吻去眼底的冰寒,捂熱結(jié)痂的心,單純地愛你。
天空中突然落下了豆大的雨珠,剛剛還月朗風(fēng)清地,現(xiàn)在卻毫無征兆地下起了雨。
君遙抱起琴準備避一避雨,鳳宸遠扯了一片巨大的樹葉,變作雨傘給君遙嚴嚴實實地遮住。
“你笑什么?”這人,自己淋著雨,卻還對自己傻笑。
“能替你遮風(fēng)避雨,我高興?!币郧爸荒芨煽粗?,現(xiàn)在也在能夠琴手去做,鳳宸遠無比滿足。
“白癡!”她把雨傘推了些到鳳宸遠那邊,替他也遮住身體,鳳宸遠卻執(zhí)拗地要把雨傘勸不了留給君遙。
兩人推搡著,君遙懷里的琴不慎衰落,啪地一聲錚鳴,琴弦斷開,連琴身也被磨損了好大一片。
君遙快速把琴抱起來,憐惜地撫摸著,除了鳳宸遠,絳靈和七夙,這琴算是陪她最久的物件了吧!
她遺憾地嘆息了一聲,鳳宸遠看著她的低落,生怕她會哭泣,于是小聲安慰起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別難過......”
“我一定把琴給你修好,要不我給你做一個新的?”他老早就想要給君遙做一架新琴,很好看、更精致。
“不必了,再如何也不是原來的那樣了?!本拖襁@個人,像極了陪伴自己多年的虛影,可是那虛影終究是在沙漠里葬身玄荒業(yè)火了。
“我......”鳳宸遠還想說些什么,就看見君遙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想跟上去,卻被君遙喝止了,她雙手結(jié)印,在鳳宸遠身上下了一個禁制。
“你就留在山洞里養(yǎng)傷,別到處亂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