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有必要認(rèn)識你嗎?
“你......”言洛白見她如此理直氣壯毫不感到羞恥的樣子,仿佛一口血瘀停在心頭,上不去,也下不來。
“洛白,你別生氣,我們和晚煙好好談,說不定你真的誤會了。”許憐安撫著他。
俞晚煙不想繼續(xù)看這兩人在她面前演戲,多看一秒她會惡心到少吃一頓飯,不劃算。
“許憐,既然他不愿意告訴我,那你來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們面目可憎的來聲討我?!庇嵬頍熤倍⒍⒌目粗?。
許憐裝作一副小白兔的樣子,緊緊的拉著言洛白的手臂,吞吞吐吐的說著,“上次我和洛白來找你玩,結(jié)果.....卻在你寢室樓下......看見....看見你....上了一輛......豪....豪車。”
每一個字就好像是一把刀子在他心上割了一刀,漸漸溢出鮮血淋漓的破碎感,這幾天他腦海里控制不住的去想著她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每每想到,就覺得鉆心般的疼痛。
“夠了。”他控制不住的吼道。
許憐都被嚇了一跳,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俞晚煙看著言洛白無法掩飾的痛苦,倏地就明白了。
原來他是這么想的。
心里面說不清什么滋味,有憂傷,有懊惱,但更多的是不在意。
三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
她已經(jīng)不在乎他怎么看她了。
自從三年前發(fā)生了那件事情,她早已經(jīng)把他驅(qū)逐在她的世界之外。
“言洛白,是我進(jìn)了豪車,不是許憐進(jìn)了豪車,你怎么看著很痛苦的樣子?難道你愛的人其實(shí)是我?”她只是為了打擊許憐,這才隨口說道。
他愛誰她也不在乎。
許憐瞳孔微縮,下意識的看向他,他臉上無法遮掩的陰霾,像是在提醒著她。
他還是會為俞晚煙心痛。
她垂下了眸子,閃過了濃濃的憎恨,雙手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
被人揭穿,言洛白眸子里晃過一絲心慌,本想要看見她被他誤會后悲傷的樣子,卻發(fā)現(xiàn)她眸子里滿滿的得意。
他頓時就明白了。
她這是在挑撥離間。
他倏地握緊了許憐的手,“憐兒,你別聽她胡說,我現(xiàn)在是你的男朋友,她現(xiàn)在這副自甘墮落的樣子,有什么值得我愛的?”
言洛白的話算是安撫到了許憐,但她心里還是有些小小的感傷,他對她從來沒有說過愛這個字。
他說的最多的無非就是——憐兒,我會對你負(fù)責(zé),要不然就是——憐兒,我會照顧好你。
但眼下,洛白的話總算沒讓她在俞晚煙面前丟了臉面。
許憐一副甜蜜的樣子,嬌滴滴的說,“晚煙,以后你不要在說這些了,容易傷我們之間的感情,洛白的心意我都懂,他愛的人是我?!?p> 她微笑的看著言洛白,兩人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看著很礙眼。
俞晚煙聽出了許憐語氣里隱藏的得意和炫耀,她不甘示弱的回著,“你確定言洛白愛的人是你嗎?當(dāng)初你們怎么在一起你難道忘了嗎?”
許憐被戳中心思,臉色隱約有幾分難堪。
正當(dāng)三人氣氛陷入僵持的時候,門突然從里面打開,顧焱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她的身上,“俞晚煙,你跟誰說話呢?鬧哄哄的,一直說的沒完沒了,我看你今天你.....”
話還沒說完,許憐已經(jīng)開了口,很驚訝的喊道,“顧先生?”
顧焱皺了皺眉,很是不悅,“你誰???有沒有禮貌?沒看到我在跟俞晚煙說話嗎?”
許憐本想巴結(jié)一下,卻被罵,臉色隱約掛不住。
俞晚煙看著許憐這副表情,突然有點(diǎn)喜歡他這副暴脾氣了,嘴角憋著笑意。
言洛白自然認(rèn)出了他是顧焱,可目光落在他穿著浴巾的樣子,很容易腦補(bǔ)出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如果他沒記錯,俞晚煙剛才就是從這間房出來的。
難道那輛豪車就是顧焱的?
同時,許憐也注意到了,難道俞晚煙的金主就是顧焱?
她真的好手段。
前有洛白做她男朋友,現(xiàn)在又勾搭上了顧焱。
不過到底是見不得光的,哪里比的上她?
她可是洛白公開的女朋友。
但一想到她能勾搭上顧焱,心里面就有幾分不舒服。
她看向顧焱,一副誠懇道歉的樣子,聲音溫柔似水,“對不起,顧先生,剛才我不應(yīng)該打斷你。”
“說完了嗎?說完就可以走了?!鳖欖筒⒉怀运@一套。
她是不是真心道歉,他一眼就可以看穿。
許憐神色僵硬了一下,但很快面帶微笑,“顧先生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們,容許我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許憐,我男朋友叫言洛白,他是言家少爺?!?p> 許憐本以為說出言家少爺會讓顧焱對她們稍微有點(diǎn)客氣,豈料他臉色毫無波瀾,連眼皮都沒有掀了一下,“我有必要認(rèn)識你們嗎?”
俞晚煙噗嗤的笑出了聲。
顧焱看向她,語氣透露著寵溺,與剛才和許憐說話的語氣大相徑庭,“我說的話有這么好笑嗎?”
俞晚煙捂著嘴偷笑,眉眼彎成月牙,毫不猶豫的說道,“當(dāng)然好笑?!?p> 顧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這樣笑起來好甜,像是草莓味的果凍粉粉嫩嫩的,透著清甜。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的語氣令旁人震驚,“都笑成了嬰兒肥?!?p> 俞晚煙目光呆呆的看著他。
言洛白看著兩人相處自然又親密,心里面埋下了嫉妒的種子,憤怒席卷著他,握著許憐的手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
許憐感覺到疼痛了,呻吟了一下。
言洛白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失控不小心把許憐弄疼了,但他的視線沒有落在她手上一秒,目光直盯盯的看著俞晚煙的笑容。
比太陽還要明媚,很刺眼。
許憐看著他這一動作,咬緊了唇。
心里面焦急的想著要怎么辦,言洛白已經(jīng)他一步質(zhì)問道,“俞晚煙,你還要不要臉了?當(dāng)著我和憐兒的面你和你的金主調(diào)情,你難道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一點(diǎn)羞恥嗎?”
他語氣布滿著失望。
俞晚煙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下來,顧焱的手也從她臉上滑落下來,凜冽的雙眼緊盯著他。
許憐都被他周身的寒氣嚇了一跳,唯有言洛白執(zhí)著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