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酒還挺純?!杯Z兒小酌了一口,雖然不及圣天的正宗,但在南方能喝到如此熟悉味的果酒已經(jīng)實屬不錯了。”
璟兒見汶王聽了自己剛才那番話,臉色明顯有異?!澳愕共挥眠@幅神情,在我看來,你倒也沒傳聞中那么不堪入耳,甚至骨子里還透著別樣風(fēng)情?!?p> “別樣風(fēng)情?”
“雖然叛逆,但骨子里還是透著人情味,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杯Z兒云淡風(fēng)輕說道。
璟兒并無注意到,她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竟讓汶王呆滯了好一會兒,滿目星光閃爍。
“三哥,對你好嗎?”汶王眸光掃了璟兒一眼“你喜歡他嗎?”
“都挺好?!杯Z兒笑得甚是溫柔,內(nèi)心卻是冷笑,果然,汶王今日如此樂善,不過是為了打探竣王府內(nèi)事,好趁機抓住天陌訣的短。
“我聽聞三嫂在圣天是有婚約的”汶王雖見璟兒臉色逐漸變差,但卻還是繼續(xù)說道“嫁給三哥是迫于無奈?!?p> 璟兒眸色越加深沉,面無表情淡笑著問“你還知道些什么?”
許是酒意微醺,汶王趁機把心中所想所知道了個遍:“我還知道……與你有婚約之人是圣天三朝元老太傅之孫恒泰,你們青梅竹馬惺惺相惜,若不是因葉裴公主不聯(lián)姻天海,你早已同他成了婚,纏綿一生。
璟兒苦笑一聲,汶王所說如此輕巧,當(dāng)初若不是天海國關(guān)鍵時刻翻臉非要嫡女聯(lián)姻,否則不出兵協(xié)戰(zhàn),她又如何需嫁到此處,在這,生活習(xí)性全與圣天不相同不說,自己還險些喪失性命,如今更要步步為營滿心策略。
“汶王今日約我來此處吃的恐怕不是特色小食,而是鴻門宴吧?”璟兒收起習(xí)慣性擺臺面的笑容,直接對汶王開門見山“我雖曾與他人有過婚約,但現(xiàn)今我已嫁竣王,汶王你卻這般旁敲側(cè)擊,意欲挑撥我與竣王夫妻情誼,是為何意?莫不是想拿我當(dāng)籌碼,從而牽制竣王吧?”
汶王愣了下,但是很快回神,望了望璟兒“哈”了一聲,笑著說道“牽制天陌訣,是自我打娘胎出來便注定的使命?!毖月?,汶王收起笑容,目光深沉“但你未免也太輕賤我對你的情誼了,天陌訣這人,六親不認,性如豺狼,心思縝密,我與他此生,怕是不會安寧了。盡管如此,我卻從未想傷害過你一分一毫,更不會讓你成為我們兄弟間奪嫡的籌碼?!?p> 如果不是因為汶王與天陌訣的立場是對立的,璟兒真的會相信這是汶王的肺腑之言,他說得如此真摯,如此深入人心。
“不瞞你說,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姐姐,當(dāng)成知己,從未真心把你當(dāng)成三嫂過。”汶王緩緩說著,神情甚是認真。
“為何?”璟兒一臉不解。
汶王語氣突然沉重:“因為他不配?!?p> 璟兒見汶王如此誠懇,面部總算逐漸柔和起來,在天海國,天陌訣受萬民敬仰,是最出色的皇子,而天陌尹在百姓眼里則與天陌訣相悖而論聲名狼藉,可為什么她卻覺得眼前的汶王比天陌訣清透多了,如同一章白話文讓人一覽無遺。不似天陌訣,總讓人感覺,猜不透想不透,如同深淵般,深不見底。
“你如此善懂人意,為何在天海卻落得如此臭名昭著?!杯Z兒眉頭稍鄒,忽然想起之前劉漢成一事,問道:“還有,你為什么要縱容下屬在天海惹是生非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