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巴西柔術(shù)的向龍成功的獲得了騎乘位,把殺手死死壓在了身下!騎乘位的好處是騎在對手的胸口上,可以利用自己的身體把對手的肩和臀都固定在地上,這樣對手的回?fù)魰⑷鯚o效。與此同時向龍左手熟練的捂住了殺手嘴巴,右手中仿佛憑空出現(xiàn)的狼牙小刀已經(jīng)抵在殺手脖子的大動脈上,最后向龍用冰冷無情的目光警告殺手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自己會毫不留情的收割他的生命!
然而,四目相對,這一瞬向龍心里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看到的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又驚又怕的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有這么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他的妻子臨死前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也又驚又怕的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向龍就像是中槍了一樣身子猛然僵硬,憂傷的記憶仿佛鮮血般從被穿透的胸口不斷的流淌,死一般的痛苦讓向龍連喘息都撕心裂肺……
不過那只是一瞬間而已,向龍迅速從痛苦中掙脫了出來,然后一臉懵逼的樣子看著被他騎在身下的女孩兒,明明一只手還捂著人家女孩兒的小嘴兒,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驚慌失措的問:“你是誰?”
女孩兒一愣,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我是向一鳴的朋友,他帶我回家來玩兒的。那什么,剛才我想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門外的人是你……”向龍有點兒語無倫次的,就像是個犯了錯的毛頭小子一樣,然后又問一遍:“你是誰?”
女孩兒終于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頓時柳眉倒豎鳳目圓睜,只是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讓兇巴巴的她看起來色厲內(nèi)荏徒有其表。
趁著向龍捂著她小嘴兒的手不那么堅決了,女孩兒猛然“啊嗚”一口咬在了向龍的虎口上,疼得向龍倒吸一口冷氣,從女孩兒的身上滾到了一邊,重獲自由了的女孩兒追著用腳去踢踹向龍,向龍把心一橫,故意挨了她一腳,順勢一頭狠狠撞向立在墻邊的大瓷瓶!
“咣當(dāng)”一下那半人多高的大瓷瓶竟是被向龍一頭撞碎了,“稀里嘩啦”的碎瓷片便摔落一地,向龍看準(zhǔn)了連忙把額頭向著一塊鋒利的碎瓷片磕上去,頓時他額角上便被碎瓷片割了一道血口子!
“唉呀媽呀!”向龍立即雙手捂臉撲倒在地上,手把傷口上的血一抹。這點兒疼當(dāng)然不算什么,但他只有叫得越慘形勢才越好轉(zhuǎn)……
這就叫苦肉計!
向龍心里滿滿的都是臥槽,說好的藍(lán)一菲八點半以后才會回來呢?提前幾個小時回來也就罷了,竟然還躡手躡腳的摸進(jìn)來,這特么誰會想得到啊!還好自己想要留個活口嚴(yán)刑拷打,否則習(xí)慣性的滅口豈不是悔恨終生?但即便沒滅口,搞出這么大的烏龍怎么收場?,
只能是用苦肉計了,希望女兒能看在他這么拼的份兒上放他一馬……
“你怎么樣?”藍(lán)一菲嚇得都哭了,慌忙爬過來抱著裝死的向龍的腦袋,使出吃奶的勁兒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懷里。雖然剛剛他冒犯了她,但既然只是一場誤會,她也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就是小女孩心性的打兩下出出氣罷了。卻沒想到搞出這么大的亂子,要是她哥哥的朋友有個三長兩短的,藍(lán)一菲都不知道怎辦好了……
“我沒事……”向龍拿開了手,半邊臉都是血里呼啦的,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然后向龍還要用他血染的手顫抖的抓住藍(lán)一菲的小手兒,氣若游絲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
“我原諒你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呀!”藍(lán)一菲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被自己老爸給嚇得淚水漣漣。而這時廁所門猛地撞開,向一鳴提著褲子沖出來,一看向龍滿臉是血一副活不起了的樣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我特么就拉個屎的工夫……這尼瑪都搞出人命來了?
“哥!你怎么了哥!”向一鳴“噗通”跪在地上,抓住向龍使勁兒搖。
好像演的用點兒用力過猛了……向龍只好身子跟著他同步的搖。
“別搖了!”藍(lán)一菲一把推開了向一鳴,別看剛才只有她自己的時候她手足無措,向一鳴來了她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而向一鳴則是代替了她手足無措。藍(lán)一菲像個臨危不亂的大將軍似的對手足無措的向一鳴發(fā)號施令:“向一鳴!別搖了!快打911叫救護(hù)車!快!”
“哦哦哦!”向一鳴本能的服從命令往座機(jī)的方向連滾帶爬,抓起話筒來向一鳴愣住了,一臉茫然的問藍(lán)一菲:“911多少號來著?”
藍(lán)一菲:“……”
“嘶……不,不用了……我,我還行……”向龍連忙及時阻止了他們的愚蠢行為,美國的救護(hù)車跑一趟至少也得一千美元以上。車上所有東西都要收費(fèi),小到擔(dān)架毯子甚至一個繃帶,而且每1.6公里跳表164美元。萬一向一鳴叫來了救護(hù)直升機(jī),四五萬美元就這么打水漂兒了。所以很多在美國的留學(xué)生甚至是有醫(yī)保的美國人在生病昏倒時,意識喪失之前都一定會頑強(qiáng)的說最后一句話:千萬別叫救護(hù)車!這倆敗家玩意兒,真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
“你沒事兒?”藍(lán)一菲和向一鳴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向龍晃了晃腦袋,長長呼出一口氣:“我沒事兒,就是剛才有點兒頭暈……”
“可是……你還在流血?。 彼{(lán)一菲擔(dān)心的看著向龍血染的臉頰。
“我真沒事兒,洗洗就好了。”向龍掙扎著站了起來,頑強(qiáng)的走進(jìn)了廁所,然后不到一秒鐘就被熏出來了,干嘔著向廚房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