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自己的手臂,青年男子一臉冷笑的看向了跪到地上的沐云白。
“你太大意了!”青年男子抓住沐云白的頭發(fā),將他從地上拎起,與他對視。
看著沐云白那即將閉上的雙睛,青年男子冷笑了一聲,將他的頭,扭向了唐雨舒幾人的方向。
“小兄弟,那是你的朋友吧!你看見了嗎?他們擔(dān)憂的眼神!”
沐云白見到幾人,本來即將灰暗下去的眼眸,閃出了一點的神彩。
青年男子見到那絲神彩,笑了,笑得很猙獰。
“小兄弟,看來你很舍不得他們呀!即然如此,那我就幫幫你吧!”
青年男子抬手,龐大的魔氣涌出,束縛住了唐雨舒他們。
“哈哈哈哈!”看著被束縛住,不斷掙扎的幾人,青年男子仰天大笑。
笑完,青年男子湊到了沐云白的耳邊,輕語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若敢閉上眼睛,我就殺了他們。”
沐云白聽到耳邊的輕語,本來即將閉上的灰暗眸子,強行瞪大開來!
沐云白死死的,努力的睜著眼睛,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哪怕長時間睜眼,導(dǎo)致眼淚流出,沐云白也不敢眨眼。
因為沐云白怕,怕他一旦眨眼,就再也沒辦法睜開眼睛。
眼睛酸澀,流淚!肚子上的大洞不斷的流血,臉也越來越蒼白。
一道魔鬼的低吟,在沐云白的耳邊響起。不斷的誘惑著沐云白閉上雙眼!
頭昏目眩,眼前的事物已是模糊。但是沐云白卻始終睜著雙眼。
一股黑暗來襲,沐云白失去了視覺,但他的眼睛依舊還睜著。
“我,要死了嗎?”沐云白發(fā)出一聲疑問,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嘖,死了嗎!”青年男子看著死了還睜著眼睛的沐云白,一把就丟掉了他的尸體。
含著一抹輕笑,青年男子優(yōu)雅的邁步走向了被束縛著的幾人。
看著被束縛著,滿面仇恨的幾人,青年男子笑得很開心。
將唐雨舒拉到面前,青年男子笑問道:“你傷心嗎?!”
唐雨舒一言未發(fā),臉上已是布滿淚痕!
“哦!你看我這記性,居然忘記了你現(xiàn)在不能開口說話!”青年男子敲了敲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
解開了對唐雨舒嘴巴的束縛,讓她可以開口說話。
“嗚嗚嗚……”
唐雨舒嘴巴上的束縛一被解開,就發(fā)出了傷心的哭泣聲。
看著沐云白死不瞑目的尸體,唐雨舒的心就像被捅了一刀,劇痛無比。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見唐雨舒?zhèn)牡臉幼?,青年男子猖狂的大笑出聲?p> …………
另一邊,一處血紅的花海中,沐云白悠悠的轉(zhuǎn)醒了過來。
“這里,是哪?”
晃了晃腦袋,沐云白看著這一眼望不到邊的花海,陷入了沉默。
“我不是死了嗎?”輕撫著身旁綻放的血紅花朵,沐云白自言自語道。
摸著這無葉的花,沐云白想起了傳說當(dāng)中對彼岸花的描述。
“彼岸花開,花開彼岸;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葉生生相惜,永世不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彼岸花?那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地府了?我已經(jīng)死了嗎?”沐云白看著自己的手掌默默不語。
“這里是幽冥域的彼岸花海,沐云白,你還沒死!或者說是還沒有死透!”一桿血紅的長槍,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沐云白的身前不遠處。
沐云白抬頭,就見一桿長槍,豎立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什么!”沐云白問道。
剛剛的那道聲音,如果沐云白沒聽錯的話,就是從這桿血紅長槍當(dāng)中發(fā)出來的。
“過去我是一個瘋子,一個傻子,一個笨蛋,現(xiàn)在我是一縷殘魂,一縷執(zhí)念,和一縷希望!”血紅長槍中,傳出一道自嘲聲。
“那你能讓我回去嗎?”沐云白問道。
對于這桿長槍,沐云白感覺很親切,就好像家人,甚至比之家人還要猶有過之。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沐云白有些困惑!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把槍,可為什么我會感覺到熟悉和親切。
“可以!”血紅長槍微微顫動,空間就好似鏡子一樣,碎裂開來,打開了一道扭曲的寶間隧道。
“這是回歸你身體的通道,走進這條通道,你就可以死而復(fù)生!”血紅長槍說道。
“多謝!”沐云白對長槍道謝一聲,就向著空間隧道走去。
“站住,你現(xiàn)在還不可以走!”血紅長槍出現(xiàn)在空間隧道前,阻擋了沐云白回家的路。
沐云白看著阻攔自己的長槍,沒有生命,反而是一臉平靜的問道:“為什么我不能走!”
“試煉,你必須接受我的試煉,沒有得到我的認可之前,你不能離開這里!”血紅長槍內(nèi)一道不容置疑的話語傳出。
“可以!”
感受到長槍話語間的不容置疑,知道無法逃避的沐云白選擇了應(yīng)對。
血紅長槍很滿意沐云白他的態(tài)度。
“很好!那么現(xiàn)在,試練開始!”
槍身微震,一道奇異血紅的波動被長槍釋放而出,如海浪一般,席卷向四面八方。
血紅的海浪,帶著妖異魔性的力量,掃過彼岸花海!
彼岸花開,無數(shù)葉片紛紛灑落,一陣清風(fēng)吹過,卷起了無數(shù)的彼岸花葉。
葉片洋洋灑灑,飄落在天空,煞是壯觀美麗!
一位純潔無垢的少女,從這無盡的彼岸花葉當(dāng)中走出!
踏空而行,所有的彼岸花葉,為少女鋪就一條輝煌的大路,一條貫穿天地的道路。
少女踏步而行,帶著抹淺笑,一步一步踏著彼岸花葉鑄就的階梯,向下前行!
“你好,我叫彼岸!”少女走到了沐云白的身前,對著沐云白微笑。
她的聲音很甜美柔和,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動聽!
沐云白發(fā)誓,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在他人生的幾十載中,從未有一人的聲音,能比之眼前的少女!
“你好!”沐云白看著這個一襲紅衣的少女,愣愣的和她打著招呼。
手不自主的摸向自己的心口,沐云白感覺那里很痛!很難過,也很心疼!
“你怎么了!”少女手摸向沐云白的臉,輕輕拭去對方眼角處流出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