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輕盈的步子往樓下去,遠遠的就聽到老鴇在喚自己。
目光往那處看去,竟是……
她提起裙擺跑了過去,捧著君清衡的臉差點哭了出來“你,受傷了?!?p> “不是我的血?!?p> 老鴇一臉茫然,這是什么情況?
華無衣轉(zhuǎn)過身對老鴇笑了笑“這位是我一友人,老鴇不必驚慌?!?p> 帶著君清衡回到了房里,君遲懶洋洋的靠在榻上“你們夫妻二人聚齊了,那本王便回去了。”
“王叔留步,為防止調(diào)虎離山,王叔必須留下”君清衡攔住了君遲的去路。
“罷了罷了”他回到了榻上,愜意的躺著。
華無衣用沾了水的帕子替君清衡擦去了臉上的血跡“你怎么到這里來的?”
“追蹤”
華無衣坐下,雙手撐著頭“清衡,我搞錯了,那不是隋王一個人,他或許還有幫兇?!?p> 君清衡似是早就知道,聽到這個并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只是點了點頭。
冷淡的態(tài)度使得華無衣有些不適應(yīng)。
“你怎么了?”
“無事?!?p> “那就拜托王叔和清衡守著了,我先去睡了?!彼室饬粢饬司搴獾纳裆?,竟毫無波瀾。
躺在床上,背對著君清衡,他一定有心事,可就是不說。
“本王揣測,再過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忙了?!?p> 君清衡說道“是?!?p> 他自小對君遲這位王叔的話很是聽從。
華無衣轉(zhuǎn)過身來“清衡,你追蹤之人定是在銀月樓里?!?p> “我知?!?p> 這樣,叫她如何往下聊?
這個男人,老是突然就變了臉,她又是如何惹到了他。
約莫四個時辰前,君清衡在蔣堅府上收到了一件東西。
是孔顏自華無衣房里找到的畫。
孔顏在信上說道,華無衣明面上是派了人保護,實則是監(jiān)禁。不許她到任何地方去,害得她心情極差,就小產(chǎn)了。
她懷疑華無衣與外人勾結(jié),謀害她的孩子事小,若是想謀害君清衡那可是大事。便去了華無衣房里,找到了這幅畫。
畫上,是華無衣與韓臨書。
正是華無衣親筆畫的。
她本打算送給韓臨書,做個了斷,只是一直沒能有機會。
君清衡知道華無衣與孔顏不合,可他知孔顏絕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是故,他懷疑華無衣。
屋外皆是姑娘們的歡笑聲,門突然被闖開,進來一醉漢“哈哈哈,竟然有兩個人,多我一個……呃,也不算多?!?p> 君清衡起身,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這時門外又來了一位女子,沖君清衡笑了笑“主子可在?”
“誰?”
“我家主子,華無衣”
君清衡轉(zhuǎn)身便回房坐下,女子走近,在華無衣床邊說道“事已辦妥,主子大可安心?!?p> 雖是在說耳語,可君清衡和君遲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華無衣睜眼“什么事?”
這個女子她見都沒見過,怎么就成了她的人?
“孔氏之事啊”
華無衣似是想到了什么,原來之前都是裝出來的,還真是有心機,就這樣將她給陷害了!
她笑盈盈的看著女子“你是哪位?”
女子連忙跪下“主子恕罪,奴發(fā)誓,孔氏的確已經(jīng)小產(chǎn)。”
轉(zhuǎn)而又跪到了君清衡腳下“王爺,奴只是聽了主子吩咐,您饒了奴吧?!?p> 華無衣就安安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演戲,看來,君清衡是早就知道這事兒,所以對她態(tài)度冷淡。
“起來吧?!?p> 女子哭哭啼啼的起身“奴見側(cè)夫人傷心過度,同為女子,奴很是心疼。奴心里不安,奴害怕。”
“我并不認識你?!?p> 華無衣起身,走向女子。
女子一直在躲避她的目光,可見是做賊心虛。
“奴,奴知罪,可主子萬萬不能將一切都怪罪在奴頭上?!?p> 華無衣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捫心自問,我到底認不認識你?!?p> 女子一想到弟弟還在孔顏手里,咬著牙說道“主子好狠的心,奴,只有以死謝罪了?!?p> 說罷掏出匕首插進了腹中“你,不得好死。”
可在君清衡看來,是華無衣逼死了她。
“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