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落日的余暉,緩步登上虛緲山的山頂,極目遠(yuǎn)眺,晚霞盡染,鴻雁南飛。
禮濡榿回到了虛緲山,剛進(jìn)“靜竹”門口,一把散著青光的仙劍直沖他而飛來。禮濡榿輕輕側(cè)身一斜,抓住該劍的劍柄。斜眼一看,禮重鈺正靠在正屋門口,雙手報(bào)團(tuán),閉眼對禮濡榿說道:“拖了多年的禮物呢?”
“你缺嗎?”說完,禮濡榿把清萊扔給了禮重鈺。接過清萊的禮重鈺快速的說:“缺,非常缺,缺的日夜惦記?!?p> “進(jìn)來?!?p> 聽到這句話的禮重鈺高興極了,隨著禮濡榿?zhàn)呦蚶锩妗?p> 之后,借著燈燭的亮光,兩人來到了“靜竹”正屋后的密室里。
把燈柱給禮重鈺,讓他幫忙照亮桌子底下,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gè)黑色的箱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把附著層層塵土的古劍,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重見天日了。他們二人把劍拿了出去,禮重鈺用袖子將劍擦的亮亮的,足矣映射出他的樣子。
禮重鈺高興的拿著劍問:“該劍可有名?”“未有。”“這樣啊,要不我取一個(gè)。就叫,就叫,清鈺吧,如何?”
“‘鈺’是你的名字。為什么取這個(gè)名字?”
“我見到它,就像是見到了老友一般,親切無比,我有一把劍叫清萊,這把劍也應(yīng)該排著‘清’啊。”
“......”
“誒,哥,清鈺你是怎么得來的。”
......
?。P(guān)于清鈺的來歷,讓我們以回憶的形式進(jìn)行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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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濡榿下山兩年,為了探尋妘家的秘密和天下的太平,為此辛辛苦苦,沒日沒夜地打小妖。這不聽見別人在議論這個(gè)“淵城百姓失蹤案”,所以只身一人來到淵城,一探究竟。
淵城四處寂寥無比,城內(nèi)挨家挨戶的店鋪也都開著門,可屋內(nèi)并沒有人。這一看就有古怪,禮濡榿便找了一家客棧,看看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晚霞漸漸褪去,夜幕漸漸降臨。烏鴉的叫聲四處響起,安靜的淵城瞬間變得熱鬧起來了。禮濡榿被一聲聲的嬌柔呻吟所阻斷了睡夢,此時(shí)睜眼一看,這些人,額不都不算是人的沒了軀殼也為了靈魂的東西,在四處游走。
出了客棧的禮濡榿,在大街上走著,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都沒有了軀殼,也沒有了靈魂。這些東西見不到了他,也觸不到他,就像他是空氣一般。
突然,天開始滴滴答答地落雨,此雨非平常的雨,而是血雨,街上的人四處竄逃,外面的小攤小販們趕快收拾自己東西準(zhǔn)備回家,血滴打不到禮濡榿的身上,這一切都是個(gè)幻境,有人特意要讓禮濡榿知道這座城中人消失的秘密。
眼睛一癢,用手一揉,再睜開眼,滿城空無一人。
天降血雨的人是誰?為什么要天降血雨?和滿座城的人有什么淵源?
禮濡榿順著街道一直走,這條街好像沒有盡頭一般,突然,城,消失了,另一幅景象出現(xiàn)。他所在的地方從小土道變成了木質(zhì)橋,四周烈焰沖天,他所在的橋是通向遠(yuǎn)處堡壘的唯一路徑。
過了木橋,走到堡壘門前,門突然打開,傳來一聲“仙師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這個(gè)聲音酥麻麻的,一般的男人接受不了,可在禮濡榿這種波瀾不驚的內(nèi)心下,根本夠不成什么威脅。
他一身正氣地走進(jìn)了這個(gè)邪氣遍布的堡壘內(nèi)。此時(shí),四周燭臺興奮燃燒,一個(gè)身穿黑衣,暴露很多白花花的meat的妖嬈女人正坐在正殿上的椅子上。
借著火光,眼前的這個(gè)女人,真TM是太丑了,光嘴角那個(gè)長了毛的黑痣,就丑的不想讓人活下去了?!罢O呀,忘記換臉了。”女子的一聲驚叫過后,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雪白肌膚,櫻桃小嘴,濃妝艷抹,所見之人,無不為她動(dòng)心。但在禮濡榿看來,她和妘枳汐的美貌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妘枳汐雖然小,但也算是個(gè)美女,和這位妖嬈女人相比,清純不少。
她邁著輕盈的步子,露出纖細(xì)的小腿,步步緊逼禮濡榿。當(dāng)禮濡榿進(jìn)入堡壘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中毒,四肢僵硬不可動(dòng)。
“仙師可有婚配,仙師可有心愛之人,仙師可有......”面對這些問題,禮濡榿一一不應(yīng)答。女人見禮濡榿這般不近,踮起腳尖,半個(gè)身子貼像禮濡榿,扶著他的肩膀,在他左耳旁,輕輕說道:“不如,我變成仙師心中之人,如何?”。
說完,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妘枳汐的模樣。她從自己的身后拿出一把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咂咂”嘴說:“原來仙師喜歡這種女子,不如我一直這樣下去陪著仙師,仙師就不要離開了,可好?”。
禮濡榿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他的面色越來越嚴(yán)肅,可越是嚴(yán)肅,她就越得寸進(jìn)尺。突然禮濡榿說了一句“變回來?!?,女人偏是不聽。僵持了一會兒后,禮濡榿便以光的速度,將瀲樾抵在她的脖子上,而女人嘻嘻地笑了聲,說道:“仙師你可看好了,這可是你心愛之人,怎么心愛之人也舍的殺?......”沒等她說完,瀲樾就已經(jīng)將她的頭顱砍下。她的身子一側(cè),逃出了禮濡榿的范圍,之后,便將滾了很遠(yuǎn)的頭顱拿在手中,又給安了回去,還是一副完整的身軀。
見到禮濡榿不好惹后,她立即變回真身,說道:“仙師真不愧是正義之士,連自己心愛之人也要?dú)⒑??!?。禮濡榿放下瀲樾,死死地盯著她說:“你不是她?!?p> 之后,兩人便陷入了激烈的戰(zhàn)斗中。瀲樾的光照亮整個(gè)堡壘,無論怎么殺,怎么砍,怎么打,她這個(gè)魂魄都不能消散。很顯然,她并沒有入輪回,邪氣太重,已成邪靈。
禮濡榿漸漸的停下了手,之后,女人也不再打了。
“仙師剛才打的不是很盡興嗎,怎么不打了?”
“你是打不散的,我又何必要多費(fèi)力氣?邪靈?!?p>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什么了?!?p> “嗯?!?p> “仙師可想知道我為何進(jìn)不了輪回嗎?”
“因?yàn)槟阈皻馓??!?p> “那你可知道我為什么邪氣太重了嗎?”
“不知?!?p> “因?yàn)槲矣袌?zhí)念??!”
“為何殺了全城的老老少少。”
“如若世人皆能善待于我,我又何必要天降血雨,用其身鑄我身,用其魂造我魂。如若世人皆能有雙明亮的眼睛,我又何必要有這么多的執(zhí)念。”
說完,她甩了甩袖子,坐上屬于自己的寶座。
“仙師細(xì)細(xì)聽我道來,莫要有躁?!?p> “洗耳恭聽。”
而禮濡榿席地而坐,聽著她說的每一個(g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