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腳抱不緊,考試不要緊,聯(lián)系好同學,有忙幫到底。
終于迎來了初三第一次期中考,大家為了這次的家長會要開始拼了。
語文各自安好,英語連懵帶抄,數(shù)學全靠祈禱,物理公式全套,政治純屬閑聊,地理還能思考,歷史半臉問號,生物茍且能造(知道),化學還能做好,勉勉強強一考,用不用功誰都知道。
考完最后一科小分隊就集體陷入了無限的焦慮中,畢竟上一次集體開家長會是初一時候的事情了。批改試卷最快要兩天,這兩天便成了小分隊迫切的想早死早超生的幾天。
大家第一次迫切的想給班主任留下一些特別的印象,好讓班主任在家長會上嘴下留情,郝健和二傻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印象已經在班主任心里根深蒂固了,不用再費力改變。
接下來的兩到三天里,毛毛和表妹堅持每天一早就到教室開始學習(開始睡覺),星晴每天也照舊早起來學習(吃早餐)。
上課專心聽講,跟著老師的思路,睜著大眼睛,不管眼睛怎么酸澀沉重都靠毅力在苦苦堅持。
每節(jié)課對自己說得最多的就是“堅持住,別睡下去”,當然也有實在支撐不住睡下去的時候。
但凡有一節(jié)課睡下去了,下一節(jié)這個老師的課一定會準備好容光煥發(fā),積極努力的樣子,給老師眼前一亮,瞬間忘記三節(jié)課呼呼大睡的自己。
至于老師真的記不記得,誰也不知道。
班主任的課上更是明顯,把眼睛盯著老師,盯著課本,盯著黑板貫徹到底,不看著褲襠笑,不放空走神,不相互念經。
班主任看在眼里心里和明鏡似的,這個干脆絕情又幽默的男人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大家的,就這么看著大家這幾天的垂死掙扎。
第二天大家像上了發(fā)條似的來到學校開始新一天的偽裝。
“老師,您好”這句平時都不用的問候語成績出來前竟頻頻出現(xiàn)了。
“x老師好”是大家一般用的問候語,有時候遇到記不得老師的名字星晴用囫圇吞棗式的稱呼蒙混過關,只要笑容夠燦爛,老師心里就喜歡。
后來大家每次遇到一下子叫不出來名字的老師也學著星晴的樣子博博老師的開心。
等成績的日子終于快要結束了,期中考后的第三天,成績單如約而至,像往常一樣粘貼在了黑板下,中午一進教室,大家就紛紛圍到了成績單旁。
星晴和二傻默默走到座位,只見奶皮拿了個小本兒記成績回來了。
奶皮剛要說話星晴就擺擺手說到:“噓,別說話,我想安靜的待一個早晨”奶皮點點頭,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出成績的一個早上星晴和郝建都沒有靠近過黑板,直到數(shù)學課上班主任通知周五晚上召開集體家長會后,才趁人少時靠近黑板瞄了一眼。
排名是異常的穩(wěn)定,分數(shù)上星晴上升了10分,二傻上升了5分,郝健2分,不管怎么樣,比起期中考之前的月考成績所有上升也就罪孽減半了,家長會肯定是逃不掉了,但好在有成績上升的趨勢心里才算安心些。知道了成績以后周五很快就到來了。
周五晚自習,大家攜各自的家長來到學校,星晴挽著爸爸的手走進學校,這是爸爸第一次到學校了參加這么大型的活動。
剛進到學校爸爸就和學校里的保安大叔打起了招呼,“這是你女兒??!郝哥!”保安大叔說。
星晴心里一緊心想,呵呵,臉被保衛(wèi)處徹底記住了。
和保安大叔打完招呼星晴帶著爸爸往報告大廳走。
走到大樹下爸爸看了看四周問星晴:“你們班在哪?帶我去看看嘛”星晴又帶著爸爸來到教室門口。
“諾,這是我們班”爸爸往里看了看,剛要問星晴坐在哪,只見小休息室走出了一位老師親切的叫著爸爸的名字:“老郝!”爸爸轉頭一看上前和他握手,星晴也跟著上去囫圇吞棗的叫了一聲老師好,實在記不起這個老師的名字。
“這是你女兒???在這個班?”
爸爸笑嚯嚯的回答:“是啊,我女兒,就在楊老師這個班~”
“哇!那不錯??!”老師接著說道。
爸爸瘋狂的搖著頭,問過好后星晴帶著爸爸往報告大廳走。
教室到報告大廳平時走起來要不了幾步的,今晚走起來格外的長。
沒想到爸爸在學校認識這么多老師,星晴都后悔讓爸爸來學校開家長會了。
和路上的各個老師問候了一遍后終于來到了報告廳!
把爸爸送進報告廳后星晴就飛快的離開了,好像小時候送自己進幼兒園的家長,恨不得送進去就坐火箭離開。
回到教室屁股往椅子上一坐,心里就惴惴不安。
星晴轉頭看看郝健,坐的筆直,郝健前面的毛毛呢,眼睛就像鐳射燈似的看著課本,感覺炙熱的眼神要把書本灼通似的。
再看坐在中間的表妹,抄課堂筆記感覺要把書給吃了似的,那么使勁,下筆不是如有神,而是下筆要紙通。
可能把一個多星期的筆記都攢在今天抄了,為了今天裝作很忙的樣子。
再看看滿旭,舉著書一直在看,渴望知識的眼神也能把書看穿的樣子,好像書里有里瀟。
再轉身看看二傻,坐如針氈。
上課了,家長會也開始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剛開始開會不會有家長來看,大家又松懈了下來。
二傻一直觀察著窗外,生怕有偷偷溜出來偷看大家上課的家長。
實際上是怕自己的父親偷摸出來看二傻上課都干了些什么,窗子離自己又是最近的,很難想象父母在一窗之隔甚至窗子還開著的情況下看自己上課,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吧,多么的恐怖。
下了第一節(jié)自習,大家走出教室看向報告廳,依然燈火通明,說明家長會還在繼續(xù),大家又捏了把汗。
都在揣測班主任會怎么捅自己的簍子,都在掰著手指數(shù)著自己這兩年來做了幾件荒唐事兒。
課間休息的20分鐘小分隊誰也沒去操場閑逛了,都到報告廳門口偷聽,只聽到班主任在念一些校紀校規(guī)。
大家都覺得這是班主任設計好的,在課間20分鐘時說一些有的沒的,就是防止大家偷聽,上了課自然要捅簍子,要回家每個人都享受著大招。
上了第二節(jié)晚自習,二傻加強了戒備,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說的應該都說完了,不該說的估計也都捅出來了。
大家回到了上課前的狀態(tài),坐得筆直,灼得通紙,看得穿書……
直到聽到二傻的一聲不尋常的咳嗽,大家終于等到家長大軍了。
頓時間窗外密密出現(xiàn)了幾個人,他們邁著自認為無聲的步子,站到了窗邊,伸著頭往教室看。
班里的人都感覺到了異樣,不到幾分鐘教室兩邊的窗外已經站滿了人,活像一部鬼片。
離放學還有很長時間,家長會結束家長到教室旁看了一會兒也就走了,等最后一個家長離開窗邊時,二傻和郝健又向大家發(fā)出警報解除的信號,頓時所有人都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