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顆靈石就在這棟樓的地下層。”采兒的聲音從曄魂珠里傳來。
看著婦人滿臉的壞笑,司徒劫紅著臉摸了摸鼻子,稀里糊涂地想出了個敷衍的理由:“我只是來看看有沒有適合做下人的。”
雖然自己沒來過,可二哥司徒羽卻是這里的??汀hb于他有一次喝醉后曾一本正經(jīng)地給自己講解過春宵樓的構(gòu)造,所以司徒劫倒也碰巧知道了新人女子往往都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層。
婦人也不多說,只是搖著扇子笑了笑。畢竟挑仆人的時候多的是,但半夜三更來挑還真不是個正經(jīng)時候。
“既然是司徒公子的話,那就請自便嘍。直接去樓下即可,會有人招待的?!?p> 司徒劫心虛地笑了笑,隨后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至于化為狐形的采兒則被安排躲在門口放風(fēng)等候,反正兩人也能夠通過曄魂珠進行意識交流。
來到地下層,一名手提哨棍的守衛(wèi)迎了上來:“司徒公子隨便挑選便是,但請不要在某個房間里滯留太久,畢竟她們暫時都只是無依無靠的姑娘?!?p> 說罷,他遞上一串鑰匙后便退到一旁,并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無法看見司徒劫的方向。
起初司徒劫還有點納悶兒,為什么他要給自己這么大一串鑰匙,但當(dāng)他看清了新人所謂的“房間”之后,便馬上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住處,而是牢籠。
“主人,我已經(jīng)用靈力為您標(biāo)記了靈石的所在位置,建議取出后盡早返回,以便早點開始煉化吸收?!?p> “明白。”
按照靈力的指引,司徒劫很快便抵達了位于走廊盡頭的房間。
與其他單間不同,這間屋子的門口還掛著樓層雜物間的牌子,似乎是因為給新人女子留下的住處不夠才臨時占用的。
在司徒劫的眼里,春宵樓的女子大多都是些可憐人物。雖然有主動投身的,但因為戰(zhàn)亂、災(zāi)厄甚至是買賣進來的比例更多。
懷著一顆同情的心,司徒劫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看守著這扇門的銅鎖。
黑暗的屋子里沒有一絲光亮,借著走廊上的壁燈勉強分辨得出蜷縮在角落草席子上的是一個有些嬌小的女孩兒。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但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穩(wěn),渾身都在顫抖。
起初司徒劫還以為女孩兒只是單純的害怕與難過,但往她的方向靠近了幾步之后,一股較為強大的冰冷靈氣便撲面而來。
“采兒,難道我們要找的靈石是冰屬性的嗎?”司徒劫打了個寒顫,通過曄魂珠向采兒咨詢道。
“并不是,只是一顆較為普通,但蘊藏著精神能量的可吸收靈石。如果采兒的判斷無誤,靈石應(yīng)該就在主人的左前方。”
左前方是一堆已經(jīng)生了蛛絲的雕塑和瓶子,八成是一些用作裝飾的名作贗品。
“主人,用檢測機關(guān)構(gòu)造的方法檢查物件,也許就能快速找出靈石的具體位置?!?p> 得到采兒的進一步指導(dǎo),司徒劫半蹲了下來,仔細(xì)地研究起眼前的雕塑與瓶子。
當(dāng)靈力注入到一尊有底座的木雕里后,司徒劫停了下來。就是這個底座,上面分明有一處結(jié)構(gòu)異常的部位。
以靈化線,司徒劫小心翼翼地切割著底座有蹊蹺的地方,終于在數(shù)分鐘后完整地將靈石摳了出來。
“這顆靈石的模樣似乎與河邊的鵝卵石沒有太大的區(qū)別?!?p> “是的,主人,但能夠被您當(dāng)年煉制出的曄魂珠所吸收的靈石一般都比較特殊,也正因如此,許多人都不曾發(fā)現(xiàn)特殊靈石的奧秘。”
將靈石塞入懷中,司徒劫不由得有些感慨。
尋常靈石一般都被用來煉制裝備和器物,可似乎很少有人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能被直接吸收轉(zhuǎn)化成力量的特殊靈石。
也許,把這顆靈石藏在底座中的工匠可能知道這些秘密,但看這尊木雕的年紀(jì),恐怕直到最后他也沒能用上。
“主人,恭喜您找到了第一顆靈石,回去后我便教您吸收的方法?!?p> 將木雕放回原處,司徒劫小心地起身,準(zhǔn)備就此離去。不料屋子內(nèi)的冰冷靈氣又一次加強,讓他不由得對角落里的女孩兒重視了起來。
這靈氣明顯有異常的地方,絕不可能是人類本身能夠散發(fā)出來的。
一般人可能無法察覺到,可作為曾經(jīng)與妖獸接連廝殺了三天三夜的司徒劫卻有十足的把握能肯定這件事情。
正當(dāng)司徒劫準(zhǔn)備一探究竟的時候,女孩兒痛苦地發(fā)出一陣夢囈,隨后從半昏半睡中清醒了過來。
“你是……”
女孩兒抬起了她精致可愛的面容,在她坐起后露出的肩膀上,是血淋淋的鞭痕。
“不……不要過來!”
見到有人打開鎖走進了房門,女孩兒驚恐地向墻角退去,清澈的雙眼里填滿了恐懼與無助,以及略顯卑微的委屈。
“那個……小妹妹,別緊張,我不是什么好人?!?p> 司徒劫盡量露出一個自以為友善的微笑,但他忽略了這兩年自己吃的苦太多,早已忘記了笑為何物。
所以在女孩兒的眼中,這大概又是一個想要用鞭子折磨自己的怪物。
不過在急促的顫抖中,女孩兒的眼里依舊保持著幾分鎮(zhèn)定。就在司徒劫嘗試更加放松的一剎那,她從席子下摸出一把匕首,一個閃身便撲了過來。
“不許動,如果你也是想來欺負(fù)我的,我就用匕首把你廢掉!”
嗯,樣子是有點兇萌,可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
司徒劫低頭看了看,找到癥結(jié)后,好不容易生出的幾分緊張與驚訝便徹底消失了。
“可是小妹妹,你的匕首……”
“嗯?”女孩兒低下頭,一本正經(jīng)地瞅著自己手中的匕首,小臉兒瞬間布滿了又羞又懼的神色。
她的確抓住時機拿著匕首貼了過來,只可惜手中的匕首此時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個握柄,至于有些老舊的刃片可能早就因為斷裂而被留在了草席子里邊吧。
司徒劫后退兩步,攤開了空空的雙手,輕聲道:“放心,我沒打算傷害你。不過看你的身手不像是一般人,所以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嗎?”
見司徒劫的確沒有惡意,女孩兒終于卸下了心防,眸子里閃過一道有些晶瑩的淚光。
“在之前的妖獸浪潮中,我和族人走散了,然后就被賣到了這里?!?p> 司徒劫再度端詳起面前的女孩兒,雖然她個頭不高,暫時還略顯青澀,但頗有一副美人底子和世家大族的氣質(zhì)。再結(jié)合她方才顯現(xiàn)的身手,這丫頭是某支強大部族族人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不少。
想起剛剛進樓時自己順便編造的借口,司徒劫發(fā)出了邀請:“我正好要從這里帶走一個人,要不試著把你贖出去吧。”
一頭大呆牛
這個月正好還有一次投資機會,要不干脆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