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恒狹長的眸子里充滿算計:“哎,林大人不必動怒,本王很是欣賞令郎的才華,如若他能夠為本王所用,本王愿意在其他方面有所割舍也說不定。”
聽他如此說,林俞的臉上果然隱隱露出激動的神色:“是是是,都聽王爺?shù)?。?p> 看來,林俞和慕君恒只見早已達成某種合作。
林俞看向林書離:“書離,你聽到王爺?shù)脑捔嗣矗窟@些年為父是如何教導你的,你竟然與我作對?如今王爺肯給你機會,你該識時務(wù)?!?p> 林書離白皙的臉上染上一層寒霜,望向林俞時,眸子里透出的,不是父子之間的那種痛心,而是憎恨,嘲諷道:“是么?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
“逆子,你當真不聽我的?”
林書離擋在易子欒和易傾城前面,拔出劍,將他們護住,語氣決絕:“你都看到了,我就是要救他們,我就是要忤逆你,你殺了我便是!”
林俞暴怒無比:“好,好,我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
“林大人,兒子忤逆老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慕君恒唇角帶笑,卻令人不寒而栗。
林俞卑微道:“是,王爺說的是!林書離,為父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若你仍是執(zhí)迷不悟,那便不要怪為父心狠了。”
林書離冷笑,毫不猶豫執(zhí)劍刺死圍著他們的侍衛(wèi),低聲道:“大皇子,您先帶公主離開?!?p> 易子欒看著此刻的形勢,也只能先帶傾城離開了,遂點點頭:“小心,能夠脫身便好,其余的稍后解決?!?p> 說完,易子欒不作停留,立即帶著易傾城在林書離的護送下往外走去。
林書離一邊與對面追上來的侍衛(wèi)刀劍相向,一邊隨著易子欒往外撤。
易子欒心中感嘆,原本林書離的身上處處透著一股書卷氣,沒想到他的武功也如此之高。
剛撤到外面,便聽到外面一陣吵雜聲。
原本易子欒以為外面全是慕君恒的人,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哥!”是易子瀾,他與他從黎國皇宮中帶來的幾名侍衛(wèi)已將外面的守衛(wèi)擊倒在地。
大約是慕君恒太過自信,外面并未看到大隊人馬。
“子瀾,傾城交給你,她病了,先帶她回去治療!”易子欒將易傾城推到易子瀾懷中,匆忙交代,便去輔助林書離。
見易傾城狀態(tài)很差,發(fā)著高熱,臉頰通紅,未多言,叫帶來的人交給易子欒,易子瀾只身帶著易傾城離去,他相信易子欒能夠應(yīng)付慕君恒的人。
為了避開慕君恒的人,易子瀾選擇了一條布滿荊棘的小路,但還是不可避免遇上追兵。
奇怪的是,每次有追兵,都有一個神秘的人出現(xiàn),助他擺脫追兵。
易子瀾顧不得深究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一處小鎮(zhèn),尋了一家驛館。
易傾城早已昏迷不醒,大夫給她針灸了幾處穴位,易傾城緩緩醒來,意識清醒了幾分。
“二哥?我怎會與你一起?大哥呢?我之前明明和大哥一起被慕君恒關(guān)著?”沒弄清眼下的狀況,易傾城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小丫頭,沒事了,大哥也不會有事的,你如今病了便不要多說話,來,把藥吃了!”見她醒來,易子瀾松了口氣,將藥碗端至她面前,親自拿著湯匙喂她。
由于身體不適,易傾城此刻顯得異常乖巧,甚為安靜地喝完碗中的湯藥。
“二哥,你好溫柔,二哥對我可真好。”易傾城扯出一抹笑:“二哥可還記得小時候,剛開始你對我可真是冷漠呢,不過后來,二哥對我最好!”
“怎么想起小時候了?”見她笑,易子瀾亦是淺笑。
“之前我似乎睡了很久,夢到了小時候,尤其夢到二哥你,我從未見過哪個幾歲的孩子便如此冰冷的,二哥那時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啊?!币變A城調(diào)侃道。
易子瀾小時候的確冷酷,對誰都如此。
他越是如此,易傾城越是好奇,小孩子本來就是如此,便屢次去招惹他,她真的不明白,明明他們是親兄妹,二哥卻十分孤立,常年將自己關(guān)在寢宮,易傾城也不進屋,每次都是蹲在門口,滔滔不絕地分享著易子瀾從來不會回應(yīng)的趣事。
直到有一天,她依舊坐在易子瀾的門口自說自話,正值隆冬,她不可避免地著了涼,昏昏欲睡,見門外一直沒有動靜,易子瀾大約是好奇外面的人為何突然安靜了,開門出來瞧,便瞧見病了的易傾城,從那次開始,易子瀾不再對易傾城冰冷,愿意與她說話,二人的關(guān)系也是越來越好。
“你可真是,都病了還有力氣調(diào)侃你二哥!”易子瀾哭笑不得:“歇會,我們離開!”
......
燕初好不容易在慕君恒的別院將慕淺北救出,正要與易子瀾匯合,戴著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氣喘吁吁,像是拼盡全力狂奔而來的。
“快點,你媳婦快被人搶走了!”男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燕初皺眉。
“傻愣著做什么?”男人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