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兩分鐘后,傳送停當。
眾人被崩壞的封印力量,撞得暈頭轉(zhuǎn)向。
黑暗中,不知是誰咳了一聲。
“阿澤?”
“阿澤?”
迷糊中,似是南宮鴻和單于信稍作調(diào)息,便趕了過來。
“別吵,還沒死呢?!?p> 宮澤稍作調(diào)息,尋到應(yīng)聲蠱的位置,便驀地擎起苗刀,往左肩一割。
一團血污,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一只青色小蠱,在死肉內(nèi)蠕動一下,接著從血污中翻滾而出。
接觸到周圍的空氣,身形便開始膨脹。
肚皮一翻,死了。
倪薇:“......”
“嗷嗚!”
昆侖聞到血腥味,咆哮一聲,就要湊上前來。
卻是被宮澤摁著狗頭,強行推了回去:“麻蛋,你特么是魔鬼嗎,小爺?shù)娜饽阋哺页???p> “嗚嗚。”
昆侖聞言,低眉順眼的退回原處。
這二狗子,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玩意,當真有這么厲害?”
“下次再遇到她,你可以試試。”
倪薇沒好氣著說完,又像個沒事人一般藏到黑暗之中。因傳送之際,獵巫谷地底發(fā)生了大面積塌陷,眾人當然沒能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
“都圍著我干嗎,該不會以為我和那大波女,有什么尖情吧?”
“嘿嘿,誰知道呢?”
呼延哲再次補刀。
直惹得宮澤炸毛,抬腿就是一腳。
大爺?shù)?,這孫子好的不學,就學些歪門邪道。
若不是上官倩那套金屬硅打造的強電鎧甲,將獸骨里的電流疏導掉大半部分,估計他已經(jīng)被燒成麻瓜了。
即便這樣,肩膀還是火辣辣的疼。
“上官師妹,你看這戰(zhàn)甲破了幾處,要不等回學校之后,我還你件新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散去小***陣,見金屬硅戰(zhàn)甲燒出諸多黑印。
表面同樣出現(xiàn)不少破損。
宮澤只能撓了撓頭。
“無妨,這件...這件戰(zhàn)甲,就送給宮大哥吧?!?p> “女孩子嘛,總要有點肉才好看......”
就在宮澤搓著手,不知道是接受,還是拒絕的當兒,冰山少女再度開口。
語氣里,居然有一絲戲謔的味道。
“冰疙瘩也會嘲諷人,真是稀奇?”
宮澤皺了皺眉。
不過單憑倪薇當時,一刀就破掉烏涼巫術(shù),同時重創(chuàng)對方的手段來說。這姑娘,依舊屬于“不能惹”那一欄。
宮澤便也沒有反唇相譏。
甚至還有些暗爽。
--對,就金屋藏嬌那種。
沒法子,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分明有許多人,她卻偏偏只讓宮澤知道。
類似于未成年間的小秘密,不多有點情愫都不行。
一番逃亡下來,眾人同樣消耗不少。
打開觀星設(shè)備,一行便決定原地休息。
外圍陣眼崩塌,說不得就會引發(fā)一系列變故,是時候調(diào)整一番了。
趁著眾人歇息的空檔,簡單盤點了一下物資。
見沒太多消耗,宮澤便同樣進入調(diào)息狀態(tài)。
“就不知道妍姐,得知你收了其它姑娘的原味戰(zhàn)甲之后,究竟會作何打算?”
剛進入深度睡眠,倪薇又開始作妖。
凝神去看,便發(fā)現(xiàn)那冰疙瘩已經(jīng)解除隱身狀態(tài),俏生生的坐在車頂。
似笑非笑的朝他看來。
宮澤瞟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你不說,我再用竹鼠堵住他們的嘴,不就沒人知道了?”
“你就這么篤定,我能幫你保守秘密?”
倪薇罕見的翻了一個白眼。
本就驚艷的臉上,霎時多出幾分同齡孩子的俏皮。
“我想你會的,因為這星獸骨,說不定對小白會有莫大幫助?!?p> “怎么又是小白,多難聽?”
“它的玄蟒名字,我想好了?!彼剖墙?jīng)過一番逃亡,冰山少女更愿意交流了一些:“就叫奇華?!?p> “還有你那條,就叫妖妖?!?p> “......”
宮澤一陣無語。
什么鬼,欺負我沒文化是吧?
“話說妖妖,應(yīng)該是女生名吧,奇華更適合阿黃一些?!?p> 他還在全力爭取,話說這出自《桃夭》的取名方式,宮澤真心不敢茍同。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就是一癡*漢,不停跪舔自己老婆。
形容老婆如何如何美,如何賢良淑德的話語。
你讓小黃這樣的鋼鐵直蛇,用這么娘炮的名字,它同意嗎?
它媽同意嗎?
不對,它媽好像下肚了。
“你敢改一個字試試?”
宮澤:“......”
同樣的語氣,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可是又能如何,在這廢土叢生,人命如草的世界里,菜就是原罪。
或許是一路被人追殺,殺出了感情。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獵巫谷地底,提起玄蟒幼崽,宮澤仿佛也不那么心疼了。
莫名覺得兩人給玄蟒取名的場景,就如同一對小兒女,暗戳戳的躲在山后交換信物一般。
嗯,我的蛇給你。
你的蛇給我。
它叫奇華,你可別忘了......
“既然都歇夠了,那就繼續(xù)推進吧?!?p> 見淳于翰和百里明玉,均都從陸行車內(nèi)出來,宮澤便提議道。
七人商量了一番,卻是覺得獵巫谷地底異變頻發(fā),只能用戰(zhàn)陣朝前推進。懸浮車,再次化身強殖裝甲,穿戴在眾人身上。
負責異能量監(jiān)控的觀海和上官倩,則被安排到眾人中間。
“嗒嗒!”
不遠處,滴水聲傳來。
“將氣血壓到最低,繼續(xù)前進!”
宮澤目光一凝,卻是聯(lián)想到文王冢里的一幕。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寄希望于這獵巫谷地底,會忽如其來的出現(xiàn)一條暗河。
一行隨即減慢速度。
與此同時,另一個地底空間。
端木晉和公羊贊等人,也相繼醒轉(zhuǎn)過來。
“那小子,居然憑一己之力搶走了星獸骸骨?”
盤坐了十來分鐘,端木晉仍然不愿相信。
“抱歉,端木師兄,是我沒能將他攔住!”
烏涼面色蒼白,魅惑眾生的微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似是還對倪薇那凌空一斬,心有余悸。
無法理解的是,在她靠近宮澤之余,分明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蹤跡。
“這事兒不能怨你,是我低估了那小賊的實力?!?p> 公羊贊調(diào)息停當,眼底轉(zhuǎn)過一抹憤恨。
“就不知端木師兄手邊,還有沒有其它法子?”
“有,只是太過冒險,一旦失算,估計大伙都得折在這里?!?p> “喔,愿聞其詳。”
聽得端木晉的回答,公羊贊眼底瞬間燃起不少希望。卻是因為第三學校的傷亡情況,讓他陷入瘋魔。
只要能讓宮澤吃癟。
他都會不計代價。
“從傳送波動來看,他們多半是去了西北方向?!?p> “結(jié)合卷軸的傳送距離來看,應(yīng)該不超十里范圍......”
話音低落下去。
一行人商議停當,強行朝宮澤眾人方向追了過去。
......
“此地的瘴毒,有些詭異!”
七里開外,宮澤一行的速度又減慢了不少,周遭的墻縫內(nèi),毒霧又起。
借助吸收了周遭的電磁能量,三向鏡面散發(fā)出來的白光一照。
眾人腳下,卻是一地的白骨。
每當毒霧靠近,就會被白骨收走一些。
過不多時,一朵拇指大小的詭異骨花,當先出現(xiàn)在白骨之上。
血色游弋間,骨花逐步綻放,卻是呈現(xiàn)出藍白雙色;血色深邃的花蕊處,一張張古怪人臉,須臾凝實。
嘴角蠕動,依稀在念著什么咒語。
“以眼換眼,以血換血。”
“以骨換骨,以命換命?!?p> “永恒圣火,融我血身......”
“大伙趕快關(guān)閉五識,跟隨氣血指引,離開這個鬼地方?!?p> 在南宮鴻取出一柄千機刺,悍然將身旁骨花洞穿的剎那;宮澤已經(jīng)集中聽力,將鬼臉念叨的話語分辨出來。
當下苗刀急斬。
將甬道前方,兩道極速凝實的鬼影斬碎。
修為最低的呼延哲和上官倩二人,剛聽到那咒語,雙眼便是一陣失神;聽得爆喝,方才閉了五識,隨著宮澤朝甬道盡頭沖去。
便在他們逃走的剎那,一道紅影。
憑空出現(xiàn)在骨花從中。
身形僵硬,似是還沒徹底從封印中醒來。
站在原地,和冥冥之中的存在,對答了幾句,便緩緩移步,朝甬道盡頭走去。
看似緩慢,實則奇快無比。
四百余丈外,先前拼命逃離的第一元力學校眾人,卻是出人意料的停了下來。
目瞪口呆的盯著面前古意盎然,浩瀚不知幾許的石門。
石門內(nèi),血光翻卷。
金紋閃爍不定。
赫然正是第二道封印。
“沙沙!”
詭異的腳步,從一行身后傳來。
被逼仄的甬道放大,聽上去詭異萬分。
“別回頭!”
宮澤聽得,就要回頭去看。
便聽得身后的倪薇,忽地低喝了一聲,繼而僵在原地......
封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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