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景王搶人,黃少可不敢。
景王手握兵權(quán),帝都的暗影衛(wèi)全是他的人,即使他爹身為太傅有太子當(dāng)靠山,也惹不起。
黃少不自覺的擠了一下眼睛,他腸子都快悔青了,剛才還說了要跟這公子……之類的話。
真要是讓景王知道,能把他家黃府都踏平了。
而且,他看到葉初夏手里篡著一枚玉牌,肯定是身份高貴之人。
而他現(xiàn)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趕緊求饒。
“嗵!”
黃少一下跪在了地上。
“公子啊,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是景王的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計較剛才小人那些胡說八道?!?p> 葉初夏斜倚在雕花木椅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用手撐著側(cè)臉,
“呦,黃少,這么快又慫了?
嗯,我好像還記得,某人信誓旦旦的跟我說,要送我十個純金茶壺,價值十萬兩銀子。
聽上去好像很不錯,已經(jīng)勾起了本少的興趣。”
黃少明白這個公子說的是什么,這下得罪閻王了,嚇得他抬手就抽自己的嘴。
還真是下狠手,不一會兒,嘴巴就被打腫像兩根烤爆的臘腸。
“夠了!”
葉初夏瞥了眼黃少,一臉嫌棄,丑陋至極,看多了長眼針。
她說夠了,并不是說這事就可以結(jié)了。
像黃少這種平時作威作福、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人,葉初夏今天是必須要收拾一下他,為民除害!
“黃少,不要光在那里打自己的臉,我人都陪你聊了這么久了,總不能讓我空著手回去吧!
而且景王現(xiàn)在正帶人往這邊趕,十萬兩銀子拿來,今天這事就算了結(jié),我什么都不會說!”
“是是是!”黃少雖然嘴上痛快的答應(yīng),但心里也是一陣透骨的涼。
雖說景王的人惹不起,但是這十萬兩銀子,也夠讓黃少心痛,只怪他剛才口氣太大。
“公子,我今天沒帶那么多銀兩,等我回府給您取來?!秉S少起身,轉(zhuǎn)身就想走。
“站住!銀票!”
葉初夏無精打采地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茶杯,另一手搭在雕花木椅扶手上。
忽然,一個打手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在黃少身邊一陣耳語:
“探子來報,景王帶了一百多人,正向這里趕來?!?p> “什么?”
黃少忽然腿軟,一下跪在地上。
一百多人,他還能怎樣,舍財保命了,再不情愿也得把銀票放在桌上。
雖然他懼怕景王,但如果讓他身為太傅的爹知道,他在柳暗花明街一晚上花了十萬兩銀子,非要打斷他的腿。
所以,黃少放完銀票,轉(zhuǎn)身就跑,是回去搬救兵了。
黃少前腳剛走,柳暗花明大街上就傳來一陣陣戰(zhàn)馬的嘶鳴聲。
“現(xiàn)在才來,比預(yù)想的要慢很多。”
葉初夏看了看醉夢樓另一個出口,把一張一萬兩銀子的銀票壓在茶杯下,起身離開。
大廳幽暗的角落里,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用指尖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
昏暗的燈光之下,只能看到此人高挺的鼻梁。
他的右耳帶著一只銀制的耳環(huán),閃耀著詭異的光芒。
“青爺,剛那位公子留下了一萬兩銀票?!?p> 被稱為青爺?shù)娜耍稚碾p眸忽然抬起,刺出一道冷魅的光芒,“派人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