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今天特地等著您一起用早膳呢,還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王妃說?!贝阂庹f話間走上前來,趕緊扶著單緋寧起床,“王妃,奴婢這就伺候您洗漱,莫要讓王爺?shù)燃绷?。?p> 單緋寧困得要命,任由春意擺布。
難怪春意這么激動,這身體的前主遭到厭惡,在單緋寧記憶中,這還是容九淵第一次邀請她一同用膳。
拒絕了打算給自己濃妝艷抹的春意,單緋寧身著一身淺藍(lán)色的長裙,三千青絲用一根翡翠簪子挽起,未施粉黛,清清爽爽的便出了門。
單緋寧來到飯廳的時候,容九淵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
飯桌上擺滿了玲瑯滿目的飯菜,單緋寧走到容九淵身邊坐下。
“梳洗的時間長了些,讓王爺久等了?!眴尉p寧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容九淵的余光掃了單緋寧一眼,見她不像是往日那樣打扮的夸張后,還算是滿意的嗯了一聲,“今日,本王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p>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容九淵改性子了,有什么事情居然知道找她商量了。
“何事?”單緋寧面上不動聲色,拿起筷子吃著桌上精致可口的小菜。
“今日清晨,宮中來報,母妃身體抱恙?!比菥艤Y提到了鳳月璃,眼底的冰冷化為了一片深深的擔(dān)憂。
單緋寧吃驚的放下了筷子,“怎么回事?我前兩日去看母妃的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母妃的病是心疾,昨晚突然發(fā)病,多虧了你給的紫金玄草,吊住了母妃的一口氣,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拽了回來,但是母妃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不好,一直心痛不止,太醫(yī)院上下都在想辦法,本王也打算前往宮中侍疾?!比菥艤Y黑眸中滿是不忍之色,他的身體雖然在這里,但是心早已經(jīng)飛去了皇宮,飛去了鳳月璃身邊。
紫金玄草乃是起死回生的藥物,鳳月璃服下后,卻只是保住了性命。
由此可見,鳳月璃這次發(fā)病,非同小可。
單緋寧精通醫(yī)術(shù),心中清楚鳳月璃這次很有可能是心梗了,即使靠著紫金玄草的藥力吊住性命,也最多只能撐三五天。
若是從前的單緋寧,肯定會立刻提出一起進(jìn)宮,時刻陪伴在容九淵身邊,不放過任何和他相處的機會。
但是現(xiàn)在,她另有想法。
“王爺放心去宮中侍疾吧,我不會給王爺添麻煩的?!眴尉p寧溫和的笑道。
單緋寧不吵不鬧,聽說了鳳月璃的事情也不過驚訝了一瞬,然后便立刻冷靜了下來。
這樣沉著睿智的單緋寧,讓容九淵留了心。
探究的目光在眼底盤踞,容九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單緋寧。
“王爺,您還不走嗎?”總覺得容九淵的目光看的自己渾身不適,單緋寧擠出了一抹笑容后,問道。
“這就出發(fā)?!比菥艤Y收回了目光,隨后連早膳都顧不上吃完,便匆匆離開了。
春意一直都站在一邊聽著,等到容九淵走后,還一直目光復(fù)雜的盯著單緋寧。
“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吧。”單緋寧飛快的吃著早膳,頭也不抬的說道。
“王妃,奴婢想不明白?!贝河昙m結(jié)的看著單緋寧,“貴妃娘娘往日生病,王爺去宮中侍疾,都是說去都去,但今日王爺給王妃打了招呼,可見是王爺對的王妃的態(tài)度有了改變。既然如此,王妃為什么不趁此機會,隨著王爺一同進(jìn)宮侍奉,表表孝心呢?”
“傻丫頭,你以為在床前伺候,便是表孝心了嗎?那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眴尉p寧喝著碗里香甜的八寶粥,又朝著最嘴里塞了塊豌豆黃,“與其做那些無用功,我倒是不如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p> “王妃,奴婢不懂您的意思。”春雨疑惑的看著單緋寧,聽得云里霧里。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走吧,隨我去寶庫一趟,然后再回一趟將軍府?!眴尉p寧匆匆的用完了早膳,單緋寧便領(lǐng)著春意,一路去了王府寶庫。
想這身體的前主,每次都是想盡辦法從娘家搜刮錢財,然后送進(jìn)王府的寶庫里,這還是單緋寧第一次來寶庫里拿東西。
只不過,這次她拿走的并非金銀細(xì)軟,而是直奔存放著藥材的藥閣,將所有她覺得能夠用得上的藥材,全都拿走。
“王妃,這都是王爺往日收集來的給貴妃娘娘的珍貴藥材,娘娘重病,指不定王爺會用得上這些藥材,這萬一過兩日來取,找不見了藥材,王爺定要生大氣的。”春雨見單緋寧瘋狂搜刮藥材,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母妃用不上這些?!眴尉p寧搬了十幾種藥材后,才終于停下。
鳳月璃的病不是這些藥材能夠治得好了,除非,她能夠?qū)⑦@些藥材的藥力全部融合,煉制成丹藥!
她之前進(jìn)宮,拉鳳月璃的手時,曾經(jīng)查看過鳳月璃的脈象,對她的病狀有所了解,心中清楚,想要緩解鳳月璃的病癥,需要煉制一種名為金元丹的丹藥。
只是,這種丹藥屬于五品丹藥,想要煉制并不簡單,單緋寧雖然將這件事記到了心里,卻并沒有打算立刻煉制。
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時間再等了。
將王府的寶庫的藥材一股腦搬去了將軍府,單緋寧又去將軍府的寶庫里搜集到了另外需要的藥材,然后叫人將一尊高階藥鼎搬去了她出嫁前所住的香桃院。
隨后,單緋寧便閉門不出。
時間飛逝,兩日后。
轟--!
一聲刺耳的爆炸聲直沖云霄,正是從香桃院里傳來的。
單帛謹(jǐn)和單云霆都站在香桃院外,他們探頭看進(jìn)去,只見爆炸聲后,被炸成了爆炸頭的單緋寧打開了她屋子的窗戶,散出一團(tuán)團(tuán)焦黑的煙霧后又關(guān)上了窗戶,也不知道到底在房間里搞什么鬼。
“大哥,小妹不是說她要煉藥嗎?”單云霆一臉擔(dān)憂,“我怎么覺得她不像是煉藥,更像是在拆家???”
“這還用問嗎,小妹不通醫(yī)術(shù),如何煉藥?”單帛謹(jǐn)皺眉回答道。
“那我們不去攔著她嗎?”單云霆又問道。
單帛謹(jǐn)一臉擔(dān)憂。
現(xiàn)在的單緋寧和從前不同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叫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都琢磨不透,只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唉,再等等看吧,或許,她有她的想法?!?p> 又過了一日,清晨的第一束光擊碎夜幕,宮中也傳來了貴妃娘娘病重垂危的消息。
春意急匆匆趕到香桃院,拍打著單緋寧的房門,“王妃,宮中下旨,請王妃入宮,去見貴妃娘娘最后一面……”
貓尾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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