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抱著那個女孩,一股淡淡的幽幽的卻又是濃烈的香味,從女孩的身上,發(fā)際,口鼻的呼吸中散發(fā)出來,讓范蠡有一種喝醉酒的眩暈的感覺。
他感到心臟的跳動加快了,脈管中血液的流動加快了。他覺得嘴里發(fā)干,感到呼吸變得粗糙,身上發(fā)出一種無法控制的顫抖。
他并非第一次接觸女人。卻又比第一次接觸女人激動和緊張。
他的強烈反應似乎感染了懷中的女孩,她緊緊地貼在范蠡胸前,發(fā)熱的臉龐貼在男人的胸脯上,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眼睛閉上了,時間靜止了,她多希望就這樣,直到永遠。
第一次有男人的臂膀這樣強有力地箍著她,第一次聞到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烈的陽剛氣息。她有一種被擊倒的感覺,有一種陶醉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無可比擬的驚喜中離開地面,緩緩地向上飛升。
遙遠的夢幻一般的玄妙和甜蜜!
范蠡摘下面罩,嘴巴湊在女孩耳邊,輕輕地說:“寶貝,我猜你是一個漂亮女孩,把面具摘了吧,我要看看你是誰”
女孩伏在胸口,不動也不說話。
范蠡騰出一只手,慢慢摘下女孩的面具,低頭一看,天哪!懷中的女孩竟然是讓人失魂落魄的西施!
沒錯,就是西施,就是那個他看到第一眼,就差點被他的美麗撞倒的西施,那個姓施名叫夷光的女孩西施!
滿天的星光之下,他的臉像一朵白色的蓮花。借著星光看去,姑娘半閉的雙眼竟然含著晶瑩的淚珠!
范蠡有些慌亂:“怎么了?寶貝!你是后悔找上范蠡了嗎?你為什么流淚?”
西施微微搖頭,有些艱難地說:“大人,西施是……心里喜歡……”
范蠡突然雙臂用力,更緊地抱住了西施,西施喉頭深處“呃”地哼了一聲。
范蠡說:“西子,你能不能不叫我大人,你叫我大人,我就感覺和你隔得很遠。”
“那我該叫你什么?”
“你喜歡我嗎?”
“喜歡?!?p> “那你就管我叫范郎?!?p> “哦!范郎!”
西施說:“范郎,我們見面不過幾個時辰,可西施感覺認識范郎很久了。似乎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你了,你經(jīng)常在我夢中出現(xiàn)。我很小時候,就經(jīng)常夢見一個身穿月白長衫的大哥哥,在愛我疼我。范郎,那是你嗎?”
范蠡說:“那是上天告訴你,有一天,你的范郎會來看你。等你像鮮花一樣,完全開放了,范郎就來了,來到你身邊,來看我的小寶貝,我的小西施。”
西施說:“哦!范郎,大哥哥,抱緊我,我沒有一點兒力氣了,我快要站不住了,抱緊西施!”
范郎低下頭,嘴唇在西施額頭上啄了一下,西施渾身一顫,隨即閉上眼睛,微微仰起臉來。
西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看到范蠡帶上了面具,參加了舞會,她就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那時,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西施說:“范郎,怎么了?你嫌西施不夠好?”
西施睜開眼睛,看著范蠡。忽然一滴東西滴在她臉上,她感到那是一顆滾熱的淚珠。
西施嚇壞了,搖晃著范蠡:“大人,不,范郎,你怎么了?你是上將軍,你不能這樣的?!?p> 范蠡抬起頭,雙手捧著西施的臉說:“西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p> 范蠡說:“我要你跟我走。我要帶走你?!?p> 西施說:“我跟你走,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跟著你?!?p> 范蠡說:“我把你帶走,然后扔下你。”
西施說:“范郎,你說什么?我聽不懂?!?p> 范蠡說:“我把你帶走,然后扔下你,今后我們能不能在一起,我不知道。但是我愛你的心不會變。事情就是這樣?!?p> 西施說“范郎,你把我弄糊涂了,你能不能說清楚。我聽不懂?。∥疫€害怕。”
范蠡說:“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愛你永遠不會變的。我要把你帶走,然后把你扔下。我們今后能不能在一起,我不知道。就是這樣?!?p> 西施說:“范郎,你要把我扔到哪里?”
范蠡說:“我把你扔到吳國,扔到吳國王宮,扔給吳王夫差。你一個十幾幾歲的女孩子,就要挑起越國復國的重擔。范蠡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那也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但為了我們的君王,為了我們的國家能夠復興,你必須這樣做。想到你是我最心愛的女孩,我的心生疼,疼的想死。西子,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愿意嗎?你愿意把自己當做犧牲獻給吳王嗎?你要是不愿意,我立刻放棄,我不怪你,這件事必須心甘情愿才能做好。而且事情能不能成功,誰也不敢保證。你告訴我,我的小西施,你愿意嗎?是心甘情愿的嗎?”
西施哭了。這件事太重大了太突然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這樣一件大事。她不想青史留名。她只想陪著范蠡,給他做飯,給他洗衣服,給他生孩子。
范蠡不說話,只是抱著西施,去吻他臉上的淚水。
西施說:“范郎,西施去服侍另外一個男人,你還會愛西施嗎?”
范蠡說:“我說過,愛你的心不會變。”
西施說:“范郎,如果愛你是一場災難,我愿意默默忍受。我是你的人,我的一切都交給你,為你我可以去死。只要你不嫌棄我,我愿意忍受天下所有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