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爪趴在山洞洞口向外觀雨,思緒飄飛的很遙遠(yuǎn)。它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妻子和兩個兒子,他們都還好嗎?
它還記得父親重病,現(xiàn)在他老人家怎么樣了呢?妻子的臉色不好,有可能是積勞成疾,會不會有大礙?
兩個兒子還小,家庭成員都這個樣子了,他們該怎樣成長下去?
自己呢?自己又是怎么了呢?為什么會有主治醫(yī)生?主治醫(yī)生又為什么會時不時的出現(xiàn),一直強(qiáng)調(diào)著讓自己堅(jiān)持?到底要堅(jiān)持什么?
自己現(xiàn)在成了野豬,主治醫(yī)生想要把自己怎樣救回去?又怎么救回去?救回到哪里去?
洞口的那堵墻是怎么回事?墻壁顯示屏又是怎么回事?山洞深處的高溫溫泉為什么會令它具有了異能?
甚至于,僅僅是吃了水草的虎王都會獲得異能!大白爪是想要帶虎王進(jìn)到山洞里去泡溫泉水的,可是虎王根本就進(jìn)不去。
虎王。想到了虎王,友誼的小船也是風(fēng)雨飄搖。虎王對自己有誤解,大白爪明白,但是它不想費(fèi)力去解釋。
思緒萬千之下,心情過于不好。陰雨連綿的天氣,森林里的空氣很潮濕壓抑。
大白爪看向松鼠大帥家的那棵大樹,不知道那個平日里活蹦亂跳的小家伙,現(xiàn)在病好點(diǎn)了沒有?
而天鵝舒菲婭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呢?它已經(jīng)穿越到異世界成為了路婭,是不是意味著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里被那場雷電奪去了生命?
食用那種水草所獲得的異能,終究是有限額的。這是不是也代表著,是自己間接的害了天鵝舒菲婭?
思緒萬千,竟然沒有一件事情是好的!樁樁件件,都令它心煩意亂。
“白爪,想在這里堵到你,還真的不容易??!”虎王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嚇了大白爪一跳。
“虎王!是你?!贝蟀鬃φ酒鹕韥恚跋逻@么大的雨,你怎么冒雨趕來了?”
虎王已經(jīng)全身濕透,但是神情和氣勢都不減分毫。
“我就想要把你堵在這個山洞里見你,可是這么多天了,每一天早晨我處理完虎族的事到達(dá)這里,你都已經(jīng)走了?!?p> 虎王站在山洞洞口,沒有本能的甩身上的雨水,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大白爪。
這眼神,絕對是有很嚴(yán)重的事情。
“你怎么了?你看上去很不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是那個黑額頭老虎又向你挑戰(zhàn)了嗎?”
大白爪急切的追問。此時此刻它的內(nèi)心里涌起了對虎王的內(nèi)疚。
“我這幾天一直在忙野豬谷里的事情,對不起忽略了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快點(diǎn)說啊!”
相對于大白爪的急切關(guān)心,虎王卻顯得異常冷靜,不同尋常的那種冷冰冰的冷靜。
“白爪,我想要跟你借一樣?xùn)|西?!被⑼跸蛑蟀鬃ψ呓艘徊?。
“跟我借一樣?xùn)|西?什么東西?”大白爪心里一驚。做為一頭野豬,能有什么東西可讓虎王專程跑來借用的?
“你需要什么,盡管拿去就是了,只要我有?!?p> 虎王一愣,隨即有些惱怒了?!澳銘?yīng)該先問問我,打算跟你借的是什么再說這句話。”
“舒菲婭生死不明,你和松鼠大帥是我在這里僅有的朋友。你需要的東西如果我有,我當(dāng)然會毫不猶豫的給你!”
虎王的莫名其妙的憤怒,瞬間感染了大白爪。它也靠近了虎王一步,“說吧,你想要跟我借什么?”
這時山洞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響雷,山洞墻壁都被震顫了。
可是山洞里面對面站立著的大白爪和虎王,卻都紋絲未動。山洞里的氣氛,異常的詭異低沉,有種不和諧的東西四處流竄著。
虎王被大白爪這直截了當(dāng)?shù)膽B(tài)度弄愣住了,一時之間來時想好的話語此刻卻說不出口來。
見虎王不說話,大白爪轉(zhuǎn)身走向洞口向外望去。剛才那聲驚雷過后,雨下的更大了。
“不怕你的虎族勇士們都被淋病了嗎?”大白爪向外望著,沉聲說道?!拔疫@個山洞太小,容不下你們這么多的猛虎!”
被看穿了布局,虎王頓時語塞了。
“你想要進(jìn)到山洞里去,”大白爪轉(zhuǎn)過身來再次走向虎王,“你是不是想跟我要這塊毛皮?”
話音剛落,一塊帶著血跡的毛皮被大白爪猛的從身上撕扯了下來,毫不猶豫的遞給了虎王。
看清楚這塊血跡斑斑的毛皮,虎王不由得倒退了好幾步。夢寐以求的東西現(xiàn)在觸手可得,虎王卻膽怯了。
大白爪的這種付出方式,實(shí)在是太野蠻太強(qiáng)硬了。它一定是早就洞悉了一切,可是它卻毫不猶豫的撕扯下了這塊毛皮。
不疼嗎?
虎王看向大白爪身上被撕扯下毛皮的地方,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里的血跡已經(jīng)迅速回流,皮膚異常光滑,就像是人類的肌膚,完好無損。
“拿去吧!在血跡未干之前使用!去吧!”大白爪把那塊毛皮塞給了虎王,突然猛的撞了它一下,給它一股助力。
虎王猝防不及的帶著那塊毛皮沖向了那堵墻,隨著大白爪的一聲:“把毛皮拍墻上!”
毛皮實(shí)實(shí)在在的被拍在了墻上,同時實(shí)實(shí)在在的被拍在墻上的還有虎王。
這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那塊毛皮非常順利的到手了!拿著毛皮非常順利的撞向那堵墻了!那塊毛皮也非常順利的被拍在了墻上!
可是,虎王卻非常不順利的沒有通過那堵墻。
“難道是血跡干了才不好使了嗎?那就再來一次!你過來吧你!”
大白爪把虎王又推出去幾步遠(yuǎn),把那塊毛皮用力的拍回了自己的身上,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準(zhǔn)備好了!走你!”
大白爪再次撕扯下那塊毛皮,血跡斑斑的塞給虎王,又用力的把虎王向那堵墻撞了過去。
“把毛皮拍墻上!”
毛皮再次被狠狠地準(zhǔn)確的拍在了墻上,這次被狠狠地拍在了墻上的還有虎王。
又失敗了!
虎王根本就無法通過那堵墻,不但沒法通過,試驗(yàn)的這兩次還被撞飛的蒙頭轉(zhuǎn)向的。
“又失敗了?再來一次!”大白爪突然吼了這么一嗓子。
“夠了!夠了!不要再玩了!再玩就要玩死我了!”虎王急急忙忙的喊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