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芳菲身體一怔,
男朋友……
從那一年以后,她就沒有再交過男朋友……
她搖搖頭,沒有說話。
……
氣氛陷入了尷尬,戴芳菲覺得是不是自己也應(yīng)該說點什么,輕輕地開口問道:“你在美國做什么呀?”
陳瑾瑜眉頭微蹙,但是很快又緩和,沉聲道:“查一下美國公司的帳?!?p> 她沒想到陳瑾瑜會回答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陳瑾瑜以前就是陳氏集團(tuán)出了名的查賬高手,只要經(jīng)他手的帳人人都得哆嗦兩下。
……
戴芳菲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四處張放著然后再看看一身的咖啡漬,想著等衣服干一點再走。
陳瑾瑜的睫毛突然動了一下,“戴阿姨怎么樣?”
戴芳菲身體一怔,原本拿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陳瑾瑜會提到老媽,“老樣子啊,她明年就退休了,這下可有時間天天在家嘮叨我了。”
陳瑾瑜不經(jīng)意的笑了,搖晃著手里的咖啡說:“你們還住在市中心的別墅?”
驀地,戴芳菲的兄控一陣發(fā)悶,像一個機(jī)械一樣點了一下頭。
陳瑾瑜的眼中閃過一道鋒銳。
他抬起頭剛好看見風(fēng)塵仆仆的韓楚逸,然后沖著韓楚逸招了一下手。
戴芳菲順著陳瑾瑜的視線看去,是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西裝的男人,看起來跟陳瑾瑜一樣的矜貴。
她本來是想跟陳瑾瑜道別的,可還沒等她開口,陳瑾瑜就走到她身邊示意她往里坐坐,她還來不及拒絕就坐到了里面。
韓楚逸將西裝脫下,搭在里面那張椅子上,將領(lǐng)帶松了松然后坐在了陳瑾瑜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她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他是誰。
“等久了吧?”男人開口對陳瑾瑜說
“我們也剛到?!标愯ばχ鴳?yīng)道,“我們已經(jīng)點了,你喝點什么?”
我們?
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陳瑾瑜叫來了服務(wù)生,對面的男人點了一杯咖啡,戴芳菲總是記不住咖啡的名字,但是她知道那個口味特別苦。
男人的視線一直都在陳瑾瑜身上,無意間掃了一眼戴芳菲,眉頭微微一緊,問道:“這位是?”
陳瑾瑜一開始沒有說話,戴芳菲心里不由得發(fā)毛,她覺得自己在這里好尷尬,好尷尬……但陳瑾瑜明顯沒有讓她走的意思,她又不敢離開。
三秒后,陳瑾瑜緩緩開口,“戴芳菲?!?p> 戴芳菲這個名字他聽過,所以當(dāng)韓楚逸一聽到戴芳菲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先是蹙眉然后伸出手,“韓楚逸。”
她下意識的也伸出了手,輕輕一握便放開。
她在心里又念了一邊韓楚逸這個名字,驀地,她想起來了。
她住在陳家的手經(jīng)常聽陳志遠(yuǎn)提起韓楚逸,她記得他是陳瑾瑜的哥們兒,也是學(xué)長,一直在紐約打理子公司的事務(wù),人帥多金,今年應(yīng)該三十一歲。
據(jù)說他年輕點的時候那叫一個風(fēng)流倜儻,可不知怎么的竟然改邪歸正了,而且一直單身。
據(jù)戴芳菲觀察,這個男人沒有戴戒指,而且渾身都寫著禁欲兩個字,她聯(lián)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的過往,可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就算沒有女朋友,怎么可能沒有女人呢?
記得她到陳家第一年的時候,陳志遠(yuǎn)還給她跟韓楚逸牽過線,那個時候她才剛滿二十歲。那時韓家在美國的公司剛走上正軌,他脫不開身,而且當(dāng)時戴芳菲也處于起步階段,每天都沉浸在寫作中。這件事也就一拖再拖,拖到最后大家就都不再提了。
如果老媽沒有跟陳志遠(yuǎn)離婚的話,她可能都已經(jīng)嫁給了韓楚逸,畢竟這兩家聯(lián)姻是最好的交易。
戴芳菲祈禱韓楚逸不要記得她,可偏偏,“我記得你。”韓楚逸不冷不熱的扔出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