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臨演武場
再說演武場內(nèi),自李晴空到來那會的震撼。
自金丹掌事上前清咳警告,眾位弟子已經(jīng)恢復(fù)往常,雖然依然不時偷瞄過來,卻能默默不情愿的各自散去。
李晴空這才放松身體,面色舒緩走上前,向金丹掌事行半禮:
“問道峰李晴空,見過掌事師兄,方才有勞師兄解圍了?!?p> “哈哈哈,哪里,不敢當(dāng),師兄名叫江萬海,師弟稱我萬師兄便好,同是這演武場外門的駐守掌事。
想來,李師弟便是鼎鼎有名的千絕公子吧?”
面相和善微胖的金丹掌事,三兩句話打趣問出口,卻不惹人生厭,給人豪爽大方的好印象。
“萬師兄繆贊,那些都是同門弟子吹捧的,千絕公子什么的,師兄還是別拿這事笑話師弟了”。
“要知道,師弟今日可是抱著目的有備而來?!?p> “哈哈,師弟莫惱,不過說真的,師兄還是覺得”。
這千絕公子的稱號,于你來說是絕對的實至名歸”。
萬掌事大氣的說完,見美少年面上帶著無奈,便轉(zhuǎn)移話題肯定問道:
“師弟想來是為了近來大比,前來這演武場為了磨礪自身能力。
不如師弟先觀看幾場,慢慢增長些經(jīng)驗。
等需要上擂臺,師弟再親自參與對手交戰(zhàn)磨礪斗法手段?!?p> 認真詢問出口,瞧見他緩和點頭,便引他向擂臺方向走去。
隨著兩人解說著前行,周邊弟子默默讓出一條通道。
兩人悠閑的走近喧鬧擂臺,江萬海擺手示意無須多禮。
讓他們自行熱鬧看賽,弟子們倒是接著熱血吆喝,若無其事。
只是瞧著李晴空,不時偷瞄過來的眼神,帶著一絲好奇與驚艷,身邊似乎連喧嘩聲都輕了。
“李師弟不如就先在這里觀看。
只是,師兄還有工作,需要主持擂臺弟子對戰(zhàn),此刻怕是無法陪同你一起了”。
說完有些遺憾,不等他疑惑,接著又爽朗開口:
不過,若是師弟真的不了解情況。
可以跟旁邊維護的執(zhí)事弟子詢問解答,想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回答師弟。”
聽著這萬掌事這邊豪邁的話,李晴空心里有些黑線,最后只能無視他打趣開口:
“謝謝萬師兄提醒,晴空有什么不解一定會尋執(zhí)事弟子幫助。
擂臺對戰(zhàn)就要開始,萬師兄若是太忙就趕緊去忙吧。”
“哈哈哈,好了,那師兄就先行一步準(zhǔn)備了。
若是真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也可讓執(zhí)事弟子直接來尋我?guī)兔??!?p> 他們說話到分開的功夫,過來沒多久,臺上的弟子對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
隨著臺上金丹掌事主持擂臺,下面熱血的宗門弟子繼續(xù)前來。
伴隨人頭攢動起哄聲,陣法維護慢慢開啟,擂臺對戰(zhàn)徹底拉開序幕。
倒是李晴空見對戰(zhàn)開始,趁著弟子來往擁擠間,暫時沒什么人注意他。
想到無崖城買的半截面具,干脆利落的戴上尋處角落觀看。
只見,臺上的兩個筑基修士對戰(zhàn)激烈。
其中一男弟子修為筑基中期,長相粗獷普通,法器是柄錘子,與另一旁的女修交戰(zhàn)來往間,殺傷力非常強大,只見這擂臺一錘一坑,碎石火花四處飛濺,想來修煉的是金火屬性功法。
幸虧維護陣法開啟,傷害不到場下觀看的弟子。
他的身體也很靈活,這會手持錘形法器,一直追著女修不間停攻擊。
據(jù)說他們都是普通內(nèi)門弟子,李晴空此刻卻更看好女弟子。
雖說男弟子攻擊力強,法器上配合也是一力降十會,臺下許多部分觀看的弟子都看好他。
只是在比賽開始那會,李晴空發(fā)現(xiàn)一旁筑基初期巔峰女弟子。
在開始交手便一直在留手試探,即使是承受男弟子的強攻。
在旁人看來,女弟子提劍甚少攻擊,不停的躲閃有些吃力,即使一直能保持住對戰(zhàn)節(jié)奏,卻是似乎隨時便會輸下比賽。
只是很快,接下來她便讓下面的弟子想法落空。
再一次男弟子提起錘形法器,再次攻擊她下盤時,同時只手攥拳沖她門面而去,不管下面弟子嚷嚷陰險,就連李晴空都要為她捏一把汗。
只是意外發(fā)生了,她速度極快避過,男弟子的攻擊沒來得及落下,她便提劍回擊就瞬間閃開了,那速度應(yīng)該是個風(fēng)靈根修士,不僅是個劍修,攻擊力同樣很強大。
此時交戰(zhàn)雙方能力顯出,已經(jīng)陷入僵局。
這時只聽筑基中期男弟子爆喝一聲。
似乎是要發(fā)出大招,一旁女弟子神情緊繃,就在別人以為他要發(fā)大招壓迫女弟子時。
女弟子也不曾待斃,趁機不備時,果斷飛躍起身,提劍攻擊。
一道飆風(fēng)般凌厲的劍光橫掃而過,劍意刺傷男弟子肩頸。
最后,女弟子舉劍斜置在男弟子脖頸前,也徹底震住了筑基中期男弟子。
強勢的反轉(zhuǎn),不過也是,以筑基初期巔峰越階筑基中期,最后還能勝成的也只能是劍修了,尤其是女弟子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修出劍意。
果然,他們青云宗不愧是東部洲四宗之一,處處都是臥虎藏龍來著。
之前都沒有提過四宗排列名下,各自還有四大城池,天鉉大陸東部洲道修地盤有八大城池,其中四大城池隸屬宗門,另四大城池自成一體,獨立于宗門之外。
附屬的四大城池為青云宗的青云城,天道宗的天啟城,玄天宗的墨淵城,最后便是天劍宗的無崖城。
而獨立于宗門之外的由散修把持的散修聯(lián)盟不說,直接劃為散修城,由最大的商盟把持的通海城。
還有剩下的兩個城池,劃分過四宗之下的門派,奴獸門,妙音門占用云居城,天音門,無極門結(jié)合的合歡城,這幾個一線門派勢力雖不大,卻也頗具影響力。
李晴空還沒有感慨完女弟子的對戰(zhàn)果斷,一時思緒紛亂想太多,等他回神過來,聽著周圍弟子們的再次議論紛紛。
“這一場是靈劍峰的晏尋上場了?!?p> “這晏尋雖是普通內(nèi)門弟子,但他近幾年進步神速,修為已近筑基中期巔峰。
想來,總有一日或許能擇師成為親傳弟子?!?p> 聽這名字倒是有些印象,原主以前追在穆晨身后時,倒是遠遠遇到過幾次,此人低調(diào)勤奮,一心修煉向往劍道。
即使只是普通內(nèi)門弟子,在靈劍峰那里卻得了幾位金丹真人青眼。
不過他到底只是有些記憶,畢竟時間已經(jīng)過去好久,記憶也有些模糊,他實在是想不起來。
他目光順著擂臺掃去,看到一身穿青衣的男子,面貌清冷,斜眉飛鬢,唯一雙漣漣桃花眼,映襯的男子風(fēng)流灑脫,倒是個美男子,長的很不錯。
這時臺上的男子像是查覺有道特別的視線,他順著感覺望過去,看到頂著半張面具的臉一愣,見李晴空同樣與他對視,便若無其事收回目光。
李晴空此時也是一愣,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真是野獸般敏銳的直覺,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在神識上面雖然是個例外。
但是,也不能否絕別人也可能天生神識厲害的,被人直接盯著打探憑直覺感覺到。
接下來這一場對戰(zhàn)再次開始,晏尋用的是一把銀白色長劍,劍上靈光一閃,在對手提刀劈來時,瞬間凌厲回擋,接下來在兩人交戰(zhàn)時,來回穿梭移動。
竟是不主動發(fā)起攻擊,只是不停躲閃才回刺,偏偏對手大刀劈來他都能恰到好處的移開,他就覺得此人再拿對磨練身法,對手見不能耐何他,便心生急躁打算轉(zhuǎn)換戰(zhàn)斗方式。
當(dāng)臺下弟子以為他要一直這樣下去時,他卻忽然出劍主動攻擊,只見他瞬間出現(xiàn)在對手身后。
氣場全開,一劍破解對手的防御,直接在對手反應(yīng)過來前,銀白色劍光一閃,最后劍刃透肩穿過,對手無奈只能認輸,捂著肩膀下臺。
接下來,陸陸續(xù)續(xù)在晏尋下場后,一直到時至正午,李晴空看了十來場對戰(zhàn),除了增長些經(jīng)驗,他還長了見識,原來,修士的法器還真是多種多樣化。
只見這會對戰(zhàn)的是個嫵媚女弟子,長相媚眼如絲的那種,只聽下面的男弟子瘋狂的喊“如墨仙子”。
此女名叫宣如墨,名字如詩一般,偏偏長相嬈嬈嫵媚動人,倒是很受男弟子歡迎。
隨著另一個清秀女弟子上了臺,下面一片喧鬧聲。
直到嫵媚女子取出紅菱,即使是一身普通寡淡的白色法衣,也帶著火一般的狂熱氣息,攻向?qū)κ侄ァ?p> 清秀女弟子也不慌張,手持長劍,輸入靈力,同樣直接攻擊而上,巧妙的步伐讓人眼花繚亂。
兩位女弟子,一人仿若火般狂熱,一人似是清靜如煙,兩廂對決起來,如同烽煙頓起。
只是這邊兩人激烈攻擊時,清秀女弟子的長劍,畢竟只是一把初階法器,相比嫵媚女弟子的紅菱品階稍次,紅菱反復(fù)纏繞攻擊,既然能讓劍身出現(xiàn)一絲絲裂痕。
很快,接下來沒多久,在下面弟子的起哄聲中,果然清秀女弟子認輸。
看來在宣如墨雖是親傳弟子,除了特別招男弟子喜歡,實力上同樣很是匹配自身能力。
時近傍晚,下面的對戰(zhàn)還在繼續(xù)著,下面弟子依然熱血沸騰,整個演武場內(nèi)伴隨各種吶喊助威聲。
想著時間不早了,李晴空便趁著周圍弟子注意力在擂臺,從人群空隙處迅速抽身離去。
同時,還不忘與維護秩序的弟子傳音。
讓他代為告謝萬師兄,今日時候不早了,他也學(xué)了許多對戰(zhàn)技巧,打算先行回峰感悟一番。
不過,他明日還會繼續(xù)前來觀看。
很快交代妥當(dāng),李晴空隨手扔出一瓶自身用不著的丹藥。
在執(zhí)事弟子驚喜的目光尋找前,早已默默抽身走遠。
就在李晴空早早離去,執(zhí)事弟子四處張望遍尋不見,無奈失望之下,只能繼續(xù)維護自身崗位。
說到弟子們熱血沸騰,在練氣弟子這邊的擂臺上,兩個女弟子死死對立著。
一身紅衣如火的女弟子,另一旁,便是一身白衣素服的女弟子。
只聽下面的弟子們起哄,喊著“如音仙子”。
若是李晴空在這便會發(fā)現(xiàn),此女面容姣好,眉眼之間卻與筑基擂臺上的宣如墨,模樣打扮一致的熟悉。
想來兩人應(yīng)該有些關(guān)系,他猜的沒錯,女弟子的確是宣如墨的同胞妹妹,此女名宣如音,練氣弟子們美稱“如音仙子。”
另一旁的白衣女弟子滿眼不耐,倘若李晴空依然在此,怕是會自己爆出粗口。
因為這眉眼透著堅毅,面容端是清秀的女弟子。
她不是旁人,名為云婉容,李晴空自穿來后一直不得面見的女主大人。
雖說是被原主李晴天刁難幾回,也小小的得罪了她,只是自李晴天穿來后一直不曾得見這女主。
李晴天那陣子開始糾結(jié)那么幾回,時到今日他明悟道心后,也遭遇了許多逆境磨難,他也早就放下心里負擔(dān),修自己的自在仙,走自己的長生道途。
畢竟她是個真實存在的修士,在這修真界中,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管努力修煉,旁人女主女配的與她何干。
修途漫漫歲月中,若是太過糾結(jié)以往,不用等著女主來炮灰她,自己便能心魔入體生了障礙,很快失去銳氣道心潰散,最終導(dǎo)致道途無望。
只是不曾想到,即使沒了女配李晴天的因妒生恨,設(shè)計女主在宗內(nèi)步步難行。
以天道的尿性,依然再丟了一塊磨刀石女配宣如音擋路,用來給女主云婉容修途中磨礪自身。
只見紅衣女弟子,身材妖嬈動人,眉眼間笑開動人心弦,與其姐一般,仿若一朵火紅盛開的啼血杜鵑花。
自女子身姿如柳站在擂臺場,無人能發(fā)現(xiàn),女子眉眼流轉(zhuǎn)間,不時閃過陰狠妒意,偏偏面上一派柔弱清艷惑人,可見這還是個有深度的女配絆腳石。
兩人同為練氣后期修為,女主最后還敗了,這倒是有些讓人驚訝了,你道是為何。
按道理來說女主被迫趕出宗,回頭怎么也該是筑基成功歸宗,回來打臉女配絆腳石。
無視眾弟子刁難嫉妒掃開障礙,得元嬰期長老收徒,在刁難強壓下走上ceO,成就精英弟子二代白富美,日后再來打通升天門,一路奔騰妥妥的廢材女主逆襲成仙流。
只說女主為何敗了對手中,只說兩人在對戰(zhàn)開始前。
長相嬌艷襲人宣如音,不動聲色的望著對手云婉容,明明面容不過清秀,偏偏一身白衣加身相襯的清純無比。
與她對立擂臺上姿容不相上下,臺下的弟子也不時喊著“云仙子”,不過是一個卑賤出身的低階女修而已。
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宣如音聽完臺下追捧看在眼中,心里嫉自然恨,暗中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
聽著弟子起哄聲,云婉容只是眼神晦暗不明,低著頭似乎是在沉思。
“妹妹,這是怎么了,可是需要姐姐對戰(zhàn)中手下留些情面?!?p> 宣如音抬頭清艷惑人的笑開道,陽光灑在身上,更顯得她格外嬌艷動人。
云婉容冷臉看去,此女妖媚狠毒,表里不一,只是因她與穆師叔走的近些,哪怕跟她無冤無仇,依然對她暗中下毒手,處處設(shè)計與她刁難,倒是比那李晴天之流難纏多了。
只是再難纏的對手,她既然敢伸出利爪,對她步步緊逼,那她云婉容也不是軟柿子任她好過。
想到此處,眼中殺意盅然,干脆冷眼無視她眼中幸災(zāi)樂禍,開口便是不屑道:
“不用——”
這般態(tài)度,倒是把宣如音氣的面色發(fā)紅,想到自身的手段,心里暗暗發(fā)狠待會一定要讓她好看。
很快不等兩人繼續(xù)掐上,在掌事宣布開始。
宣如音取出極品法器鳳尾焦琴,玉指撥動,透著如火如荼殺音奔襲而去。
另一旁云婉容也不慢,同時取出一把凌厲長劍,快速的輸入五行靈力,出劍回擋音波,同時再次刺出一劍,兩人錯身而過,紅白兩廂對決,仿若水火不容。
琴音一出,讓人魂海激蕩,臺下弟子同樣覺得心胸發(fā)悶。
同時長劍雖攻擊凌厲,也曾快速劃傷持琴之人,只是到底品階功能方面,無法于對手的鳳尾琴相提并論。
就這樣兩人各自仇視不服輸,陷入苦斗廝殺,臺下弟子只覺兩人對戰(zhàn)兇狠激烈,不停在臺下大聲吶喊加油。
眼看白衣女子殺伐果斷,趁紅衣女弟子不備,凌空頂著攝魂之音一劍迎面劈來。
紅衣女弟子唇瓣如血,恍然抬頭一怔,隨著眉眼間勾魂笑開,嫵媚唇角一勾,神魂震蕩間,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迅速抖動衣袖晃動幾番。
不等白衣女弟子瞇眼相看,竟然是一只黑色震魂鈴鐺。
隨著黑色鈴鐺搖晃響起,一圈圈音波散發(fā)傳入識海中,直接逼她孤注一擲出劍一擊后,只能身受重傷,無力再戰(zhàn)。
最后紅衣女弟子捂著手腕,紅衣染血,即使身受重傷,笑開看向?qū)Ψ桨挡厥堑靡怅幒荨?p> 同時,白衣女弟子一樣嘴角滲出血跡,神識震蕩受了損傷,同樣目光冷冷殺意回望對方。
臺下弟子在鈴聲懵懂間醒來,只覺得的這慘狀兩敗俱傷。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說到底還是白衣女弟子輸了,畢竟吃了大虧,識海震蕩需要修養(yǎng)已經(jīng)不能再戰(zhàn)。
當(dāng)然,不說這場比賽結(jié)果荒誕。
若是李晴空在此,只能說不愧是女主,哪怕是是女配耍陰招,兩件極品魂攻法器一塊用上,人家女主仍然是雖敗尤榮。
女配哪怕使出全身手段,拼出法器最后身受重傷,換來女主一時的不能動用靈力,僅僅只是識海震蕩慢慢恢復(fù)幾天。
只能說,無論哪個女配都是磨刀石,最后,天道果然是親媽寵閨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