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說話的是個老大:“錦衣衛(wèi)果然厲害,我的手下以三打一才能贏?!?p> “謝謝?!睂O德民也不客氣。
嚴(yán)云峰罵道:“謝個屁。”
方流景說:“是啊,他在委婉的表達(dá)自己帶了三百來號人來?!?p> 三個黑影嗖的一下飛了進(jìn)來,大堂邊上的各位只能看到殘影。
高手,來的三個也是用刀的高手。
三個人蒙著面的黑衣人站在大堂中央,雙手拿著刀柄。
外面的月亮應(yīng)該很大很亮,就算他們呆在大堂里,月光也能照亮他們?nèi)耸稚系陌贌捓鳌?p> 孫德民說:“倭刀?!?p> 方流景問:“他們是要車輪戰(zhàn)?”
“有三百人卻一下只派三個人來。”孫德民邊仔細(xì)觀察那三個黑衣人邊說,“他們也許只是想要試探下我們的實力?!?p> 嚴(yán)云峰說:“田忌賽馬?!?p> 孫德民拍拍方流景的肩說:“拜托了?!?p> 方流景說:“我這可就是下等馬拉?”
雖是這樣說,方流景還是手拿雙刀出場了。
三個黑衣人順勢圍住方流景。
他們?nèi)吮臼且粋€團隊,心念已經(jīng)合一,三把刀在同一時間攻擊,一道道銀色的刀光照映在墻壁和地面上。
但三刀都劈空了,全場人都愣住了。
本是在三人包圍下的方流景跑出了包圍圈。他們都是高手都能看清方流景的動作,但就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可以這么躲。
孫德民搖搖頭:“不太好,不太好。”
阿飛愣住了:“這樣都不算好?這已經(jīng)是江湖一等一的身法。”
孫德民說:“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太好,外面的殺手一看到方流景有這種實力等會兒進(jìn)攻怎么肯保存實力?!?p> 三個黑衣人見落了空,反應(yīng)也很快的轉(zhuǎn)向?qū)χ搅骶啊?p> 三把刀又指向方流景,嚴(yán)云峰搖搖頭:“勝負(fù)已分。”
“身法速度跟不上方流景?!卑w說,“只是方流景的手速不快啊。”
黑衣人三人發(fā)現(xiàn)要砍到方流景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他們每個人已經(jīng)砍出去三十多刀,愣是追不上方流景。
每次感覺三人都沒有留下攻擊死角,但就是能被方流景逃脫,感覺要不是方流景手上還有倆;把刀,他還能走的更順暢。
阿飛反應(yīng)過來了:“小子,你手上有刀啊。”
“對頭。”方流景被點醒了又在黑衣人三人之間轉(zhuǎn)悠,這回要嘗試下新東西。
陽極步法與阿飛刀法的結(jié)合。
太慘了,方流景雙刀一揮,銀色的閃光映在三個黑衣人的臉上。
接著銀色變得暗淡,因為方流景雙刀上沾著他們的血。
一個人失去了頭,一個沒了左手,一個沒有右手。
中間那個頭人分離的沒準(zhǔn)還很羨慕旁邊兩個倒在地上顫抖的兄弟。
刀不快手卻狠,阿飛刀法的實力方流景已經(jīng)能用出五分。
“阿飛!”外面的人失色的叫了起來。
“哦呼。”阿飛說,“我們這回真的完蛋了,認(rèn)得我刀法的人不多?!?p> 瘦猴說:“現(xiàn)在還活著的更少?!?p> 阿飛說:“除了你和嚴(yán)云峰之外還能到這里的也就只有金花三娘了?!?p> 嚴(yán)云峰笑道:“金花金花,今晚開花。”
“沒想到嚴(yán)總捕頭也知道在下?!币粋€青衣女子緩緩走入大堂。月色照在她的后背是給她穿上了銀色紗衣。
孫德民說:“沒想到傳說中的金花三娘是位絕色女子?!?p> 三娘小蹲了下向他行禮:“沒想到連錦衣衛(wèi)都聽說過我的名號,我更沒想到錦衣衛(wèi)你還能憐香惜玉?!?p> “哦?”
三娘笑笑說:“誰說漂亮女子不能殺人?!?p> 瘦猴道:“方流景,你可別被眼前的女子迷了心智,她是女魔頭。”
方流景說:“我雖然血氣方剛但穩(wěn)住心智還是能做到的。”
三娘看著他的雙刀,暗紅色的血還在刀上流,她向上看,看著方流景的臉。
方流景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潔玉無暇的臉再加上黑色寶石樣的眸目。
三娘笑道:“我好看嗎?只可惜你不是阿飛,你會阿飛的刀,卻沒有阿飛那樣狠的心?!?p> 方流景問:“他怎么狠?!?p> 三娘眼睛突然充滿了仇恨,咬牙切齒道:“他不會憐香惜玉,他在哪?”
阿飛說:“在這呢。”
三娘轉(zhuǎn)身:“你?你只是個胖子?!?p> 阿飛笑說:“胖子就不能是阿飛,阿飛就不能成為胖子?”
三娘問:“毒手怪猴,是你干的?”
瘦猴摸摸鼻子:“退隱后我只救人?!?p> 三娘笑了起來,一開始笑就笑得彎下了腰?!昂煤煤?。”三娘嘴里還能順嘴說的就是這句話。
阿飛說:“我這樣你滿意了吧?!?p> “以前風(fēng)流倜儻的帥阿飛,現(xiàn)在變成了個大胖子?!比锲綇?fù)下喜悅的心情站直身子說,“現(xiàn)在我好受點了,你在我背上留下的刀疤在我心里疼了十年,現(xiàn)在終于減了幾分。”
一個人恨另一個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讓仇人失去自己最在意的東西。
阿飛經(jīng)過十年變成了一個油膩的大胖子,三娘過了十年還是那個傾國傾城的三娘。
三娘看到阿飛的樣子還是難憋住不笑。
阿飛問:“你現(xiàn)在能放過我了嗎?”
三娘淡淡的說:“小女子該給各位說聲抱歉,你們今晚都得死?!?p> 孫德民拿刀架到扶桑人的脖子上:“你敢上,我就殺?!?p> 三娘笑了,這回是笑他的愚蠢,三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三個黑衣人說:“這三個扶桑人才是最在意他生死的人?!?p> “師爺?!睂O德民偷偷問,“你能救醒他們嗎?”
瘦猴哭笑不得:“現(xiàn)在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p> 三娘嫣然一笑說:“錯了,是怎么狠怎么來?!?p> 大堂里終于多了一樣兵器,一把軟劍,三娘抽出了自己的衣帶,軟劍就是衣帶。
方流景保持著自己的速度,三娘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就被方流景近了身。
還好方流景用的阿飛刀法,三娘在十年時間里不停的在心里演示。
方流景雖然身法玄乎速度也快到極致,但出手慢刀沒了迅捷,刀法已經(jīng)被摸透,出刀沒了出其不意。
這兩人打的就很累了,誰也打不到誰。
方流景的刀空了,三娘的軟劍也碰不到他。
三娘看著如鬼魅般纏在自己旁邊的方流景,心里滲出了冷汗。自己要是稍有不甚那就能被方流景砍到自己的空擋。
他抓住的空擋及是自己的要命部位,自己就會被切割,她不想再栽在同樣的刀法下。因為這回是真的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