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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那年是盛夏

第31章 我是個想象家

初見那年是盛夏 非常巧克力 2235 2019-08-10 08:00:00

  躺在醫(yī)院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學校都講了些什么。只是沫然她來看我的時候,跟我說數(shù)學已經(jīng)講到了函數(shù)與反函數(shù),英語已經(jīng)講到了第四個章節(jié),物理講到力的作用還有牛頓第二定律。

  就連我最最差勁的化學,也都講到了分散系和分散質(zhì)。

  沫然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給我補習功課的同時,也會帶來學校里面發(fā)生的種種事情,無論是我們班級的事情,還是關(guān)于樓上那位神仙學長李昕陽的故事。

  我住院的第一天,吳余哲回來了。站在張沫然的視角看,吳余哲回來了就是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所以,沫然也就很輕很淡的描述了一句。

  這幾天,學校里發(fā)生的事情,因為沫然的訴說,我也大致明白了。

  總結(jié)下來,無外乎就幾件重要的事情。一件是吳余哲又像從前一樣活潑開朗了,一件是學校準備開秋季運動會了,而另一件我最在意的,李昕陽他的奧賽成績,名列前茅,成為了全校矚目的學霸,或者說學神。

  其他的事情,沫然總是一筆帶過,可不知道怎么的,沫然八卦的性格,幾乎是沒有任何改變。她說起李昕陽的事,總是那么頭頭是道,津津有味的講著。

  按照沫然的描述,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一幀又一幀的畫面穿插著,接連到一起,就好像親身經(jīng)歷一般。

  就像是,我一直坐在李昕陽的身邊,看著他做的一切,陪著他做著一切。他所經(jīng)歷的,好像我也一同經(jīng)歷了一般。

  我住院沒去上學的第一天,李昕陽來的很早,但是自從踏入校園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他一定不輕松。因為聽沫然說那天中午在食堂里,他有些微微顫抖,好像是感冒了,說起話來也是比平常的鼻音更重。

  他,因為我感冒了?因為抱著我跑出教室,還沒吃上一口熱乎乎晚餐的李昕陽,被那天下了一整個下午的大雨澆到,感冒就好像是必然發(fā)生的事情了。

  雖然我心里也是極其的過意不去,如果早知道送我去醫(yī)院會讓李昕陽感冒,我就不讓他抱著我去了。如果我那個時候,還沒昏睡的這么沉,毫無知覺,我是不會讓李昕陽抱著我的。

  即便我很想讓某個喜歡的人抱著,但我絕不希望因為這一個小小的事情,讓那個我喜歡的人生命感冒,甚至更加嚴重。

  住院的第二天,學校里一切如常。早上第一堂課下課的鈴聲還是沒有按時響起,和平常一樣一樣的在第二堂課要上課的前三分鐘響起。

  那天的高一一班教室里,其實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喜歡體育的那個男生,黃飛天的錢包不翼而飛。

  沫然和我說,那天的黃飛天,找不到錢包后,情緒激動的很。

  黃飛天平常是一聲不愛吭的,除了那天的體育課,說了認識這個人之后的幾句話。這天,他卻在翻過自己的書包后,突然大喊:“啊!誰拿了我的錢包!你知不知道這是偷啊!”

  他這么一喊,全班人的視線全都放在了他身上。要是換作別人,偶爾喊一句兩句,其實不會有這么多人注意的。不過,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屈S飛天?。?p>  很快的,那個課間休息的時間。全班同學,那天但凡在教室里面的,都圍了過去。

  黃飛天當著大家的面,又一次把自己的書包翻了個遍,又翻了桌閣,還是沒能找到他的錢包。

  錢包,就這么不翼而飛了。如果說錢包真的因為某種引力,而人間蒸發(fā)。那我會選擇相信,那種引力一定是班上的某個同學。

  雖然不想懷疑,是哪個同學拿的,或者就是偷的。不過還要在一起度過三年的時光,剛剛開學就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不好的歷史,也并不好。

  所以大家就這樣一句一句的說著,開始討論誰才是那個“小偷”。誰又愿意當著全班的面,承認自己是個小偷呢?

  誰又想讓自己的面子,就這樣在各種猜疑中掛不住呢?每個人都在互相指責著,互相猜疑著,而真正拿走黃飛天錢包的人,卻不敢站出來承認自己。

  事情慢慢僵持下去,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沒錯。從沫然講述的角度來看,她其實并不在意黃飛天的感受,而只是在意有沒有人懷疑自己。

  我想,如果當時的我在那里?;蛟S我也會和大家一樣,只考慮自己的事情,而沒有想過真正丟了錢包的黃飛天,心情如何?

  事情愈演愈烈,黃飛天激動的想要沖到監(jiān)控室,調(diào)取我們高一一班的監(jiān)控??墒牵瑔螁沃挥幸粋€錢包丟了,而且并不確定是不是在班級丟掉的,監(jiān)控室的視頻資料,又怎么會讓學生隨意查找呢?

  這件事情,便以黃飛天最終的失望而終結(jié)。黃飛天他直到現(xiàn)在,也沒能找到那個錢包。

  好在錢包里的錢并不多,也才三十幾塊錢。不過聽沫然說,那個錢包里有他最重要的東西,他奶奶的照片,一張黑白的老照片。

  如果丟失了那樣重要的東西,我想我只會更加激動,更加瘋狂的尋找東西。那個時候,或許我會挨個同學的桌椅書包去翻,去找,直到找到為止吧!

  我住院的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天空又下起來淅淅瀝瀝的小雨。那句老話,一場秋雨一場寒,總算是說的對了。

  這時的天氣,才算真真正正的涼爽起來。那條林蔭路上的銀杏葉,也會嘩嘩的掉落凋零很多吧。

  我想著這些,聽著沫然講那天發(fā)生的許許多多故事。

  先是早自習,班主任老師突然宣布學校要舉辦秋季運動會的事情。時間,就定在了九月末的時候,29和30兩天。

  這消息一宣布,全班都沸騰了。無論是愛熱鬧的吳余哲,還是不愛吭聲的黃飛天。抑或是給我講經(jīng)過的張沫然,全都激動的直喊“啊!真的假的!”

  好事都是成雙的,因為李昕陽的原因,學校領(lǐng)導(dǎo)們非常開心。他們愿意學生們出色,而學生只希望學校能夠多體諒他們,少留點作業(yè),放個假。

  這作業(yè)其實沒有少留,反正我在病床上也不用寫作業(yè),所以留多少都沒有關(guān)系。

  而真正的喜事,是學校突然給每班都發(fā)了一箱巧克力。費列羅,一箱十二盒,一盒36粒球。學校這次真是下大手筆了。

  想著那一幀一幀的故事,我多想自己也能在場啊。我想經(jīng)歷這些喜喜悲悲,我想成為那眾多高一一班學生的一員。

  明天是我住院的第五天,我只希望能夠早日出院,早點看見我想念的學校、老師、同學們,當然還有樓上的那位李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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