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長矢兮射天狼二十八
“徐沂,你說,除了魏鐸然和東夏皇帝,我們還需要注意些什么嗎?”
魏遠其實是有些興奮的,畢竟這個計劃他謀算了太久,自兩年前將霍奴送到魏廣身邊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在秘密運轉(zhuǎn)。
如今,眼看成功在望,他也不急著出去,畢竟禁城這會兒早就亂起來了,誰能想到典獄司里還有一個重要人物。
當然能想到的人自有徐沂派人解決。
不過他這話里話外,竟然半點沒把有“戰(zhàn)神”之稱的燕王紀瑾放在眼里。
徐沂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殿下之前不是對紀瑾特別關(guān)注?”
東夏皇帝剛登基的那年以前,一直都待在夏國的邊疆,尤其是一舉收復(fù)兩國南部交界的南越之地,直接奠定了他入主東宮的地位。
所以這樣一個人即使坐在朝堂上十幾年了,也不能小看。
只是國宴之時刺客不是已經(jīng)刺傷了夏帝嗎,就算昨天剛傳出傷勢好轉(zhuǎn)的消息,一個重傷未愈之人,對于這種必輸?shù)木置?,能做什么呢?p> 還有魏遠對魏鐸然的重視就更不能讓他理解了。
若說夏帝是一頭受傷的雄獅,那么魏鐸然充其量就是一只還未成年的獵豹而已。
一個半大的孩子,即使在南越被稱為少將軍,面對國戰(zhàn)這樣的困境,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紀瑾?”魏遠嗤笑,“本殿承認,國宴之前本殿一直認為他是此行最大的難點,然而你也看到了,就因為本殿求娶了他中意的女子,就沉不住氣站出來宣誓主權(quán),那一瞬間本殿知道,紀瑾有了軟肋,有了牽制他的方法。”
“可探子的情報顯示那女子出現(xiàn)在紀瑾身邊不過幾個月,縱使紀瑾中意她,也不一定會為了她做出什么于夏不利的事。”
“本殿可沒有讓他做什么于夏不利的事,”魏遠又笑起來,“本殿只要他被這女子牽制的那一瞬間,就夠了?!?p> “......所以,”徐沂這時才正眼看向魏遠,“剛才你要那女子的要求......”
“就是讓他分心糾結(jié)一會兒,好徹底控制局面嘛?!蔽哼h笑嘻嘻,“哎呀,不過這樣一來,本殿也成了那話本里被這紅顏禍水迷惑的情癡了啊!”
徐沂無語,想了想,“國宴當日失蹤的穆王和凌王,殿下不去注意一下?”
魏遠的笑終于收了起來,仰頭看著地牢里的天窗,語氣悵惘,“所以我這不是一直躲在典獄司沒親自出去?!?p> 這一次西梁人的潛入行動說到底就是為了釣這倆人出來,要是這倆真帶著私兵打過來了魏遠就說自己不認識那些士兵,可能是為了救他這個皇子自己來的,你看他一直待在牢房里動都沒動怎么可能干這種事呢又沒什么意思,干脆利落撇清干系。
要是沒有,呵呵,那他就趁亂離開這里,不再陪這些蠢貨玩人質(zhì)游戲了。
徐沂迷了,殿下原來您不出去不是大局在握而是忌憚著有人放冷箭啊......
“不過警惕一下就行了,畢竟東夏的兵權(quán)分布我們一直都很清楚,就算這兩個小王爺養(yǎng)了私兵,那也沒有多少人,于禁城解圍可能夠,可是在我大梁軍隊面前可不夠看的。”
魏遠的語氣又輕松了一點,手指一下一下捋著牢房中的稻草,“幾路有能力的軍隊全部聚集京城,還有誰......”
忽然有道靈光閃過。
“等等!”
魏遠直起身子,突然變換了神情,“本殿記得破云軍早就平定了南越叛亂北上勤王,怎么比他晚出發(fā)的平南王軍隊都到了,他們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