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桶中的水緩緩將其填滿,四周各處也傳來了不少動靜,分心抬頭看了一眼,并沒有太過在意。
說實話,就目前而言,喪尸對王鈞還真不算是大麻煩,謹慎使用靈力就行了。
他就是一個剛?cè)霟挌馄诘男拚嬲?,而且還是一個法術(shù)都不會的那種,使不使用靈力其實并不會有太多差別。
只要平時謹慎一些,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被喪尸圍攻的場面。
整整一大桶水對現(xiàn)階段的他來說,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吃力,法力著實有限的很,那怕這里水屬性靈氣比原先充裕了很多。
“吃一頓飯,可真是費大勁了?!?p> 王鈞長吐了口氣,看著水面中的光頭帥哥,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摸了摸光滑的腦袋,多少有點郁悶。
先前也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的邪,竟然和大憨一起剃了光頭!
如果先前能打十一分的話,現(xiàn)在頂多能打一個九點五分,由此可見頭發(fā)對一個人的顏值影響之大。
好在九點五也不是一個太低的分數(shù),勉強還算能看…
起身看了眼搖頭晃腦飛奔而來的喪尸們,提起水桶轉(zhuǎn)身跳向不遠處的屋頂。
一群憨批在下面瞎轉(zhuǎn)悠什么,想不到爺在上面吧!
返程一路上躥下跳,一滴水都沒有灑下,平穩(wěn)的從屋頂跳下,瞅了眼平靜的水面,滿意的點了點頭。
抬腿一腳把石板給踢起來,空閑的手順利將其接住,瞅了眼安靜的地窖,大喊道:“都給我讓讓?。 ?p> 說完縱身跳了下去,順手還沒忘把石板給歸于原位。
地窖中還是那般不出所料,大憨領(lǐng)著大黃已經(jīng)安然睡著,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有這么大的心。
在這種地方也能和睡著,也不怕張季這個不知性情的少年對他下手。
再怎么這也是一個修真世界,年少可不代表他沒有危險性。
能在這個充斥著喪尸的城市中,存活到現(xiàn)在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那么簡單,那怕他只是一個少年。
這警惕意識實在是太過差勁了。
早先堆積起來的柴火已經(jīng)被點燃,而架在上面的鍋則被放在了一旁。
張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火堆邊,雙眼散亂的盯著火焰,不時的拿著個小木棍戳幾下火堆,讓其更為旺盛一些。
王鈞走過去將鍋重新架在上面,大半桶水直接倒進去,兩手抓起鍋沿晃動了幾下,就這算是完事了。
至于淘米等等工序,以現(xiàn)在的條件,實在不能允許這般浪費,只能暫時性的選擇放棄。
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經(jīng)過高溫的殺菌處理,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毛病,了不得往廁所多跑幾趟而已。
反正王鈞他們倆都不是普通人,大憨雖然不是一個修真者,但也有李敢十幾年如一日的鍛煉,那怕每天都進步一點,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至于張季吃了會怎么樣,那就不管王鈞什么事了。
不過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沒看他之前喝的都是什么水,身體毒抗怕是早就點滿了。
王鈞瞥了眼對面還在發(fā)呆的張季,懶洋洋的往后靠在雜物堆上:“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
張季抬起頭看著對面,瞳孔中盡是跳躍的火焰,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什么事?”
“就是我有些問題,希望你能夠幫忙解答一下?!蓖踱x笑著看了他一眼:“當(dāng)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幫忙,一個問題一斤米怎么樣?”
這次張季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道:“可以?!?p> 王鈞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不過很快就將這點情緒拋之腦后,張季答應(yīng)并不算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先前確實對他們有很大的警惕,但過去了這么長時間緩和,再加上這么豐厚的報酬,張季不可能不答應(yīng)。
如此謹慎還不是為了小命,大米在這里就代表能活多久,只要不是傻子,不難選擇。
“先問一下,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把他們打成爛泥才算死?”王鈞裝摸做樣的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們叫魔尸,按照修真者大人們說的,這些都是人死后被天外魔頭侵占身體,只有把他們的腦袋打爛才會死?!?p> ‘天外魔頭?這世界竟然還有這玩意?也不知道自己世界有沒有這東西?!?p> 王鈞在心里嘀咕了幾句,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隨手從身后抽出一根長木條,兩三下將其掰成數(shù)個小段。
從中分出兩個放在張季身前,解釋道:“這就是你的兩斤米,晚會我一起拿給你?!?p> 張季楞了一下,隨即便將其撿起來,緊緊地握在手中,就像怕有人要跟他搶似的。
“那你知不知道,這些魔尸是怎么出現(xiàn)的?”
“不知道?!?p> “額,那這個城市為什么沒什么人?就沒有修真者過來降妖除魔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聽其他人說,全世界各處都存在魔尸,那些修真者大人,應(yīng)該是還沒有顧得這邊吧?!?p> ……
兩人一問一答速度很快,王鈞腦海中的種種疑惑,在這一刻算是解開了大半。
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相對清晰地認知,這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至關(guān)重要。
“少爺,我餓了?!贝蠛┎恢朗裁磿r候醒了,趴在鍋沿眼巴巴的看著大白米飯,不住地在吞咽口水。
王鈞瞥了眼鍋中的米,感覺應(yīng)該是差不多了,索性就直接停下問問題時間。
反正大部分問題都已經(jīng)有了個答案,不管這些答案是真是假,總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強。
而且付出的總共也不過只有百十斤米,跟他玉牌空間里堆積如山的大米相比,不管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最主要的還是,王鈞他自己也餓得夠嗆,先前一直有事分心也就算了,這會剛被大憨提醒,那洶涌的饑餓感瞬間就涌了上來。
這么多天他可不比大憨吃得多,而且每天還要消耗靈力,供給隊伍水喝,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牽涉精力。
總體下來消耗的可比大憨大得多!
“那我們就開吃吧,張季你這里有碗筷嗎?”
張季略微尷尬的低下頭,吶吶的說:“碗筷都在另外一邊…”
王鈞無言的仰起頭,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放棄跑上面找碗筷。
既然已經(jīng)選擇不干不凈了,那就進行到底吧。
“這樣,我們把這鍋米分為四份,直接下手抓著吃吧!”
“這,不太好吧…”
“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多事,少爺我先吃了??!”
大憨直接下手抓起一大把米塞進嘴里,沒嚼兩下就吞了下去,左右手不斷交替,屬于他那部分的米下降速度賊快。
至于王鈞自然是早就下了手,速度也不比大憨慢多少。
張季見此還能說什么,也顧不上在外人面前才會有的矜持,悶頭狂吃了起來,不過這速度跟王鈞他們相比差的太遠了。
大黃這個小短腿才叫難受,它只能勉強扒上鍋沿,根本就不能吃的找里面的米,連續(xù)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最后見大憨在侵占屬于它那部分的米,它在也忍不住了,在王鈞腿邊不斷打轉(zhuǎn)哀嚎起來。
好在王鈞不是大憨這種,有的吃了忘了朋友的人,兩手直接將屬于大黃的那部分給挖出來,放在旁邊一個還算干凈的木板上。
這下大黃總算是開心了,搖晃著尾巴埋頭大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