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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龍十三子之七劍與雙龍

第一回 東墻外殘塔依舊 癡少年難上高樓 (捌)

云龍十三子之七劍與雙龍 云非無常 2062 2019-07-19 11:30:00

  看著侄兒滿腹心事,偏又一言不發(fā),周大姑心自軟了,柔聲道:“鳴云啊,你爹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得意的事,可我知道他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你這個兒子!

  放眼看去,咱杜王鎮(zhèn)哪家孩子長的有你好!你人聰明,能吃苦,心底又好,學(xué)什么不成?非要學(xué)武!姑姑如今已老了,聽姑姑的話,別學(xué)那些打打殺殺的,姑姑還等著你給我養(yǎng)老送終呢!”

  周鳴云自小是被姑姑帶大的,雖說周大姑平日對他嚴歷些,卻實是情同母子,如今一向爭強好勝的姑姑語重心長叮囑他,登時眼中一熱。

  只得咬著牙道:“那就再看看吧!總得人家愿意,我也能得看上才行!”

  聽了這話,周大姑立時來了精神,樂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年紀大了,心思也活動了,放心!姑姑一定給你找個漂亮媳婦,不然也配不上你不是!”

  周鳴云是一時敷衍,壓根沒往娶新媳婦那面想。只是周大姑此時拿著了他話柄,哪里還理這些,當(dāng)時眉開眼笑地在一旁和他商議哪家姑娘模樣好,能持家。

  被姑姑纏的沒法兒,周鳴云只好借故自己在碼頭上幫工,出了一身汗,得趕緊再洗個澡。這倒把周大姑提醒,說自己已經(jīng)幫他把洗澡水燒好了,要他趕緊去洗。

  周鳴云自幼在周大姑調(diào)教下養(yǎng)成愛潔凈的習(xí)慣,再加上他父親在日時因好武,家宅雖不大,卻有一間專供洗澡的浴室,里面池水火灶皆俱,很是方便。

  當(dāng)下等周鳴云洗完了澡出來,就見廚房里飯已做好,兩樣小菜也在灶頭上熱著,而周大姑人卻已走了。

  見了灶上飯菜,周鳴云心上一熱,并沒有急著吃飯,而是走到了擺滿了兵器與石鎖、石鈴的小院中。

  周家小院占地不廣,不過兩丈見方,但修整的極是平整,一半地面是由又粗又重的長條城磚鋪就,放著練武的器械,墻角還堆著百來塊城磚似是為了修地預(yù)備的。

  奇怪的距離墻角三尺,立著一根約一尺粗細四尺來高的柱子,留心查看竟是熟銅做的,僅照露出地面的尺寸測算便足有數(shù)百斤,通體渾青立在墻角黑森森的顯的格外沉重。

  另一半地面?zhèn)仁瞧秸那嗖莸?,想來是平日里與鐵牛練習(xí)摔角的所在。

  周鳴云的父親當(dāng)年是遠近聞名的武癡,終年只想著習(xí)武,把個原本祖上留下的小小家業(yè)敗的所剩無幾。

  為了練武,鳴云父親甚至于舉家搬到了自己姐姐婆家所在的杜王鎮(zhèn),為的就是想拜在鎮(zhèn)上鐵雁門下習(xí)拳術(shù)。

  但卻苦于天資有限,掌門人不收他,直至一輩子學(xué)無所成,只不過四十歲就早早下了世,留下周鳴云孤獨渡日。

  與自己父親不同,周鳴云的天資遠遠超過其父,他也遵照自己父親的遺愿,想拜入鐵雁門習(xí)武。

  可不知道為什么,資質(zhì)絕佳的他,竟至今沒有能成為鐵雁門弟子,以至到如今所學(xué)的不過是習(xí)武人士最最粗淺的幾式長拳而已??粗约杭磳⒊扇?,習(xí)武之路還是一無所著,少年人心中急切可想而知。

  當(dāng)下思索到苦處,提起架上一口單刀,勁力透處把那單刀抖的筆直,刀鋒嗡嗡作響頗有聲勢,可少年人技僅于此,連個正經(jīng)刀法都沒有,只能望刀興嘆。

  回首又望著墻角銅柱,鳴云身子一晃便待上前,可腳下才剛提起,少年人旋又改了主意,長嘆一聲,轉(zhuǎn)身往了室內(nèi)走去。

  等鳴云來到自己臥房,就見板床上下都是各色書藉,周鳴云父親曾聽人說,想要修習(xí)高深的內(nèi)功,不只要下死功夫練武,也要花心思修文。

  所以買了不少書藉在家里,但卻只是為了習(xí)武運用,所以家里什么樣兒的書都有,道德經(jīng)、易經(jīng)有,論語、詩經(jīng)也有,就連西廂記一類的淫詞艷曲他也不管不顧照搬回了家來。

  周鳴云天性聰明,一概讀了個飽,他父親從沒有想過讓他讀書入仕,這書是讀了,學(xué)卻沒有進,只在私塾學(xué)了三年認得幾個字就又讓周鳴云啟始練武。如此一來,又是兩頭不到岸,一無所成。

  看著滿眼荒唐,想著姑姑如此照顧,一時間少年人心思浮動,心里想著干脆就聽了姑姑的話,在杜王鎮(zhèn)娶妻生子,再不做那虛無飄渺的江湖夢了!

  周鳴云心情煩悶,當(dāng)日下午便留在家中悶坐,到了第二天才前往江邊碼頭上工。因告了一天假,鳴云一大早就到了碼頭上。

  他滿以為自己來的早,碼頭上該沒有多少人物。不料等到碼頭上,只是江岸上站滿了鐵雁門的弟子,個個神情肅穆、不茍言笑。

  數(shù)十人排的整整齊齊直挺挺立在碼頭水岸上,身上穿的都是玄青一色的練武校服,只為首五六個人式樣不同。

  見氣象不對,少年人隔著老遠便駐了腳步,定睛細看。

  發(fā)覺那為首的五六人中有鐵雁門內(nèi)長一輩的師叔鄭大鈞、楊世宏。另外四名年青弟子,除了鄭大鈞侄兒鄭環(huán)、鄭佩外,赫然是鐵雁門掌門與二師伯的門人魏恭良、朱光輔。

  周鳴云想拜入鐵雁門不只一日,對門中情形自然打聽的不少。

  知道魏、朱兩人是鐵雁門長弟子,雖是年紀比鄭氏兄弟還要小一些,一身武藝卻是掌門與掌門師兄二師伯朱凱舉親傳。

  平日里從沒有見這二人露過武藝,但門內(nèi)弟子都在傳聞這二人武藝高的驚人,比同為入室弟子的鄭環(huán)、鄭佩強出不知多少。

  傳聞中更有言兩人內(nèi)外功夫已近一流,論理早可以獨自行走江湖。為掌門人與朱師伯各自栽培,一心想讓自己的得意門人修成劍俠一流人物,所以至今還在門下深造,沒有外放。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傳言,只為鐵雁門門規(guī)森嚴,非是親傳弟子,不能授門內(nèi)絕藝,鐵雁門一班外室弟子對這樣的門規(guī)早是深惡痛絕。

  可人都有向高之心,越是掌門前輩不肯親授武藝,越是容易把門內(nèi)功夫往高深作想。是故到了后來,魏、朱二人幾成了門內(nèi)的傳說。加之二人向來少在人前走動,越發(fā)添了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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