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勛站在不遠(yuǎn)處望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無力的松著發(fā)痛的額角,有點不知所措,對情緒稍作控制后又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進(jìn)包廂。
餐桌前坐的各位神色各異,就如那調(diào)色盤一般,有趣的很。
喬以安看見季璟勛原本晦暗的眼神忽地明亮起來,立刻跑過去挽住來人的手,似是嗔怪的說道:“你怎么出去這么久啊?!边呎f著還用眼角余韻端詳著比季璟勛早些時候回來的林千嶼,然而那張透著清冷的臉龐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
“要膩歪就出去,別臟了我們的眼?!标戃迫嶙羁床坏脝桃园策@副嬌滴滴的模樣,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實際上那黑心腸比灼燒后的灰燼還要黑幾分。葉南琛依舊笑嘻嘻的,招呼他們過來吃飯。
待兩人落座后,這場晚宴便得以繼續(xù),雖說氣氛有些怪異,但他們好像并沒有想要打破的意思。喬以安熱切的給季璟勛夾菜,若是不仔細(xì)看,或許還以為這兩個人有多么恩愛,真相卻是季璟勛絲毫未吃喬以安為他添得菜。
過于刻意的炫耀沒有意義并且可笑,一直沒有反應(yīng)的林千嶼像是思慮許久以后,突然悠悠說道:“季總,我要辭職?!?p> 或許是消息來的太突然,季璟勛詫異的抬眸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看著她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喝醉而逐漸泛紅的臉龐,慢條斯理的擦手,絲毫不帶慍怒情緒。
“你喝醉了,等你清醒的時候再來和我說。”
他只當(dāng)她是在氣頭上說的氣話,并未多想,同樣意識到這個局繼續(xù)不下去了,便掠過喬以安拉著林千嶼快步向包廂外走去。
葉南琛會意,知道他們這一走就不會回來,這個聚會就要這樣不歡而散,瞥到還在和喬以安大眼瞪小眼的陸芷柔無奈的扶額,拽著她的同時對喬以安抱歉的笑了笑。
“抱歉啊喬小姐,第一次見面就這么尷尬,不過你以后就是阿勛的妻子了,咱們都是朋友啊,我們先回去了,你自便?!?p> “誰跟她是朋友啊..唔!...唔!..你放開我?!标戃迫岵话卜值幕蝿又谥幸嗖火埲?,無奈之下葉南琛只好將她扛起,捂住她的嘴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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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另一邊的情況亦不是很樂觀,林千嶼被他攥紅了手腕,生氣的掙脫著。季璟勛突然放手讓她猝不及防向后仰去,還好他及時出手?jǐn)堊∷难2恢獮楹?,他扶著她腰的手心漸漸生熱。
而林千嶼似乎也意識到局面的尷尬,站穩(wěn)后便往后退了幾步,想要離他遠(yuǎn)些。
一時兩人都靜默,誰都沒有開口。
過了多時,林千嶼終于沒了耐心,雙目空洞的盯著他,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希望你認(rèn)真對待。“
站在原地的季璟勛沒了主意,從小到大只要林千嶼認(rèn)定的事必定是無人可以改變。他懸在空中的手漸漸落下,眼中滿是失落。這個陪他多年的女孩,他就要這樣失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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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歡而散后林千嶼果真沒有再來公司,直到喬以安和季璟勛婚禮的前一天,她都沒有再出現(xiàn)在季璟勛的面前。
她的離開并不能讓整個BK停運,位置空缺自然需要他人來補,一直跟在林千嶼身邊的顧岑便成了首選。林千嶼離職公司中議論紛紛,大多都在說林千嶼這是為喬以安讓位,主動退出。一時間,公司中被八卦的烏云籠罩。
“吵什么,林特助離職自有她的原因,不需要你們在這里妄加評判。”自林千嶼走后,這是季璟勛為數(shù)極少到達(dá)公司的一次。
董事長許久沒來,他們還以為BK要變天了呢,這次季璟勛的到來,無疑消除了員工心中的不安與氣憤,也降低了他們談?wù)摪素缘念l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