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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弄乾坤

第39章 駕臨天牢

戲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134 2019-08-08 21:25:00

  豐文彥聽煩了,終于從旁邊拿起一直放冷的饅頭塞進嘴里,手里的筆指著陳悠然:“你給我出去!旗吉大人陪你練功?!?p>  陳悠然不太想練功,因為總有比練功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曾想旗吉倒是十分順從,出門捻了昨天的樹枝就指了指陳悠然:“我今天本想帶你去天牢看看的,若是你來得早,我們便早早去了,現(xiàn)在被人趕出來我們也無事可做,只能再等到中午天牢守衛(wèi)休息的時候我們再進去。”

  “偷偷進去???”陳悠然目光微閃,內心倒是十分迫切,心想著是不是可以見父親一次?

  旗吉沒再回應他,只是舞起樹枝小心給他喂招,動作很慢,給陳悠然足夠思考的時間,思考早上豐文彥用過的招式。

  豐文彥是正兒八經武將出身,就連招式都一派正氣凜然,陳悠然就很喜歡。他打小學的招式也不差,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舞出來的時機。

  若想用自家的招式套路,就得找個機會跟陳謹行學。

  旗吉見陳悠然動作僵硬還頻頻走神便身子往后一躲將手里的樹枝朝旁邊一丟,招了招手:“你過來。”

  陳悠然抬腿搭在石桌上,旗吉坐在石凳上去觸碰他小腿,皺眉:“筋骨僵成這樣,難為你從陳府一直走來錦衣衛(wèi)了!你身邊不知道一直有個小暗衛(wèi)跟著嗎?”

  “晚上回去泡個澡就好了?!标愑迫换貞?,每天晚上浴桶里都會給他備著藥包,跑完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身上也不會覺得酸痛。

  “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以后練功結束還是要拉一拉筋骨,若是不注意,夜里睡覺著涼有你受的?!逼旒庳焹删?,下手倒是溫和:“校場的兵在訓練結束之后都會互相按揉筋骨來保持身體靈活性,昨日我見你與那個叫容察的打過照面,你也可以請他幫你?!?p>  “我不過一個小倌,哪里敢請人家?guī)兔?。旗吉大人幫我我都感恩戴德呢。”陳悠然笑嘻嘻說道。

  旗吉挑了挑眉去看陳悠然的眼睛,沒說話。

  兩只小腿按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旗吉才慢慢停下,起身語氣戲謔地問道:“有一次我去一處藥谷游歷,發(fā)現(xiàn)一種特別有趣的蠱蟲,它可幫人活血通絡,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陳悠然重重回應道:“您怎么每天都想著怎么給我種蠱?”

  “因為我還沒見過這么直截了當拒絕我種藥蠱的人?!逼旒J真回應道。

  陳悠然抬頭正好瞧見陳謹行,下巴抬了抬示意旗吉:“那旗吉大人先去給陳將軍種一只藥蠱,如果他種,那我就種?!?p>  旗吉微微瞇著眼,半天才咧起嘴角輕輕朝陳悠然頭上打了一下。

  整個錦衣衛(wèi),除了旗吉和陳悠然之外每個人都很忙,腳不沾地,來去匆匆。陳悠然沒辦法去打聽洛陽的事,也沒辦法進去那間滿是情報的屋子查看胡光遠的情報。他們都在有意避開他,也不知是不夠信任,還是事關陳悠然。

  陳悠然本來也沒有獲取情報的地方,若是想拿到對他來說有用的情報肯定需要去詹江府中,所有的情報最后都會被送進府中,所以那里無論是朝中百官還是江湖義士,一定有他最想要的東西。

  正午一到,旗吉就要帶著陳悠然離開,陳謹行看見了,出聲問了一句,旗吉比陳悠然更快回應:“衛(wèi)所無事,陳悠然練功累了我?guī)ソ稚铣渣c東西?!?p>  陳悠然來不及跟兄長打招呼便被旗吉拉扯著跑出院門,出了錦衣衛(wèi)旗吉便又恢復到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抽空跟陳悠然閑扯:“我?guī)愕教幾呱弦蝗?,明天說不定就連皇上都知道大名鼎鼎的旗吉大人帶著臨溪樓的一個小倌滿天下跑。”

  “那你還帶我出來?”陳悠然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也沒有跟旗吉同行,而是小心翼翼退了人半步。

  “我要帶你去天牢,而我又是從錦衣衛(wèi)出來的,到時候文武百官就知道你跟著我,這不是以后你去哪兒都好辦事嗎?”旗吉扭頭看著陳悠然挑了挑眉,狹長的眸子閃過精光:“反正你是男倌,不如本大人奉獻一下自己,摟著你,到時候全城都知道你是我旗吉的人了?!?p>  “不必。”陳悠然臉色微沉有些生氣,又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旗吉大人,在下雖出身臨溪樓但自認品行端正,還請您自重。”

  旗吉也不在意,伸手拍了拍陳悠然的頭頂。

  到了天牢,陳悠然還沒想旗吉準備怎么進去,就見人拿出一塊牌子:“我奉命前來查問,這是牌子。”

  “旗吉大人既親自來了哪里還需要看牌子,您請?!苯淼氖匦l(wèi)熱情地說道。

  這地方本就陰森,陳悠然以前還從來沒有來過這兒,近處就是山,踏進這片地方就莫名覺得陰冷。陳悠然有些害怕,壯著膽子跟人一起進了天牢。

  “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嗎?”旗吉察覺到身后人的緊張,輕聲問道。

  “聽聞天牢中的囚犯大多是有名聲的人,若犯了死罪也不過賜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綾,也能保全皇家恩德的顏面。只是這天牢之下還有地牢,那就是死牢了,全天下形形色色的人都可能被關起來,而且活著出去的可能很小?!标愑迫粠缀踬N著旗吉的脊背走。

  誰知旗吉忽然站住身子,身后的陳悠然沒防住一下撞了上去。

  通道很長,四周都是黑壓壓的,潮氣和血腥味散都散不了,所以聞起來就很難受。

  “你說得對,天牢都是做給百姓看的,地牢都是見不得光的。天牢一般由當今圣上吩咐下去進行關押的,所以上折子的人就很重要,若是圣上心情不好直接將人打入天牢,那你猜案子是由誰審辦?”旗吉盯著陳悠然問道。

  旗吉的眼睛在黑漆漆的環(huán)境里顯得更亮,那眸中精明根本不是黑暗可掩藏的,陳悠然定了定神,搖頭:“不知。”

  “那就要看圣上想把案子交給誰了,無論交給錦衣衛(wèi)或是東廠,那案子的審理權就明確了。如果某一方案子做得越好,圣上便越信任誰,下次還會用。林西,你信不信,陳謹行做指揮使,東廠的人就已經開始想辦法控制錦衣衛(wèi)了,他們離圣上更近,說話也更加方便?!逼旒袅颂裘迹D身帶著陳悠然繼續(xù)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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