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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弄乾坤

第51章 出行洛陽

戲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112 2019-08-14 20:25:00

  陳悠然下意識抖了一下:“正因為我是小倌,所以這才不懂規(guī)矩,若是沖撞到豐將軍,還請您見諒。”

  豐文彥疲憊極了,陳悠然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門便瞧見豐文彥坐在石桌前小憩。他昨天答應過了溫露會一起去洛陽,便不準備告訴安嬤嬤。若是“家里人”知道他會徹夜不歸便走不了了,在他們看來林西的命全靠臨溪樓鎮(zhèn)著,只是誰都不知道,繁華如臨溪樓也沒能保住林西的命。

  陳悠然跟豐文彥一起坐進馬車時鹿九才現(xiàn)身攔人:“主子!”

  豐文彥看著陳悠然跟他做鬼臉,皺了皺,出聲問道:“何事?”

  “豐將軍,我家主子夜間不能離開臨溪樓!”鹿九急忙說道:“還勞煩豐將軍告訴我您今日何時歸?”

  “至少七天?!必S文彥伸手掀起簾子,看著滿眼凝重的鹿九深知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又問:“什么叫夜間不能離開臨溪樓?”

  “就是離開臨溪樓會死?!标愑迫粚W著豐文彥皺眉,一邊偷笑:“鹿九,你駕車,我們偷偷溜出去。”

  “主子三思!”鹿九穩(wěn)穩(wěn)跪在馬車前:“鹿九的使命便是護著您按時回臨溪樓,今日您不能出城,若是執(zhí)意離開倒不如駕馬從鹿九身上壓過去!”

  “嚇唬誰呢?!标愑迫话そ诵┴S文彥朝馬車下面看去:“溫露跟我一起去,要么你就回去報信,要么你就跟我上馬車,快點?!?p>  鹿九低頭沉思,滿目焦急,又聽車里一聲怒喝,急忙起身坐在車前,語氣已然跟平常全然不同:“主子…”

  陳悠然不理,看著豐文彥質(zhì)疑的目光,又笑了:“豐將軍在想什么,您明明知道我不是小倌,還猜不到我不是臨溪樓的人?”

  “那你住在臨溪樓所謂何意?”豐文彥反問。

  “家中長輩給我算命,說命不好,所以就被送到這風月場所,得住到及冠之年呢,否則少一天就可能沒命。”陳悠然小心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紙包,放在腿上輕輕打開,里面有一小堆花生米,陳悠然笑了笑,捧著花生朝豐文彥面前一遞:“您要不要吃點?難為您一大早將我?guī)С龀?,不知道是躲誰,還是今日是要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情?!?p>  原來他都知道。豐文彥緊緊皺眉,看著少年縮回手慢慢捻了顆花生吃進嘴里,滿眼都是渾不在意。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少年了。這孩子愛恨分明,說胡光遠的時候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顯然他知道胡光遠跟陳家小公子的死脫不了干系,可在說到自己性命的時候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今日陳家忙著陳小公子的事情,陳信厚大人可能會回來一趟。”豐文彥實話實說道:“我們這次去洛陽,確實是查到些什么,加上你知道的信息,就去看看?!?p>  “就這點小事還著急將我?guī)С龀?,若只是要避開陳信厚大人,那我不去陳府就可以,我與悠然公子從來不在意這些虛禮。”陳悠然無可奈何,撇了撇嘴:“再說我是答應溫露去洛陽,誰知道跟您同乘馬車。”

  “旗吉大人和溫露隨后就到,將軍快馬加鞭,夜間能趕得上我們。”豐文彥解釋道。

  “行,鹿九駕車穩(wěn),您趕緊睡會兒吧,眼睛都紅了?!标愑迫惠p聲說道。

  豐文彥看著陳悠然無意識嚼著花生米不咽下的時候就知道人在思考,這少年有謀略,也算勇敢,只不過有時候思緒過度,總想將事情前因后果都考慮好了才算完,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別想太多,這次去洛陽是因為其知縣暴斃,順帶看看洛陽災情,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豐文彥微瞇著眼睛說道,他的確是太累了,累到即便馬車顛簸他也感覺自己能在片刻間睡著。

  陳悠然并沒有出聲,靜靜盯著豐文彥輕顫的眼睫,待人全然睡著之后才繼續(xù)思索自己的事情。

  豐文彥說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那肯定是跟胡光遠有關(guān)的事情,作為林西他可能是了解陳悠然事件的唯一一人,那么陳謹行要想查清楚陳悠然的事情,就肯定要找上林西。

  陳悠然并不介意陳謹行的調(diào)查,將林西的身份作為橋梁去調(diào)查自己的事情,然后肯定會查到胡光遠,這就像一場蹴鞠比賽,總要有人帶著蹴鞠向前,他能查出韋嘉木和胡光遠,那么他哥哥接下來就必然能查到更多的人。

  太陽漸高,氣溫也高了不少,陳悠然不曉得這悶熱是正常溫度,還是洛陽城百姓身陷水火,只覺得愈發(fā)煩躁。小心翼翼將車窗的簾子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處,洛陽離長安不遠,因為當初他跟著別人的腳步趕去洛陽“送命”,所以再遠都不嫌遠。但此程并未迫在眉睫,這一行途中便有些無趣了。

  豐文彥身邊有一個簡單的布包,陳悠然親眼看到豐文彥將一本厚厚的冊子放進去,里面寫了什么,此行若是公務,那也用不著新上任的北鎮(zhèn)撫司親自前去洛陽查案,洛陽知縣出事,那便是河南知府的事情,再不濟上面還有布政司,又或者是皇上下旨?可為什么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陳謹行也會前去洛陽?都城老巢的人都走光了,那猴子豈不是要翻天了?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蹦出來,陳悠然愈發(fā)不耐,鹿九在車前一直沒發(fā)出聲音,大概不知道什么時候便將信送出去了。陳悠然對性命之憂倒是真不在意,他這命本來就是撿來的,不管何時給他收回去,能多做些事便是最好的。

  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溫露始終呆在陳府陪著陶映雪,陳謹行跟父親在書房談事,旗吉在宮里跟皇上匯報近期的事情,還談了樓蘭使臣覲見的事情,又裝模作樣表了忠心便出宮去了。

  倒是容察一副凝重的模樣,從昨天夜里回家之后便再沒離開過家門,連覺都沒怎么睡,除了思考林西的話就是整理有關(guān)韋嘉木的事情,說今日就要送到錦衣衛(wèi)的,可又聽說林西早早跟著豐文彥將軍離開長安往洛陽去了,他也懶得去查問何事。

  倒是容察的母親一早瞧見兒子一夜沒回臥房十分心疼,急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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