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生辰這日盡得了傅駿王爺?shù)馁R禮?一小箱的金條子。
不過是個小生辰,家里為她煮上了一碗長壽面就罷了,傅駿王爺送來的賀禮倒是讓溫沅出了回兒風(fēng)頭。
溫沅咬著糕點,對著傅駿送來的賀禮發(fā)著呆,那日,她明明沒被看出來呀?就算看出來了,也沒聽說傅駿王爺是個這么闊綽的主兒呀?金條子,雖粗俗了些…勝在實用。
“姑娘,王爺在前院,夫人讓你過去?!?p> “噗。”溫沅差點被糕點嗆死,送禮就算了,還過來了?“還有誰嗎?”
“還有郡主和顧三公子?!?p> 主廳里,傅駿牽著他的富貴狗兒,笑眼瞇瞇地打量著溫泐。
顧念北與綰香玉有些尷尬地坐著吃茶。
那晚,綰香玉到摘星樓時,傅駿喝的不成樣,抱著顧念北念叨著溫家學(xué)醫(yī)的是誰啊?長的怎么。就比他好了?看見綰香玉,歪歪扭扭地走過去,要不是顧念北攔著,綰香玉估計都要被他壓死。
綰香玉與他自小熟悉慣了,端起一杯茶水就朝傅駿潑了過去,茶水有些燙,傅駿罵罵咧咧地擦著臉,看著綰香玉板著的臉,又委屈巴巴地蹲了下來。
“你喝成這副德行,太后又要罵你了?!?p> 傅駿埋著頭,不說話。
最后,顧念北扶著傅駿,綰香玉牽著富貴,一塊兒送到王爺府。傅駿的后果也可想而知,太后罰了他,不過只是小罰,抄了幾遍書而已。
溫沅剛進屋,富貴就像脫韁的野馬…不,瘋狗,湊到她身邊上攛下跳。溫沅整個人都僵硬了。這狗是怎么回事,要生吃了她嗎?
“王…王…王爺”溫沅的聲音都在顫抖,“您的狗跑出來了…”
傅駿吃著茶,他知道啊,就是他松了狗鏈子的。
顧念北見傅駿沒動靜,呵斥道,“富貴!過來!”
富貴留著哈喇子跑到顧念北身邊蹭啊蹭。
溫沅舒了一口氣。
宋氏對溫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行禮。溫沅一一見過,乖巧地坐了下來。
富貴幾次想跑向溫沅,若不是顧念北拽著狗鏈子,溫沅今日要被嚇?biāo)涝谶@兒了。
傅駿拉著宋氏嘮著家常,從太后老年得子如何寶貝他,又說自己如何頑皮,他皇兄抓著他揍他,話鋒一轉(zhuǎn),問向溫泐,“溫大公子醫(yī)術(shù)了得,怎么不入宮做個太醫(yī)?!?p> 溫泐笑了笑,“哪里了得,不過是個散醫(yī)?!?p> 傅駿伸出手,“你幫我看看?我這幾日身子總是不得勁?!?p> 綰香玉準(zhǔn)備說什么,顧念北攔住了。
溫泐上前診脈,“王爺平日口干嗎?睡眠可好?”
“偶爾吧,睡覺嘛,也還行。”
“王爺,讓在下看看舌頭?!?p> 傅駿看了一眼綰香玉,微微側(cè)身,吐出舌頭。
“王爺只是有些肝火旺?!?p> “既然本王爺肝火旺,中午加個苦瓜吧,敗火。”
綰香玉一愣,忙說道,“中午你不入宮陪太后了嗎?”
傅駿起身伸了個懶腰,“溫家原是江南的,不若,溫公子陪我們?nèi)タ纯礈丶业脑鹤影??!?p> 溫泐已經(jīng)看出來這傅駿是對他有敵意了的,但依舊含笑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