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界
“主子,冥帝等人現(xiàn)在出發(fā)了!”
夭泱躺著美人榻上假寐,聽了下屬來報,睜開了眼睛。
“靈山也去了嗎?”
“是,不過被冥帝晾一上午了?!?p> “哈,還真是……頑皮,所派者何人?”
“回主子,靈山派的是,佛座無求?!?p> 夭泱古井深波般的眼閃過一絲殺意,香爐的煙氣仿佛滯留了一瞬。
“哦~,他啊……”
“走吧!看看靈山這幾年有沒有些長進!不過如果照他們的記性這么發(fā)展下去的話,呵~前途堪憂??!”
夭泱起身,剛要走出去,卻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回頭,走在他身后的侍從差點沒撞到他身上。
只見夭泱走到鏡子前,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整了整發(fā)帶,理了理衣擺。
鏡中男子,一身青衣,眉眼間似星河浩瀚,面如皎月明光,端得是世家公子如玉。
夭泱這才滿意的轉身,走了出去。
古有云:女為悅己者容。
如今看來,應改為,萬物皆是。
-------
臨近關口,玉清看到了那不遠處的白色輦轎,玉清一笑,還真是他?。?p> “君上,這還能毒啞了,扔出去嗎?”杞木也看到了,回頭看玉清。
“呵~他不是靈山的人?”
“是啊,可是……”
“既然是,你在這兒廢什么話!”
“君上息怒,臣下知錯!”
拿出一銀色面具帶上,一雙淺色的眼蒙上霧氣,不過轉瞬即逝,以后只當與你相見的不是我吧!
“兄弟,上吧!”玉清拍拍杞木的肩膀,命杞木上前叫陣。
杞木深吸一口氣,“君上,萬一……”
“沒有萬一,杞木你要有自信,雖然你長的是粗糙了一點,不過在這里還是夠用的!”玉清很認真的“安慰”道。
杞木……他知道他家君上是真的在安慰他,不過就因為知道真的是安慰,他……
無奈杞木也不說什么了,策馬上前。
“烈炎族可有人敢與吾一戰(zhàn)!”
這話聽著挺有氣勢的哈,不過杞木說的彬彬有禮的很,一股子書香氣宛若實質縈繞在杞木身上。
果真不出玉清所料,烈炎族公主,也就是剛與無求敬茶的女子,看見杞木的一瞬間,那雙媚眼就亮了。
不遠處的白色輦轎中的無求睜開了眼,看向玉清的方向,卻只看到一張帶著面具的熟悉面孔。
“阿清……”他輕輕呢喃道。
--------
“阿清乖,把面具戴上才可以出去?!卑滓履凶雍宓?。
“不要,吾貌甚妍,為何要遮?不要不要。”玉清的小臉鼓的跟白包子一樣。
“見過自戀的,可沒見過你這么自戀的,還貌甚妍?戴不戴,不戴揍你!”黑衣男子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說道。
“白衣哥哥,他兇我~”玉清拽著白衣男子的衣袖,把自己的身子挪到了他身后,似星的眼似是蒙上了一層水光。
“那阿清戴不戴?嗯?”白衣男子蹲下來,平視著她。
“嗯……戴也可以,不過,我要白衣哥哥背我,白衣哥哥背我我就戴!”玉清糾結了好一會,才磨磨蹭蹭的說道。
“好?!卑滓履凶有χ嗔巳嘈∨⒌念^發(fā),替小女孩系好帶子,轉身示意小女孩上來。
“白衣哥哥對阿清真好!阿清喜歡你!”
那天是七夕節(jié),也是他第一次聽她對他說,喜歡二字。
-------
心中似是缺了一塊的疼,手指攥著衣袖,節(jié)節(jié)泛白,可面上還是沒什么不一樣,還是那樣一座端方雅正的佛像。
“兄長,流云愿替您分憂!”還是那甜膩的聲音,聽得玉清一哆嗦。
烈炎族公主,名為火流云。
玉清看見她,眼前一亮,看來也不用套話了,東西就在這個女子身上!
杞木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過面上還是一臉嚴肅。
那族長,看了一眼無求,可無求沒看他,那族長只得點了點頭,“哼,冥界嘛,也不過如此,竟派一個迂腐儒生來叫陣,是沒人了嗎???哈哈哈,流云你就陪他們下去玩玩吧!手輕一點啊,別打死!”
火流云頷首。
被說成迂腐儒生的杞木只是一笑,“想必是族長誤會了,吾來叫陣,是因為爾等不配吾主派出軍中將領來叫陣!懂?”
“你!”火炎那雙虎目睜大,喘著粗氣,顯然是氣的不輕。
“兄長息怒,流云去教訓他!”
話落,火流云飛身而下,手中拿著一條紅色的鞭子。
“流云愿與仙上一戰(zhàn)!”媚眼如絲,一波一波的往杞木身上砸!
杞木翻身下馬,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他盡量忽視那讓他惡心的眼神,繃直了軟劍,二話不說朝火流云擊去,近身作戰(zhàn),火流云一驚,杞木離她太近,她的鞭子完全發(fā)揮不出來。
杞木一把劍舞的生花,火流云只能左躲右閃,狼狽不堪,照這樣下去,這戰(zhàn)斗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玉清扶額,有些無奈,真的是,也不是讓他真的去打仗!這小子真是不上道。
“哎,看來只能我親自犧牲一下啦?!庇袂迨种衅艘粋€決,只見玉清的面容身姿漸漸變化,最后形成了一個男子的相貌。
玄衣男子,朗若清風,眉眼如畫,較之夭泱也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