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顏坐在那,手里把玩著一顆紫色的小葡萄,仿佛絲毫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其他侍女都覺得,這個柳公子未免也太過鎮(zhèn)定了。
之前被八王爺如此寵在手心,如珠如寶。
轉(zhuǎn)眼之間,恩寵片刻沒有了,只剩下禁足。
難道,他都不難過嗎?
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才得到的恩寵。
嘎吱一聲門響。
一身墨色衣袍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
那一瞬間,整個閣樓的氣氛更加冰凍三尺一般。
整個墨羽樓的下人都感受到了這股不對勁,紛紛跪了下來:“參見八王爺。”
“都下去?!蹦腥死淅溟_口。
這些侍女們?nèi)玑屩刎撘话?,連忙離開了墨羽樓。
整個閣樓,就只剩下了墨傾顏和簫熠兩人。
墨傾顏繼續(xù)把玩著葡萄,仿佛沒看到男人一般。
簫熠看著漫不經(jīng)心,一臉無所謂模樣的少年,面具下的黑眸閃了閃,墨色的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緊,邁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聲音沙啞而冰冷:“尸體呢?你將尸體還給本王,或許,本王會饒你一條性命。”
墨傾顏的手頓了頓,忍不住嗤笑出聲:“八王爺?shù)囊馑际?,是我偷了尸體?哈哈,還真是好笑啊,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尸體,就說是我偷的?王爺,沒有證據(jù)的事,你可別胡說啊?!?p> 男人眼底的冷意越發(fā)冷凝,薄唇緊抿,伸出手一把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臂,猛地將坐在那優(yōu)哉游哉的人兒給拽了起來:“柳墨,本王倒是沒想到,你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等事來,嗯?怎么,你是覺得,本王不敢拿你如何,所以,你就將本王的東西,一并拿走?”
墨傾顏對于已經(jīng)死掉東西,她根本不在意,看著眼前這男人如此緊張在意的樣子,她反而覺得格外諷刺。
是他,殺了她。
死得如此屈辱痛苦,帶來一切噩夢的人,是他!
可他倒好,還敢說她的尸體是他的東西??
她都沒有說他偷拿她的東西,就不錯了!
墨傾顏也許是被男人這態(tài)度給刺激到了,她一把將男人的手拽下來,冷冷看著他:“八王爺,我就好奇了,你對景瑜公主到底存著什么心思,你又對她做了什么?你就這么確定,她會連死,也愿意讓自己的尸體留在你的身邊嗎?或許她早已對你恨之入骨,厭惡至極!”
“柳墨,你知道你在說什么?”簫熠瞇了瞇眸,拽著她手臂的手不斷收緊,仿佛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捏碎一般。
那股隱忍的怒意,就像被這句話被點燃。
周身的駭人的戾氣和恐怖冰冷的殺氣彌漫開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毀了這個世界一般。
連黑色的眸子,都閃爍著猩紅的血光。
墨傾顏心底一顫,面對男人這樣可怕的一面,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哪怕是她全盛時期,武功最高之時,也不是他的對手。
墨傾顏暗恨自己還是沖動了,不應該這個時候和他對著干的!
她低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當她再次抬眼,雙眼微紅,眉頭皺在一起,可憐兮兮地望著男人:“八王爺,我只是生氣,生氣八王爺您寧愿相信柳幻雪,也不信我。我真的沒有偷過景瑜長公主的尸體,真的……唔唔……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