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幾點了,迷迷糊糊中聽到陌香叫我起床。
“小姐,快起床吧。你此次回來都沒有睡過懶覺的,怎么今天要去廣禮堂做事了反而不提前起床了呢?”
我還沒有清醒,含糊不清的回答道:“都是段京墨害的。他非昨天晚上讓我去他書房,講事情講到半夜三更,困死我了?!?p> 陌香竟然聽懂了我的“口舌不清”,“那小姐現(xiàn)在也不能再睡下去了。畢竟是第一天去廣禮堂,可不能讓人看輕了小姐。”
“沒事。我本來也沒打算早去。正好讓何思依認為我就是個混事的人,不必過于在意我。好陌香,讓我再睡一會兒吧。別擔(dān)心了啊。”我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過去。
陌香無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大概已經(jīng)接近午時,我才到了廣禮堂。
何思依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卻不得不向我行禮。估計是段京墨說了她。
“參見夫人?!焙嗡家罊C械的說道。
“何堂主有禮了。我睡過頭了,現(xiàn)在才來,真是不好意思?!蔽乙荒樅吞@親切。
“思依聽聞夫人從前便是如此,所以并不覺得奇怪。其實夫人不來也無妨,我們廣禮堂應(yīng)付的過來?!?p> “連何堂主都知道我好睡懶覺了,程某實在慚愧。不過我既然來了,就不能閑著沒事干。我們廣靈盟是不養(yǎng)閑人的。廣禮堂當(dāng)然也不可以?!蔽抑貜娬{(diào)了“我們廣靈盟”這幾個字。
“那夫人去幫忙監(jiān)督著會廳擺放吧。這活也不累,也符合夫人的身份?!?p> “行。下午我就去?,F(xiàn)在,我先回去吃午飯了?!?p> 我看著何思依強忍怒氣的樣子實在好笑,所以趕緊轉(zhuǎn)身離開,生怕笑出聲來。
“我先走一步了,何堂主,我們下午見?!?p> “夫人慢走?!焙嗡家酪а狼旋X的說道。
我回去的時候段京墨還沒有回來。所以還不能開飯。我和旁邊的丫鬟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你是段京墨的丫鬟嗎?我怎么以前沒有見過你?!?p> “回夫人:奴婢只是負責(zé)打掃段宗主房間和段宗主用餐,其他的時間奴婢并不會在段宗主身邊?!蹦茄诀叩穆曇艉蜕眢w都有些抖,她是在害怕我嗎?
“我就隨便問問,你別害怕啊?!?p> “奴婢沒有。夫人也知道,以前段宗主是沒有丫鬟侍奉的。只是段宗主這三年來事務(wù)繁忙,沈侍衛(wèi)才找奴婢來的?!?p> 哦,對了。段京墨以前的確是沒有丫鬟的。
為什么?
因為我不讓。
他的房間要不自己打掃,要不我去幫他打掃。
“沈侍衛(wèi)是說段宗主的貼身侍衛(wèi)沈晨吧?”
“是的,夫人?!?p> 這時候段京墨回來了?!傲氖裁茨??”
“沒什么。”我才不會說:正聊你呢。段京墨這個自戀狂知道了會以為我很惦記他呢。
段京墨笑了笑,命丫鬟去上菜吧。
菜上全了,段京墨又向丫鬟吩咐道:“下次如果夫人先來了,可以直接上菜了,不必等我。行了,你們下去吧?!?p> 我看了一眼段京墨,繼續(xù)埋頭吃飯。
“聽說你上午快到午時才去的廣禮堂?”段京墨問道。
“你消息倒是靈通?!?p> 段京墨笑而不語。
我問道:“對了,你知道何思依比較信任的屬下是誰嗎?”
“何思依有個屬下叫紫苑,雖然只跟了何思依一年,但是是個得力的部下,何思依也十分重用她。我不是昨晚告訴你了,她負責(zé)采辦的所有事宜。想必一定知道何思依吞錢的全部內(nèi)情。怎么,你想策反她?這不太可能。”
“怎么著?你試過了就說不太可能?難道你美人計失敗了?”我打趣道。
“我沒有?!倍尉┠榱讼伦旖?。
哈哈,看到段京墨這個樣子,我真的真的太開心了。
“我才不去費勁策反她。但是她的確很有用。你等著看吧?!蔽屹u個關(guān)子,得意洋洋的繼續(xù)吃飯。
段京墨無意與我再開玩笑了,正色道:“下午,何思依要親自去采辦。但如果放棄去我已經(jīng)安插人手的幾家店鋪,采買的東西肯定不夠,所以她會在這幾天再找其他店鋪,但是安插人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打斷段京墨:“所以,我們需要讓何思依還去原來的那幾家店鋪?!?p> “你有辦法?”
我歪著頭笑了笑。
段京墨看我并不打算把計劃告訴他,有些失落,“真不知道你的自信都從哪兒來的。有麻煩了及時告訴我?!?p> “是,我盡力不壞了宗主的大事?!?p> 段京墨瞪了我一眼,放下飯碗,準(zhǔn)備出去了。
我一把拉住他,因為他并沒有料到我的動作,所以險些跌倒在我身側(cè),我趕忙扶住他。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還有個事要你幫忙?!?p> 段京墨整理了下被我拽皺了的袖子,“說吧?!?p> 我示意段京墨把耳朵伸過來:“你離我近點呀?!?p> 段京墨只好微蹲傾身靠近我。
我還故意拽了下他的耳朵,才把事情說給他聽。
段京墨聽完后點點頭,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
我也沒在意他的眼神,只想著下午有出好戲要開場了,真是令人摩拳擦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