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之間,阮冬何和鄧易南已經(jīng)喝的目酣神醉,互相稱兄道弟,Phoebe酒量倒好,還一個勁起著哄,攛掇著:“喝呀,阮特助,怎么,易南你怎么也不行了?”
又傻呵呵地笑著,只有舒冉和孟宗兩人面對面坐著,偶爾客套幾句,互相琢磨著。
阮冬何起身搖搖晃晃倚過來,舉著酒杯碰了舒冉面前的杯子,“舒總監(jiān),我敬你一杯?!?p> 舒冉酒量不弱,并不懼怕醉酒失態(tài),便一伸手將倒了酒的的高腳杯捏在手里,大方一笑,“應(yīng)該是我敬你才對。”
阮冬何心領(lǐng)神會,爽朗地笑笑,卻并未離去,靠的舒冉更近了些。
就著酒意在她耳邊曖昧地低語道:“聽說舒總監(jiān)分手了?”
“阮特助這種小道消息也這么靈通?”
舒冉面無表情,只偏了頭,不著痕跡地將耳邊的頭發(fā)打理一番,理他半米遠(yuǎn)。
阮冬何被忽視,撇了撇嘴,又要追上來,舒冉直接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Phoebe正和鄧易南說笑著,看到這邊的光景,立馬靠過來擋住了也要跟上去的阮冬何,拉著他的胳膊親熱地招呼著,“阮特助,過來繼續(xù)喝啊。”
這個阮冬何,還真是,花前柳下,看見女人就想上前撩撥一下。
舒冉在鏡子補了口紅,眼里的疲態(tài)卻掩飾不住,她有些困了。低頭看了看時間,才剛過十點,果然,這種無趣的應(yīng)酬會使時間變得枯燥而漫長。
回到包廂之后,她嘗試與孟宗交談,旁擊側(cè)敲地套著話。誰知這孟宗倒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句句滴水不露,對于D&M和鄧易南的代言合作只字不提。
“舒總監(jiān),工作的事,還是明天再談?!泵献趽P了揚酒杯,說道。
舒冉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孟先生說的是,今晚還是互相熟悉,也對以后的合作有幫助。”
孟宗官方性一笑,“不過你們D&M還是厲害?!毖劬σ馕渡铋L地瞄了阮冬何的方向一眼。
三人正樂呵呵地喝酒打趣,鄧易南已經(jīng)癱倒在沙發(fā)上,面色緋紅,臉上卻還掛著笑。
明天沒有通告流程,算是給他放了個假,鄧易南才敢在今晚這么放肆。
舒冉晃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想是孟宗嘲阮冬何安排這場見面的事,但面上卻回答道:“不然,我們也不會從那么多家公司脫穎而出,對吧?孟先生。”
只聽孟宗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并未作回答。
直到鄧易南和阮冬何喝得酩酊大醉,神情恍惚,這場是食同無味的局面才無聲宣判了結(jié)束。
助理小月幫著孟宗把鄧易南和阮冬何送上車,又過來跟舒冉告別,“舒總監(jiān),劉組長,一路順風(fēng)。”
舒冉點點頭,招呼司機開車,Phoebe斜斜地躺在后座上,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
到了酒店,司機得去停車,舒冉只好扶著Phoebe上樓回房。
“易南,喝呀!”Phoebe閉著眼睛哼哼著。
“閉嘴。”
剛出了電梯,正轉(zhuǎn)身,因為被Phoebe擋著,視線不清,她撞到了一個人。
本身就穿著高跟鞋,又扛著個大男人,她一下子踉蹌,手里的Phoebe也脫了手,兩個人都要摔倒。
一雙手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貼近他的胸前,額頭抵到了他的下巴上,磕了一下,傳來絲微痛感。楊辰岳下巴也痛,抱著她的手卻堅定又溫柔,嗅到她身上的酒氣,一雙眸子染上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