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馬?”眼珠子一轉,片刻后,“哈哈,茶馬人也有需要活著?早該廢了。活了幾代人都是占著地,鳥事都沒個能耐…”
況鴻飛話音還沒落,馬軍早就按耐不住怒火了。等到抬頭看清時,馬軍已經凌空跳起一人高,雙腳撲面踢來…幾招過后,馬軍依然找不到空擋…反而況鴻飛的手速反應越來越快,在一瞬之間能夠看到有七八只手在回旋…
馬軍覺得不妙,心中開始有了紊亂。連續(xù)跳躍中我劃過了兩個變招,五成氣力漸漸耗盡,然而卻碰都碰不到對方一次…
雙方這次大戰(zhàn),來回斗了十多個回合!一旁的兵卒看著雙方拼著生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是呆呆地看著。要說平常的一些爭斗,無非使得大街上鬧鬧哄哄引來閑散游逛的人來圍成場子看…
況鴻飛仿佛有用不完的氣力,當馬軍再次運足八成功力的時候,顯然滿頭的汗珠子不停抖落。而對方不僅毫不費力,而且氣血調動就在雙臂間循環(huán),將廿七極剛猛的功力鎖在了雙手回旋處,根本發(fā)揮不出原有的威力,驚慌之余,馬軍生出一個念頭,氣力損耗太大,這樣下去絕對施展不出廿七極,得找個機會賣個破綻,破了對方的招數…
從這一式上,廿七極弊端盡顯露出來。僵持許久后,況鴻飛開始有些佩服馬軍。這莽漢有點本事,平日里沒有幾個人能被我八臂擒拿功鎖住還能支撐的了這么久的…
正當況鴻飛走神的一瞬間,馬軍看破空擋,迅速手掌撐地拍起,氣力盡數貫通腰部抽身脫離而出,立馬又騰出一只手,用盡全身力氣,正是廿七極中殺傷力頂尖的一招--合之道。
“?。 ?,伴隨著一聲驚恐大叫,馬軍被重重摔在酒樓臺階旁…
“莽漢!回家玩去吧!看著你也能挺過我一兩招,暫且留你一條狗命,茶馬的人全是廢物!”
“這不可能!不可能…”,剛才的一瞬間馬軍根本沒有明白自己是怎么敗下陣來的,一向自信的廿七極都被對方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我們走,吃酒去!”,況鴻飛收了口氣,撿起了地上的帽子,根本就沒把地上的馬軍放在眼里,轉身便從馬軍身上跨過去…
“你別走!我不服!”,趴在地上的馬軍一把抓住況鴻飛的軍靴,鮮血已從口鼻流了出來,但仍舊對于剛才的反轉結果心有不甘…
“想贏我?哈哈…”,況鴻飛蹲下來,用帽子狠狠拍了幾下倒地的馬軍,猝了一口唾沫,搖頭繼續(xù)朝酒樓內走去。
還沒等馬軍能夠挺起身,那些兵士得了令,又是一頓痛打…
身心俱疲,萬念俱灰下,除了羞愧還有不甘,只能怪我學藝不精,今天拜倒在腳下,他日我必能拿回該有的尊嚴。可是眼下氣力耗盡,皮肉內動彈就能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響,疼痛難忍,還沒站穩(wěn)就一頭昏倒在了大街上…
“敬乾!”,秀才正從臺階處探出個頭來,悄悄呼喊…
“什么事?”
“馬大不見了!”
果然還是去了!敬乾慌張又有些擔憂,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把刀給我!”
“不要亂來,冷靜,敬乾!”
秀才幾次阻攔都沒能勸說得動,反觀嵩仁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在旁看著,靠他是靠不住了,得趕緊跟杰布說一聲…
“杰布大哥!馬軍不見了,有可能是去找那個況總兵了!”,氣的腳一跺,“早知道不該告訴敬乾了,他們兄弟相依為命,怪我多嘴!”
“你在說什么?現在剛好把局面收拾回來,這…!”
“杰布大哥,我去去就來!”
“你…唉…”
…
敬乾一路奔跑到城門口,打聽來打聽去才知道剛才交手的地方,趕到時見馬軍昏倒在街邊,渾身是傷…
搬過身子一瞧,后背琵琶骨分措,周圍落下無數指頭印…敬乾回頭一想,剛才在場內那個軍頭子連敗杰布,扎西和羅桑三人,不費吹灰之力。而且招數狠辣詭秘,暫不說羅桑武藝如何,杰布的功力絕對不在大哥之下,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小伙子,快扛回去吧!還愣著干嘛,看在是羅桑大人的人,我這才沒把他扔到那旮沓里去,我這酒樓也是要做生意的!”,那個酒樓老板一副勢力嘴臉,前幾次都還在這喝過幾次酒,這回卻是翻臉不認人…
敬乾聽得心里難受,背起馬軍就從人海中散去,
路上盡是旁人的指指點點…
秀才趕上來,本是一番好意準備接過背上的馬軍,拉拉扯扯了半天,敬乾一言不發(fā),秀才有些著急。
“人怎么樣了?你說句話啊!”
誰知,平常溫和精明的敬乾像是換了個人,一手推開秀才,冷冷地說了句
“走開!不用你們管!”,敬乾抬頭間的那眼神,讓秀才心中一陣寒冷,這不是人,是狼!只有狼才會這樣盯著人!
…
一個不速之客,只身闖入內臺,不費吹灰之力連挫幾大高手,不說敬乾心中作何感想,羅桑也該失落到了極點。馬軍昏迷不醒,扎西安危難測…
夜晚,只有稀疏的星點散布。屋里頭所有人都拉長著臉,敬乾更是不像了從前有說有笑…就連冬青都似乎感覺到了這壓抑的一刻,幾次欲言又止!
“秀才,你出來一下!”
“什么事?”
敬乾單獨叫了秀才出了門,冷冷地問道:“如果今天失敗的人不是馬軍,而是扎西,你們會怎樣?羅桑會怎樣?那些人又會怎樣?”
“這個…我…我不希望發(fā)生這種事!”,秀才頓了頓,吞吞吐吐說道。
“可是已經發(fā)生了!你沒看見那些人是怎樣的眼神與嘲笑!”
秀才根本沒有想到,敬乾心中的問題竟然讓人無法開口,而且是那么地戳人心骨…
“怎么能這么想呢?我們幾兄弟,在一塊不是挺高興的嗎?”
話音剛落,敬乾卻抬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以為,只要為人做人事,便是望!心懷大眾,便是仁!”,秀才聽后心中犯起了哆嗦,沒有答話。敬乾立刻眼神鎖死秀才繼續(xù)說道:“都說仁厚就能得心,可你,我,馬軍,冬青,扎西,嵩仁,在這里算什么?口口聲聲說著什么豪杰?呵!”
“敬乾,你別想太多了!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怎么了?”
“佛經大會!忠誠!仁厚!只要有一點出現問題你就得趴下!其他我也不必說明,秀才!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所知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