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特助,5號是不是會有家庭醫(yī)生來給齊先生定期檢查身體?”
“嗯。對的。明天就5號了,周醫(yī)生會過來。正好你也可以和他認識一下。老板有什么身體上的狀況,也可以直接和他聯(lián)系?!?p> “嗯,好的?!鄙蛉鐔棠樕蠏熘粋€甜美的微笑,乖巧地點了點頭,心思卻是活絡了起來。
呵。是不是真的病了,明天就會知道了呢。
“咚咚咚——齊先生,吃藥的時間到了?!?p> 沈如喬敲了敲門,卻沒有聽到響應。等了會兒,就推門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齊嘉木原來睡著了。
她把手里的托盤放在了桌上,留意到了床頭柜上沒合上的藥瓶,那是安眠藥,看來應該是吃了安眠藥睡著了。
她走到床邊,掖了掖他的被角,望著他的睡顏,有些出神。
他睡著的樣子很安靜,一如往常,只是更恬淡了幾分。只是臉色還是蒼白得可怕,眉頭微微蹙著,大概睡得不是很踏實。
她忽然想到第一天來這兒時,他喘不過氣突然暈倒在她的懷中的場景。
那時以為他是在演戲戲耍她,可現(xiàn)在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呼吸急促、喘不過氣來、雙頰憋得通紅的模樣,即便想演也是演不出來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覆上了他的眉心,緩緩摩挲著他臉龐的輪廓,眼中流露出一絲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憐惜與心疼。
即便,閉上了那雙撩撥人的眼睛,卻還是精致漂亮得讓人嫉妒。也不知道,他頂著這樣一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這么一副弱不禁風,人畜無害的樣子,又怎么能保護好自己呢?
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里一出,沈如喬不禁失笑。
她輕柔地理了理他頭上的呆毛,眼神有些渙散,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
“以后我保護你吧……好不好?
可我們……好像沒有機會了……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頓了頓,聲音有些啞了,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又繼續(xù)自顧自地喃喃道:
“……你說……要是你離開我,是因為重病纏身,不愿我傷心該多好。你和費晶竹訂婚,也只是想和我斷個干凈,不讓我再抱有幻想該多好?
……
這樣……一切都還有機會?!?p> 畢竟。
若你重病,我便醫(yī)你。
若無藥可醫(yī),我便養(yǎng)你。
可是……怎么可能呢?
那么狗血的劇情怎么會發(fā)生呢?
明明白白一個渣男罷了。
現(xiàn)在只剩下感情上的重病,卻又無藥可醫(yī)。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后,齊嘉木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沒有半分剛睡醒的模樣。
想起她剛才的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卻又很快有了決定。
翌日。
單生領著一個陌生的人走進了別墅。那人穿著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拎著醫(yī)藥箱,步履匆匆卻又不失沉穩(wěn),儒雅嚴肅,像是醫(yī)生。
“這位就是周醫(yī)生嗎?”沈如喬站在齊嘉木旁邊,見他們進來,立刻迎了上去,熱情好奇地詢問道。
單生揚起了一個禮貌客氣的笑容,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這位是周醫(yī)生的師弟,秦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