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cè)胍?,虞珩便帶著思榆來到了為其?zhǔn)備好的房間了。
虞珩柔聲的叮囑她道:“思榆,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立刻通知我?!?p> 思榆微微頷首,“這里挺好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p> 虞珩目光一動,他沉默了一會兒,本想說些什么,但又沒有說出口,“那……你好好休息。夜深了,別亂跑?!?p> “嗯?!彼加芪⑽㈩h首。
虞珩深深的看了思榆一眼,這才安心的轉(zhuǎn)身離開,朝著自己的房間離去。
思榆見虞珩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這才進(jìn)入房間關(guān)上房門。
思榆慢慢進(jìn)房,看著這一切陌生的環(huán)境,竟不忍流露出了一絲的苦澀。
房內(nèi)的設(shè)備和家具可以說是應(yīng)有盡有,范圍大小也很大,雖然和虞珩的琰城相比,卻是有些小,但對于一個人來住的話,卻是顯得有些大。峰回路轉(zhuǎn),思榆又想起了自己在奚山的房間。
房間雖小,但里面的布置卻是十分精致好看。思榆記得,當(dāng)時自己才剛剛化為人形,死活都要賴在虞朝熠的身邊。
那時,思榆記得是虞朝熠千般勸說才脫離了自己的‘魔掌’,因為,在自己還沒有化形之前,本來就是跟在虞朝熠的身邊的。因此,思榆對虞朝熠的味道和氣息是最為熟悉的。即使是化形之后,思榆想見想看的,依舊是他虞朝熠。思榆還記得,當(dāng)時自己的房間,就是虞朝熠、紅纓和老禿一起來布置的。她還記得當(dāng)時那一個人臉上的模樣,更是記得虞朝熠當(dāng)時的情緒變化。
那時剛化形不久的時候,思榆可是一直吵著要和虞朝熠在一起,要和他一起睡的。可虞朝熠一個男人哪會同意?而且思榆還是一個女孩子來著,對于女孩子的名譽(yù)來說,自然是不好的。所以,虞朝熠當(dāng)然是要將思榆給攆走的。
嘴上天天說著什么要把自己扔下山,要把自己趕走或者是扔到火里燒成灰,就算虞朝熠說得再怎么嚇人,思榆知道,他是斷然不會怎么做的。如果非要說是為什么,也只能夠說是直覺吧。總之,思榆就是知道虞朝熠不會這樣子做的,也知道他不會這般無情無義的模樣。
再說了,虞朝熠怎么舍得啊?
離開奚山的每一天,思榆總會在想虞朝熠到底什么時候才來接回自己,又或者是派紅纓和老禿來一下,也是好的。
就算山下的世界再好,對于她而言,斷然是比不上奚山的一雪一世界。
思榆還記得當(dāng)初剛化為人形的時候,自己卻什么都不懂,各個方面都不知道,比如說是吃飯、洗澡、寫字等等這些平常都會做的事情,思榆都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什么都不懂,只是想著時時刻刻都要呆在虞朝熠的身邊,寸步不離。現(xiàn)在想想,還不如當(dāng)時呢!
思榆心念轉(zhuǎn)動,手心之中突然捏出一個法訣,她微微低聲說了幾句,便見手中光彩欲變,化為一只蝴蝶飛走了。
思榆微微垂眸,直到蝴蝶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回過神來。
那是紅纓教會自己的靈蝶傳信,想說什么話,都可以用它來進(jìn)行遠(yuǎn)距離額傳信。
此時,奚山。
一直青色的蝴蝶在白雪皚皚的天地間飛舞著,它看起來飛行得有些艱難。這是思榆的傳音蝶,她設(shè)置的對象是虞朝熠。自然,是要飛到虞朝熠的身邊去的。
越過皚皚白雪,來到寒榮泉之中,蝴蝶落在泉水之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似乎知道虞朝熠的所在,卻又不能夠去尋找他。
在岸上的紅纓一見到正在泉水上立著的青色蝴蝶,便一揮手,將它引到自己的手里。
紅纓將蝴蝶握在手心之中,它變化粉消失不見。
紅纓微微垂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老禿、玄溟和玄澈三人見狀,便一一過來。
老禿見紅纓臉色不對,便問:“怎么?又是思榆傳回來的?”
紅纓并沒有作答,只見她目光一淡,微微頷首。
這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了。
玄澈道:“思榆來奚山也沒有半年時間,她也是才剛剛熟悉奚山上的環(huán)境和生活方式,這突然要下山,她可能還是會有些不安的?!?p> 紅纓目光一動,看了看眼前的寒榮泉一眼,腦海里卻不知想些什么,“那也沒有辦法,殿下的霜語冰咒突然發(fā)作,萬一要是讓思榆見了,不知她該有什么動作神態(tài)了?而且,殿下的霜語冰咒幾年都沒有發(fā)作了,偏偏最近幾日頻繁發(fā)作,就算要見思榆,也不能夠是這般樣子??!”
老禿微微嘆氣,“也是,思榆留在這里看見,也難免不會胡思亂想的?!?p> 玄澈問道:“殿下怎么樣了?”
紅纓回道:“還行,估計還要幾天才能夠恢復(fù),起碼也得熬過王后的壽宴了?!?p> ……
翌日清晨。
今日一大早,書恒、虞桐和阿紫三人早早的便出門了。反倒是虞珩尋不到思榆的蹤跡。他下意識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叫了一個人來問問,才知道原來是思榆還沒有起身洗漱。虞珩想想,本想去叫她的,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進(jìn)人家女孩子的房里叫人起床,隨后便叫了齊家的一名女仆進(jìn)去招呼,而自己便在門外乖乖等著。等了沒有多久,思榆整理好自己出來了,虞珩和她一起去吃過早點之后,便同齊溫、徐白和徐州三人一起前往案發(fā)現(xiàn)場。
齊家的銀子被放管在倉庫,而這一次最好了的瓷器也是被一同整理好之后,也被放在了倉庫里面。而當(dāng)日被盜走的,是全部需要送進(jìn)王宮內(nèi)的瓷器和制作瓷器剩余的五十萬銀子。不過,據(jù)說被偷的不只有王宮的那五十萬銀子,就連倉庫內(nèi)原本的一部分銀子也一同被偷了。
而此時此刻,虞珩、思榆、齊溫、徐白和徐州幾人已經(jīng)一同來到了倉庫門前。
齊家的倉庫在后院的一個隱蔽角落里面,這里周圍的樹木長得比較茂密,樹藤幾乎長滿了倉庫的周圍和門口的幾處角落的位置。
如果不仔細(xì)看的話,怕是很容易便能夠忽略的。
原本通往倉庫是沒有一條規(guī)定的小路的,因為這幾天事情發(fā)生的比較多,更是在倉庫這里人來人往的,導(dǎo)致倉庫前面的草地幾乎都已經(jīng)被硬生生的踩成了一條小路露出來了。
齊家大公子齊溫在前面領(lǐng)著虞珩來到了倉庫門口,并將其大門打開,便匆匆退下,恭敬的站在了虞珩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虞珩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便走進(jìn)了那黑漆漆的倉庫里面仔細(xì)的瞅了幾眼,就出來了。
“你是齊家管理財務(wù)的人?”虞珩目光一冷,語氣肅然又駭人,竟是有一種天生領(lǐng)導(dǎo)的氣息,讓徐白下意識的全身發(fā)抖,不敢抬眼,至始至終都低著頭,不敢看虞珩一眼,生怕看了一眼,就是褻瀆之罪。
徐白唯唯諾諾,低聲應(yīng)道:“是……是的。”
“抬起頭來,唯唯諾諾的,成何體統(tǒng)!”虞珩目光寒冷,語氣肅然沉重,卻帶有不容置疑的篤定。
徐白的身體下意識的一震,慢慢抬起頭來,眸光依舊是膽怯的看著虞珩,“是……”他的聲音有些顫然。
虞珩問道:“齊家丟失的銀子有多少?”
徐白回道:“回……回殿下的話,一共是十萬兩銀子。”
齊溫偷偷仰起頭看了虞珩一眼,虞珩察覺之際,目光下意識的與他對視,齊溫一對上虞珩的目光,瞬間就呆澀了,立刻就低下頭來,不敢去看虞珩了。
虞珩看了看思榆一眼,溫和一笑,道:“你留在這里看著他們?nèi)齻€,別讓他們亂動亂跑,好不好?”
思榆目光一轉(zhuǎn),歪了歪頭,似乎是在思慮著什么,她扭頭過去看了看后面正在恭恭敬敬站著的齊溫、徐白和徐州三人,隨后又回過頭來,微微頷首,應(yīng)聲而至,“好?!?p> “自然,你也是不可以到處亂跑。”虞珩又補(bǔ)上了一句囑咐。
思榆點頭如搗蒜,笑著回答:“好,我知道了?!?p> 虞珩朝后瞟了他們?nèi)艘谎?,后才收回眼神轉(zhuǎn)身進(jìn)入倉庫里面。虞珩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他們一樣,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一接觸到了虞珩的眼神之后,他們皆是一愣,又趕忙的將自己的腦袋錘下來了,不得不說,這位殿下的氣勢,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qiáng)大。
虞珩負(fù)手而去,他身姿修長玉立,面容邪魅好看,哪怕僅僅只是一道背影,那也是極為吸引人的目光視線的存在。
思榆呆呆的看著虞珩見見消失的背影,眸中卻倒映著另外一抹藍(lán)色的背影。
看著虞珩那一張略微和虞朝熠相似的臉和身形,她的眼中或者是腦海之中總是會出現(xiàn)自己那心心念念的一抹身影的。
虞珩徒步進(jìn)入倉庫之中,見到的卻是一片漆黑之色,在門口的位置,虞珩看見了沿著邊上隔著幾米擺置著的蠟燭。有些蠟燭還是完整的,但有些蠟燭卻是已經(jīng)燃了一半了。
虞珩只手一揮,火光從他的手心之中升起,只見邊上的蠟燭一個接著一個全部都燃起了一朵朵小小的火苗。
剎那間,在火苗燃起的瞬間,便一一將整個漆黑的倉庫都一一照亮。
虞珩眸光一動,很快就將整間倉庫映入眸中了。
虞珩發(fā)現(xiàn)這個倉庫十分的寬敞,但因為里面的物品一一被盜走,只剩下一些殘留下來的銀子和一些寶物,這里自然就顯得十分的遼闊。
虞珩發(fā)現(xiàn)里面被清理的十分的干凈,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來打掃的人才對。
虞珩過去了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墻體,卻發(fā)現(xiàn)上面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灰塵。
虞珩慢慢的徘徊在整間倉庫,幾乎是每一個角落都不敢放過,他的目光伶俐,視線所及之處,似乎是要將這里的一點一滴映入腦海之中。
虞珩的一身紅衣在這里面,卻搖戈得如同是一抹盛開的艷紅花朵一般。
虞珩幾乎是在里面不斷徘徊到蠟燭的火光消失的瞬間,這才收回自己自己的目光才轉(zhuǎn)身出去的。
虞珩一轉(zhuǎn)身出去,便見思榆和齊家大公子齊溫聊得甚歡,他目光一瞟,看了一眼思榆臉上笑吟吟的模樣,又看了看齊溫臉上那標(biāo)準(zhǔn)柔和無比的笑容。他突然微微皺眉,輕咳了一陣。
齊溫聞聲,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而原本站在一處的徐白和徐州二人更是不禁顫抖了一震。
齊溫轉(zhuǎn)身過來面對虞珩,躬身輯作一禮。果然,虞珩的威懾力可不是吃素的。
思榆見了虞珩,臉上的笑容更是收了幾分。
“你,過來?!庇葭窬痈吲R下的看了齊溫一眼。
齊溫唯唯諾諾,應(yīng)聲道:“是。”
齊溫立刻來到虞珩面前。
虞珩拉著他的手臂,似乎是嫌棄他太慢了,便一把將他扯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指著倉庫里面,沉聲道:“先前的瓷器和銀子是放在什么地方的?”
齊溫看了一眼倉庫里面僅剩不多的火光,又突然被虞珩一聲嚇到,身軀不禁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虞珩見齊溫的嘴唇在不斷的顫抖著,似乎是在猶豫,于是,他又威脅道:“你要是敢對我撒謊的話,你是知道下場的?!?p> “知道、知道?!饼R溫點頭如搗蒜,伸出手指指了指兩個地方“那里……是放銀子的,那里是……是放瓷器的。”
虞珩蹙眉看了看齊溫的樣子,看他的模樣應(yīng)該不像是撒謊,虞珩松開了那一只抓住齊溫的手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來到思榆面前,低沉的聲音悄然響起,“走。”
話語落下,思榆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見虞珩已經(jīng)起步離開了,思榆二話不說也跟了上去。
齊溫深吸一口氣,勉強(qiáng)還是能夠回過神來的。
齊溫見虞珩離開之后,也不管徐白和徐州兩兄弟了,撒開了腿就跑,直沖齊家大夫人,自己的母親房里。
緊張??!他一看見虞珩就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對他根本就是一絲的反擊之力。
他現(xiàn)在一見了虞珩就是各種的不舒服,特別是虞珩身上那與生俱來的霸道強(qiáng)大氣場,足足能夠輕易鎮(zhèn)壓自己了。
齊溫以為虞珩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便匆匆趕到陳白靈的房內(nèi),‘啪’的一聲重重的將門關(guān)上的聲音,嚇到了里面正在休息著的陳白靈。
此時的陳白靈正在自己的洗華院后舒適的賞花喝茶,突然就看見了自家兒子又爬又滾的,頗有些狼狽的來到自己面前。
齊溫一向的整潔和端莊瞬間被打破。
陳白靈見了急匆匆過來的齊溫,不禁眉頭一蹙,揮手示意將自己周圍的侍女退下。
齊溫過來,先禮一輯,便起身坐在了陳白靈的身旁。
陳白靈為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謝謝母親?!饼R溫還是比較懂禮貌的,先謝過,再喝茶。
陳白靈看了他一眼,才開口問道:“你怎么急急忙忙的過來,一點都不顧及旁人的看法嗎?”
齊溫低聲說道:“母親,我覺得殿下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什么?!?p> 陳白靈臉色一變,卻還是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問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你到是說說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齊溫深吸一口氣,這才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陳白靈。
陳白靈依舊是一臉淡定,卻沒有齊溫那般的焦急模樣。
“怕什么?就算他猜到了,又或者是懷疑了那又怎么樣?他沒有證據(jù),又拿什么來指責(zé)我們?”陳白靈放下手中的茶杯,凝神說道:“你和你的父親還真的是一個樣子,總是喜歡亂想一通,都把一切最壞的后果想到了,那怎么不去想想最好的呢?”
齊溫語氣一沉,說道:“那可是虞珩??!戰(zhàn)神虞珩!天虞王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戰(zhàn)功赫赫又足智多謀,更是相傳的未來天虞王城的王位繼承人首選,那萬一……”
陳白靈一聽,眉頭一蹙,猛然拍案道:“哪有什么萬一?等他查出來再說吧。不過,等水落石出的一天,怕是我們早就把東西成功運(yùn)出去了,等到了真正王后壽宴那一天,他還不是死路一條嗎?有什么好怕的?!?p> 齊溫微微垂眸,腦海里似乎在想些什么似的,陳白靈看了他一眼,說道:“別亂想,就算虞珩來了又怎么樣?你父親顧著面子,到最后一定會保下齊家的,怕什么?”
齊溫埋著頭,依舊在思慮著什么,臉色有些黯然。
陳白靈極是受不了齊溫的唯唯諾諾,因為一點事情而擔(dān)心那個擔(dān)心那個的,陳白靈可不想聽齊溫絮絮叨叨的聲音,隨后便將齊溫趕走了。雖然說上不說,但齊溫還是知道陳白靈極為厭惡自己和父親一樣的性格的。
竟然陳白靈都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那么,他齊溫自然不會多留片刻,轉(zhuǎn)念之間,便離開了陳白靈的洗華院內(nèi)。
而另一邊,虞珩和思榆二人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院內(nèi)。
一路上,虞珩都不說話,臉色更是肅然得不得了,思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看他的模樣來判斷,應(yīng)該是生氣了,但思榆愚笨,卻不知道虞珩到底是怎么了?
虞朝熠曾說思榆是榆木腦袋、呆頭呆腦,如今而言,看來是沒有錯了。思榆這個人不單單是看人的臉色不會看,甚至在各個方面更是讓虞珩極為頭疼,虞珩如此,虞朝熠亦是如此。
虞珩一言不發(fā)的回到了院內(nèi),原本他是想要直接回自己的房里的。但一路上思榆竟然沒有一點兒想要安慰自己,又或者是個自己搭兩句話的意思,他真的是感覺到心頭一道怒火在灼燒著。
思榆見虞珩走去的方向正是自己的房里,那思榆也不好打擾,自然是想要轉(zhuǎn)身也回到自己的房里。
虞珩雖然沒有看思榆,身后自然也沒有長了眼睛,但虞珩修為極高,自然是能夠感受到身后思榆的動態(tài)的。他感受到思榆的動作之后,心里不知是怎么的,感覺越來越不快了。
見思榆還是一點安慰自己的動作都沒有,他便再也忍不住了,在思榆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之際,虞珩突然轉(zhuǎn)身,不悅的喊了她一陣,“思榆?!?p> 思榆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了虞珩在叫自己,她重新轉(zhuǎn)過身來,目視虞珩,“怎么了?”思榆那一雙清澈的雙眸仿佛包含著天地間最為美麗的光芒一般,虞珩一怔。
“虞珩。”思榆見眼前人呆了呆,便啟唇輕喚了一聲。
“???”虞珩下意識的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思榆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虞珩嚅囁道:“那什么......剛才你和那個齊溫說些什么了?”
斟酌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就開口問了出來。
“齊溫?你是說剛才同我說話的那一個長得俏生生的公子嗎?”思榆不明所以,便問。
虞珩微微頷首,“嗯。所以,你們說什么了?”
“他說下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給我?guī)б恍┖贸院猛娴臇|西。”一想到齊溫承諾給自己的好東西,思榆的臉上便一臉甜絲絲的笑容。
虞珩臉上臉色漸漸變得黯然了起來,“你最近還是少靠近齊家人一點,事情現(xiàn)在還沒有水落石出,他怕也不安好心。”
思榆道:“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人家呢?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殿下說要是收下了人家的東西,就得好好的謝謝人家。而且,做人不能夠撒謊,他說過要給我的,我也說過要去拿的?!?p> 虞珩怒氣不斷涌上,“先是殿下殿下的,現(xiàn)在又是齊溫,哼,那你就去好了?!?p> 話語一落,虞珩一揮紅袖,轉(zhuǎn)身進(jìn)入房內(nèi),反手就是‘啪’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
思榆不明所以,這人怎么和殿下一樣動不動就生氣啊?真是奇怪?
思榆百思不得其解,以后回去了可是要好好討教討教一下鯉魚仙才好。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思榆一臉茫然的看著虞珩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的房門,呆呆的望了一陣,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而此時,房內(nèi)的虞珩更是心情不佳。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