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聚焦到異獸37年9月28日,晚。
本來四陸爭雄的第二環(huán)節(jié)比賽時間,為期是半個月,誰知道被突然出現(xiàn)的疤臉擾亂了整場比賽,使得這場比賽被提前了整整十三天完成,這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一場比賽。
如果說,當時所有人是分散開進行比賽,加上找人丶拼殺丶生存等等,半個月的時間可能會過得很緊湊。
但如果是將所有人聚攏到一起來殺同一個人,那么就時間這點上來說就很充裕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四陸爭雄的比賽進程,也算暫時是告一段落。
我們先暫時不論賽后如何,先說說眼下正在同步發(fā)生的一件事情。
……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變革的戰(zhàn)火一夜之間籠罩了所謂的文明城市,那么人類的命運將會如何?
當法治與制度在頃刻間崩塌,那些自詡上層的人士;或者說那些站在權利和金錢制高點的那些人,會怎么做?
當大勢如柳絮一般隨風飄散,他們究竟是會和常人一樣跪著找尋生的機會,還是站著接受死亡的降臨。
當一切又歸于混沌,人類的發(fā)展又將何去何從。是隨波逐流?還是在這亂世之中,又有人,即將登頂巔峰。
可能今晚,就能知道答案。
果然七侯爺不負眾望,帶兵攻下了西側。
頃刻間,革命軍大軍壓境,看似形式成為了一邊倒的態(tài)勢,但并沒有那么簡單,這群平常之人目前還是無法逾越他們和伽羅爾的異獸使們之間的那一道鴻溝,戰(zhàn)斗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他們沒有退路,所以只能成功。
“沈王,怎么辦!他們還有異獸使在!我們的人正面攻不進去?。 逼吆顮斆爸诨鹋芰松蛞闵磉呎f道。
“那……府邸后面是不是沒有人看守了?”沈毅想了想突然說道。
“您要干什么?”七侯爺詫異的說道。
顯然,他已經想到了沈毅想要干的事情。
“擒賊先擒王,你們給我拖住他們,我去把伽羅爾拽出來!”沈毅一咬牙一跺腳說道。
“不,讓我去吧!”
待沈毅轉身欲走,七侯爺?shù)谝粫r間拽住了沈毅的胳膊。
“我去去就回,我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鄙蛞愕难劬锎丝叹尤婚W爍著光芒。
“好!”七侯爺嚴肅的說道。
隨后,沈毅在爆炸聲和叫喊聲的完美掩護中,以最快速度摸到了府邸的正后方。
“把子彈打光也得給我打進去!”
七侯爺見此情景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說道。
……
炮火的轟炸已經將伽羅爾府邸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徹底摧毀了,這也是沈毅為何敢一個人繞后進入府邸的緣故,此刻府邸中所有的兵都在正面防守,卻沒想到后背已經讓人滲透。
沈毅在他們背后望著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只是轉身向樓上走去。
“喂,說!”伽羅爾拿起電話煩躁的說道。
“吾王不好了,我們的演武堂丶功法庫正在慢慢消失!”一位軍官激動的說道。
“怎么可能,那是四陸爭雄勝利之后,異獸使徒的獎勵……”話已至此突然戛然而止。
“都TM是廢物!”隨即伽羅爾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一樣,憤怒的將電話摔在了地上咆哮道。
“噗通!”
門外清楚的悶響意識著有人摔在了地上,這讓伽羅爾警覺了起來,狼狽的跪在了地上,拿起手機,一改之前的狂怒囂張,不斷顫抖的手正在向外界撥號,他需要保護。
“喂……”
電話剛剛接通,一把冰冷的手槍抵在了伽羅爾的后腦上,后者隨即緩緩的放下了手機。
“呼!”伽羅爾見事已至此,深吸一口氣,反而冷靜了很多。
“伽羅爾!別抵抗了,你大勢已去了!”沈毅冷冷的說道。
“我想知道,為什么會演變成這樣!”伽羅爾緩緩轉過身,直視這冷冰冰的槍口。
沈毅則是微微笑了一聲,走到沙發(fā)面前坐了下去。
“樹欲靜而風不止,所有的戰(zhàn)爭都是逼出來的,你有沒有看過你的民眾,你作為一方的王,你的民眾天天民不聊生。
我們沒有錢就應該沒有尊嚴嗎?我們沒有能力就應該連吃飯的權利都沒有嗎?
如果是這樣,我寧愿親手打破這十五年來看似和平的假團結,我的靈魂情愿被那天晚上降下的烈火,烙上惡人的罪名!”沈毅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為異獸大陸做出了多少,每天都有異獸使在崛起,我讓整個大陸繁華昌盛!你換成別人幾百年都不一定能做到我這種地步!
而你呢?動動手就想把我推翻?獲得我親手建設的江山,你做夢!”伽羅爾嘶吼著說道,眼睛之中出現(xiàn)了不可名狀的兇狠。
“我不否認你的成功,但是你知道嗎?今天拿起武器反抗的人都是誰嗎?”沈毅面帶微笑著問道。
這句話讓伽羅爾陷入了沉思。
“是你的萬萬民眾!我想知道你的成功究竟是什么?”沈毅不給伽羅爾反應的機會,緊接著問道。
話音未落,伽羅爾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場景,戰(zhàn)火正在蔓延,樓房正在倒塌。
前仆后繼的人正在用自己的血肉訴說著對伽羅爾的恨。
“為什么每一塊大陸都是人類來當領導者,就是怕異獸使當上了領導者,人類便再無話語權可言。
但是你,傷了他們的心,是你,親自促成了這一場戰(zhàn)爭!”
沈毅再一次將槍口對準了伽羅爾的頭頂。
“我……做錯了嗎?”
……
南方大陸。
吳用死的很突然,民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下的大臣們便率領己方勢力揭竿而起。
很顯然,吳用的大臣們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為了不讓自己扣上一個忤逆反叛的罪名,他們一直在潛伏,沒想到卻等來了冷意這么個劊子手。
這也是他們并沒有長距離追捕冷意的原因,因為眼下還有萬里山河等待著他們。
當時的南方大陸已經不能說是一個國家體系了,而是各種勢力盤踞的一盤散沙。
三天前。
南方大陸國內戰(zhàn)火四起,就連東方大陸的守軍都參與在其中。
其中最有實力的兩股勢力,在南方大陸西爾維婭戈壁灘展開總攻,東方大陸守軍被限制在了南方大陸國內。
南方大陸對戰(zhàn)的這兩位都是吳用旗下的大將軍,生性好斗丶傲慢,頗有希維爾的意思。
他們互相都看不慣吳用那個唯唯諾諾的皇。
人總是這樣,一邊享用著別人給你帶來的快捷,一邊又惡心做這件事之人所采用的方法。
總感覺如果換成自己肯定比他做的好,而事實上是,你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雖然同朝為官之時,惡心的對象是同一個人,一旦分崩離析,各自為戰(zhàn)之時,他們也絕對不會手軟。
這場戰(zhàn)爭來的快,去的也快。
已經接受東方大陸科技運轉之后的南方大陸已經徹底結束了冷兵器時代,大批量的熱武器剛剛盛行,戰(zhàn)爭便開始打響。
你們可想而知,他們根本就不會正確的使用這些東西,真正上了戰(zhàn)場,有一半人是死在了背后隊友的槍口下。
兩方爭霸,一方勝利。
這一位名叫韋固。
之前吳用坐下南邊大將軍,論職位幾乎是和吳用平起平坐之人,他贏,也算是民心所向。
而敗者,不配擁有姓名。
韋固贏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振臂一呼,將周圍所有的小勢力諸侯招攬在自己麾下。
今時今日,他們的老東家伽羅爾正在生死關頭掙扎的時候,在各方勢力簇擁下,韋固成為了南方大陸的新皇。
而殘存的東方大陸守軍也徹底和總部失去了聯(lián)系,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國家也在經歷炮火的洗禮……
……
西方大陸。
由于疤臉發(fā)出的震顫,導致信號全無,直播現(xiàn)場已經看不了了。
艾薇兒緩緩的走上陽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遠方花瓣飄來的方向,居然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以及那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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