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納,兒臣會娶她?!?p> 太后臉上的笑意還未淡去,忽的拍掌道:“她是商戶之女,按理是進不了王府做正室的,但是你皇兄不是給她父親封了個守吏,雖不算高位,但勉強也能行,回頭哀家向你皇兄求道圣旨?!?p> “母后不反對?”
“哀家為何反對,我兒長這么大,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姑娘,哀家再給氣跑了,害了你不說,還讓哀家再遭罪不成,哀家都想通了,只要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行,更何況,哀家相信奕兒的眼光。”
“謝母后!”羽奕向太后行了一個大禮?!爸皇腔市直揪头泵Γ耸戮筒粍跓┗市至?,母后也不必操心,您安心養(yǎng)好身子?!?p> “哀家怎能不操心,怎么,奕兒大了,不需要哀家做主了?”
“母后,您知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p> “那是何意思?那姑娘不愿意?”
“母后您就不要擔心兒臣了,一切都交給兒臣,等悅兒的事都安排妥當了,兒臣自會著手自己的事?!?p> “還要等悅兒?你……罷了罷了,”太后揮了揮手,“你回吧,哀家暫時不想見你?!?p> “是,兒臣告退。”
太后看著一向沉穩(wěn)老氣的兒子盡管極力克制,也掩飾不住那喜悅之意,心中自是高興萬分。
“浣青,哀家總算有臉面去見先皇了。”
大宮女乍聽太后說這話,嚇得跪在地上,“太后娘娘福澤深厚,可不要再說這話了?!?p> “慌什么,沒親眼見到奕兒娶妻生子,哀家也走的不安心,扶我去床上歇一會兒。”
“是。”浣青忙起身將太后小心扶到床上。又往被子里塞了個湯婆子——盡管如今才過了秋分。
“太后娘娘,可要奴婢再去拿個湯婆子來?!?p> “不用了,下去罷?!?p> “是?!?p> 帷幔落,太后歇起午覺來。
……
“蘇大哥,你多吃些,可別跟我客氣?!?p> “好?!庇谑翘K浙點了三道菜便不再點。
白夜秋:……
“那便我來點吧,小二,”她招呼了一聲,小二便應了一聲踩著匆忙的步子過來。
“把你們這最貴最好吃的菜,招牌菜什么都給我端上來。”白夜秋沒怎么請人吃過飯,但那些說書先生講的都是這般,請客的人都是這般大手一揮,今日一試,果然這般很是豪爽。
“好嘞,”店小二原本只是禮貌性笑著的臉一下就笑開,樂的合不攏嘴,便下去吩咐。
白夜秋舉起一杯茶,“蘇大哥,多謝你上次還有今日的相助,我以茶代酒,敬蘇大哥一杯?!?p> “白姑娘實在是太客氣了,蘇某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雖這么說,但還是舉起酒盞淺酌了一杯。
“蘇大哥為人仗義,對于蘇大哥你來說可能只是舉手之勞,但對于被你幫助的人,一定是非常感謝的?!?p> 等到菜滿滿擺了一桌,二人又談?wù)撽P(guān)于養(yǎng)貓的一些注意的事項,或者是其他的逸聞趣事,又或是上次離別后發(fā)生的事,桌上歡笑聲一片。
待到酒過三巡,桌上的菜也未動多少。
“白姑娘,赤金城這么大,你我也才見過兩次,你就不怕蘇某是個壞人么?!碧K浙淺笑看向白夜秋。
“不會啊,蘇大哥很好,對了,我要怎么才能找到蘇大哥,要是小小以后還有問題,我還想勞煩蘇大哥幫忙呢?!?p> “蘇某住的地方在槐安街上,往西走就是了。”
“槐安街,我倒是沒去過?!?p> “偏僻之地,白姑娘還是不要隨便來的好,白姑娘呢?”轉(zhuǎn)而又隨口一問。
“哦哦,我現(xiàn)在……暫時借住在王府里。”
“王府?”蘇浙似很是好奇。
“嗯,裕王府?!?p> “哦?白姑娘跟裕王倒是相熟?”蘇浙似很是詫異一般。
“也不是,就是我前段時間受傷了,暫時在養(yǎng)傷罷了。”白夜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扣著衣袖。
蘇浙看著白夜秋臉頰上些微的羞意,隨即一笑,“蘇某下午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p> “哦,好,蘇大哥再見?!?p> 蘇浙將手背在身后,大步朝前走去,只是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主子,已經(jīng)查過了,是平城白家之女,上次裕王去平城就是給這白家宣圣旨的,白家家主得了個不大的守吏,后來裕王宣完圣旨后并未直接回赤金,而是在平城留了幾日,后來回京的時候也帶上了這位姑娘,先前這位白姑娘并未住在裕王府,而是住在一家客棧中,一次出門遇襲,裕王就將她留在王府中養(yǎng)傷,直到現(xiàn)在都還住在王府中?!倍【抛屑毜貙⒋蚵爜淼氖乱晃逡皇恼f給了蘇浙。
蘇浙聽完,倒是饒有興致,“說起來,初與她見面之時,在宸王府,她好似就認識了裕王,有意思?!碧K浙將手背在身后,繼續(xù)向前行去。
“主子,可是要在下做什么?”
“暫且不必,不著急,一個一個來,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這一時?!?p> 與蘇浙分開后,白夜秋也無心在外,匆忙又回了王府,查看小小的情況。
小小還是一副蔫蔫的樣子,偶爾發(fā)出的“喵嗚”聲聽了讓人心疼。
羽奕來時,就見一群人圍著一只貓,首當其沖的則是白夜秋。
走到白夜秋身邊,他輕輕拍了拍白夜秋的肩頭。
忽覺肩膀被人拍打,她轉(zhuǎn)頭,看見了站在她身后的羽奕。臉上的愁容不禁淡了幾分。
“王爺,你回來了?!?p> 丫鬟見王爺?shù)絹恚几髯悦Ω髯缘氖氯チ恕?p> “嗯,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夜秋睜著迷蒙的大眼,“哦,傷寒已經(jīng)好了?!?p> 雖然他問的不是她的傷病,不過既然見她無事,也不必在追究,不料她又提起。
“先前那個是王爺?shù)谋砀纾俊?p> “是。他有沒有傷你?!?p> “原來王爺再說這個,”白夜秋恍然大悟,“沒有,而且王爺也趕到了,我沒事的?!?p> “好,你這是在做什么?”羽奕揉了揉白夜秋的頭頂,轉(zhuǎn)而問道。
“是小小病了,蘇大哥說什么都不用給小小吃,看明天小小怎么樣?”
“蘇大哥?”
“是我之前認識的一位大哥哥,就是之前帶我去宸王府的那位,王爺你也是知道的。”
“是他,你們怎會碰見?!?p> 白夜秋隧又將今日發(fā)生的事與羽奕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