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芝點頭表示記下了,剛轉(zhuǎn)身往外走了兩步,又退回床邊,內(nèi)心忐忑地問道:“娘娘,是否要奴婢再去告知王爺?也許王爺會幫娘娘的……”
韓靜璇眉頭一皺,搖搖頭,艱難開口,“你且按我說的去辦,不可節(jié)外生枝?!?p> 此時告知了他又能怎樣,他不可能不知道王妃和張公公的手段,這次分明就是故意縱容的!
木芝心中疑惑,但見她虛弱,不敢多說什么,趕緊按她所說忙碌。
秋雪傍晚時回到“流霜榭”,得知韓靜璇已經(jīng)睡下了,便偷偷來到床邊查看:韓靜璇蓋著薄被,沉沉睡著,臉色雖看著有點白卻不見什么傷痕。
她心里不禁覺得驚奇,按理說,知道了那些信息,張公公不可能忍得住。她又仔細瞧了瞧,最終還是沒敢掀開被子,只能心懷不甘退了出去。
怎知剛出房門,就和楚逸打了個照面,她步伐一頓,匆忙行禮。
楚逸今日穿著銀白色的外袍,天邊落日的余暉灑落在他身上,華貴的感覺十足。
“早晨是怎么了?側(cè)妃的丫鬟竟然跑來找本王?!彼麤]有如往常一樣揮手讓她下去,而是語氣隨意地問了一句。
秋雪也沒料到木芝求自己不成還敢跑去找王爺,一時慌了神,無法應對他的問話,雙膝落地,死死低著頭不敢看他。
楚逸鳳眸微瞇,“究竟怎么了?說!”
秋雪正在絞盡腦汁地想如何回復,恰好此時木芝端了白粥進來,見到此景立刻放下碗,跪在楚逸面前,將發(fā)生的事如實道出。
楚逸聽完沒吱聲,秋雪剛想大著膽子去看他的表情,他已經(jīng)邁開步子進了屋。
袍角從她邊上帶著冷風蕩過,她嚇得猛地一激靈,動作僵了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
木芝輕手輕腳把膳食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楚逸坐在床邊,掀開被子一角,便看到她白凈的手腕上腫起的勒痕,除此之外不見其他傷痕。
瞧著她臉色不好,細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長在宮中,類似的伎倆他清楚得很,若是行刑時在棍棒之間夾上棉被,傷得再重外表也看不出分毫。
韓靜璇睜開眼,看見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強撐著坐起來,喝了藥后疼痛雖減輕了些,還是讓她沒忍住“嘶”了一聲。
“不錯,能從那老東西手里留下命。”他說這話的時候俊眸帶笑,一如往常聊天時的散漫。
“死里逃生罷了?!表n靜璇盯著他看,眉頭蹙了又松,緩緩說道:“就是為了王爺?shù)拇笥嫞o璇也不能死,否則哪日王爺帶兵去了任國,按著那圖行軍打仗,全軍覆沒了可如何是好?”
“又威脅本王?”男人碧色的瞳仁陰沉,平靜之后醞釀著風暴。
“是又怎樣?”她亦回答地平靜,嘴角那抹嘲諷不減半分。
“本王看你病沒養(yǎng)好竟是把膽子養(yǎng)肥了?!闭f著,他伸手扣住她的雙臂,微微使勁。
韓靜璇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煞白,疼得她直哆嗦,卻倔強不肯低頭,“王爺明知道我身份特殊,不費點心藏著就罷了,還放了個欽慕你的丫鬟在我身邊,不服管教我也能忍,如今跑出去賣主求榮,讓我吃了苦頭,您可滿意了?”
南臺北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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