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恒此刻想,若是可以,自己倒不想眼前之人再稱呼他為哥哥,他想林衡月叫他的名字,“朝恒”。
柔聲道,“我不疼你,還有誰會疼你?!?p> 夜泊秦也差不多,林衡月從小就稱他為“秦哥哥”,起初他也覺得這么叫十分親近,很是中聽,可是后來就不那么想了。他想要與她更親近些。
“小月說的什么話,秦哥哥我最最最疼小月了!”
林衡月當然只是把這當成一句玩笑,聽到兩人這么說,再不開心也開心起來了!嘴角揚起的弧度怎么都遮掩不住。
她當然知道林朝恒和夜泊秦最疼她!若是說眼前的兩人都不疼她的話。那天底下就沒有能夠讓她開心快樂的人了。
林朝恒和夜泊秦也是她這個小小的身軀想要保護的人啊!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想要守護的人不是嗎!只是她有些貪心,有兩個而已。
在其他人面前,她可以知書達理,琴棋書畫。
在其他人面前,她可以紈绔無禮,荒唐處事。
在其他人面前,她可以為所欲為,以我為尊。
但在林朝恒夜泊秦的面前,她只是想要撒個嬌,笑一笑,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做那個不用為世事煩憂的獨一無二的林衡月!
“你可以出去的時候我自然不會攔你?,F(xiàn)在正是多事之秋,你又受了傷。還是乖乖的待在家里?!绷殖阋菜愕蒙鲜强嗫谄判牧恕ζ渌?,他可沒有這個耐心。
林朝恒知道林衡月是想搞清楚事情,要去茗軒閣見長越,可是他深知長越為人,他又怎么能放心呢!
夜泊秦也接話,“就是嘛!小月不是怕留下疤痕嗎!萬一下次傷到了臉就不好了?!边@個容貌嘛!自然是女子都重視的。
“好了好了!我待在家里就是了!”林衡月也不再說話了。聽見林朝恒和夜泊秦跟她說了這么久。她也知道這次跟平時都不一樣。什么事都還是放下以后再說吧。
見她如此說,林朝恒和夜泊秦心里的那塊石頭總算放下了。
夜泊秦剛才提到了疤痕,讓林衡月不免多問一句,“那我身上的這些疤痕還能好嗎?”
“放心吧,秦哥哥派人找了好多的方子,一定可以去掉的?!币煌砩系墓Ψ?,夜泊秦就找遍了城中名醫(yī),根據(jù)林衡月的身體情況配出了許多去痕生肌的藥方。只是制成藥膏,需些時間。
林朝恒也找了些。只是他覺得這些東西只能對付較淺的傷痕。對其他比較深的就沒用了。
所以他有其他的想法。千里亭的舒顏膏一定有效,只是不太好得。都怪他在千里亭的時候,只學劍,其他的看都沒看一眼。
只是不管怎樣,他一定會拿到。
林衡月也半信不信,她身上的傷痕她自己清楚。平時會去濟和堂學醫(yī)的她,雖說對醫(yī)術只是略懂皮毛,但這種傷痕她還是能看懂的。
傷口過深,傷及血肉,毀其肌理。恢復到從前是不可能的。但還是笑著點點頭,“嗯!秦哥哥可要快點,別讓小月等太久了?!?p> “那是自然。”夜泊秦看著眼前笑著的人兒,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憨憨的,傻傻的,很是可愛。
林朝恒此時像是成了局外人,看著眼前如此開心的兩人,他自己好像跟他們格格不入。
二十八歲,已經過了可以隨意笑的年齡,不能事事都想著今天明天。而是要為未來做打算,事事謀劃,步步籌措。
作為家里的頂梁柱,家國的守衛(wèi)者,他的肩上還有很多的責任。
他不能隨時隨地讓林衡月開心,反而會給她帶來災難。
或許,在這點上,他就已經比不上夜泊秦了。
有些落寞,毫無痕跡地退了出去,站在門口,優(yōu)思的回頭望了一眼。
沅澤見林朝恒的神情有些不對,上前問道,“將軍這是怎么了?”
“沒事。”林朝恒輕輕搖搖頭.“你繼續(xù)留在衡兒身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馬上通報?!?p> 沅澤也不多問,作為侍衛(wèi),最重要的就是執(zhí)行,“是,將軍。”
林朝恒不在多言,離開水月居,回到自己的院落。
林衡月和夜泊秦這才發(fā)現(xiàn)林朝恒走了,也不多想。林朝恒本就來無影去無蹤,平時都會這樣,沒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