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啟稟陛下,七皇子求見。”
夜云槊正批著奏折,聽到掌事太監(jiān)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傳?!?p> “拜見父皇!”
夜云槊淡淡開口,“皇兒有何事要說。”
“稟父皇,兒臣不知東嵐辛佑使節(jié)何時能到,怕使節(jié)來時有所怠慢,所以想問問父皇準(zhǔn)確的時間。”夜泊秦說完后,微微昂首,觀察夜云槊的神色。
若夜云槊說出準(zhǔn)確時間,那他便是不知情,東方卿若東方煥二人便是無詔入俞兆,是以罪責(zé)。
若夜云槊猶豫不說,便是知情,那這里就有他們不知情的事情。
夜云槊眼神未有什么波瀾,沒覺有哪里不對,直接道,“朕剛剛收到消息,應(yīng)該明天就能到了。”
那便是不知情!
那東方卿若東方煥兩個人有何事要潛入俞兆!
夜泊秦繼續(xù)道,“不知東嵐國和辛佑國來的使節(jié)是何身份地位,兒臣才好安排禮儀規(guī)格。”
不錯,雖然將這接待使節(jié)的事情交給了他,但是還并未告知他最重要的部分。
夜云槊爽朗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是朕忘了派人告知皇兒,是朕的不是?!?p> “父皇日理萬機(jī),有些疏忽實(shí)屬正常,好在現(xiàn)在還不晚。”夜泊秦自然不敢說夜云槊的不是,不管是無心還是有意。
“東嵐國來的是皇子?xùn)|方煥,辛佑國來的是公主明夏襄?!?p> 什么!這話在夜泊秦聽來無疑是重磅一擊。
東方煥他已知道了,但是沒有東方卿若,而且這兩人早已到了俞兆。
明夏襄,辛佑國長公主,年紀(jì)輕輕卻事事處理周到,聲名遠(yuǎn)揚(yáng),除皇帝外辛佑國最高掌權(quán)人。
夜云槊不僅知道,而且一開始便是這兩人要來的意思!俞兆有何能耐請來這兩尊大佛!
看來也并不是夜云槊忘了告訴他使節(jié)的身份,而是故意瞞住他們,不讓他們知道來的是這地位非比尋常的二人。
夜云槊見夜泊秦面色稍有不妙,看似關(guān)心道,“皇兒可是身體不適,要不要傳太醫(yī)啊??措捱@記性,都忘了讓你起身,快快平身吧!”又對著旁邊的太監(jiān)說,“快賜座。”
夜泊秦依舊跪在地上,心里冷笑,每次都是如此,每次明明故意忘記讓他起來,卻又一副慈愛模樣。
“多謝父皇,兒臣無礙?!币共辞夭挪痪o不慢的起身,坐到夜云槊讓人給他搬的坐凳上。
“只是父皇,為何來的是這二人而非臣子?”
夜云槊眸光閃了閃,“皇兒這話是何意!莫非是朕的俞兆配不上這兩位貴客!”
夜泊秦大驚,立刻從凳子上起來,再次跪下,快速道,“兒臣絕非此意!只是往常都是尚書臣子等人為客,兒臣一時好奇罷了!”
夜泊秦心中一嘆,自己怕是問不出什么了,再多說兩句,自己都難逃禍端了。
若要?dú)w根結(jié)底,那就必須要問這個問題,現(xiàn)在看來夜云槊是沒有要給他問的機(jī)會的意思。
夜云槊威目轉(zhuǎn)笑,“如此緊張做什么,快快起身吧!”
“謝父皇!”夜泊秦再次重復(fù)之前的動作,坐到凳子上,滿是緊張之意,今日這坐凳他怕是坐不安穩(wěn)了。
“皇兒可安排好了貴客住所!”
夜泊秦汗顏,剛剛才告訴他來人是誰,他就是有通天本領(lǐng),也沒有這么快啊!
“兒臣之前安排了驛館的兩處院落作為使節(jié)居所。但是現(xiàn)在看來要換個地方了?!比绱酥匾幕适以趺茨茏∑掌胀ㄍǖ捏A館呢,不說安全問題,就是衣食住行也不能怠慢??!若是普通使臣也就罷了。
夜云槊明顯不滿意了,“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辦好,朕以后怎敢交與你其他事。”
夜泊秦再次起身,心道,坐個凳子比不坐還累,不如一直讓他跪著算了!
就連旁邊的丫鬟太監(jiān)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都開始心疼這位皇子了。
“父皇息怒!是兒臣的疏忽!”夜泊秦大氣都不敢出,只敢看看夜云槊的臉色,但是夜云槊的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夜云槊又道,“他們明日便會到俞兆紫都,后日會上殿議和。你務(wù)必要將此事辦妥,別在他國人前丟了俞兆的面子。若是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找不到,不是被他人恥笑嗎?!?p> 夜泊秦心想,所以早點(diǎn)說不就沒這回事了嗎!但在夜云槊面前,他還是只有馬上回話,“兒臣立馬去尋合適的居所。”只是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又是一回事了。
夜云槊眼中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無奈道,“罷了罷了!你快些去尋吧!最好是要離皇宮近的,方便游玩觀賞的,熱鬧人多但又清凈的。這樣才好向兩國皇室展示俞兆之風(fēng)貌??!哈哈哈!”說罷夜云槊便爽朗的放聲大笑。
“是。”夜泊秦輕嘆口氣,作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只是累啊!真是身心俱疲啊!
熱鬧人多又要清凈!方便游玩又要離宮近!他上哪兒去找這么個地方!這樣的地方的確可以展示俞兆的風(fēng)貌,但是明顯不符合實(shí)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