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敢打人?”被打的士兵叫了一聲,看清來人不由大怒?!澳睦飦淼亩喙荛e事的!”
齊凌也知道江河是想給李左鶴演出戲,為的就是把動靜鬧大。
齊凌特地加大了嗓門:“怎么,吃霸王餐倒還有禮了?”
“老子在臨樂山與劉都尉喝酒吃肉的時候,你TMD還沒出生呢!”為首的一個什長卻嘲笑道。“老子愛欺負(fù)誰就欺負(fù)誰,與你何干?”
“無恥之尤!你可配不上綠林好漢劉都尉的名號!”
齊凌與這一隊士兵爭執(zhí)了一會兒,可算是等到了李左鶴進(jìn)入酒樓。
李左鶴聽到二樓傳來的聲音,連忙上去查看。看到被士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鼻青臉腫的酒樓店主,和正在與士兵們理論的齊凌時就立刻明白此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大的膽子!”李左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管轄的地界居然還能發(fā)生這種事情!
士兵們被李左鶴大喝一聲嚇到,往這邊看來,又嚇了一大跳??辞鍋砣耸擒娭兴抉R李左鶴,李左鶴雖說是個文官在軍隊中可是毫無威信,可是劉都尉已經(jīng)下令讓李左鶴暫管成縣,這可是縣令大人當(dāng)面!馬上下跪磕頭認(rèn)錯道:“大人,大人你聽我解釋?!?p> “還解釋什么?衛(wèi)兵何在?把他們押到琴堂!”
“是!”身后衛(wèi)兵領(lǐng)命,李左鶴的衛(wèi)兵跟隨李左鶴多年,自然知道這琴堂指的是縣衙。
大怒中的李左鶴上前好生安慰了店主,又看向齊凌,剛覺得此人有點眼熟,就聽見身后一聲“屬下江河,見過李縣令?!?p> “哈哈哈,胡說什么,瑯琊王尚未派遣成縣縣令,本官只是代管罷了?!庇旨{悶道:“你不是江大郎嗎?怎么又叫起江河了?”
“家父生前給屬下留的學(xué)名,家住王家村村民都管我叫江大郎自然也沒用起來。見到大人,大人可真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對待大人您自然該用學(xué)名了?!苯雍a道,畢竟江河這名字自己還是熟悉的,也希望別人叫自己江河而不是什么大郎。搞得自己總是要喝藥了似的。
“哦?你也學(xué)過《詩》?”
“幼時讀過一些。誒呀,居然還讓大人站著,大人請上座?!苯記Q定不和他扯這個了,自己前世受過的教育還不配和個讀書人談?wù)摻?jīng)史。
三人就坐,李左鶴居西,江河南向坐,齊凌北向侍。
李左鶴本來就想試驗一下這江河到底是不是個明白人,沒想到居然還能嘴上掛著兩句詩,知道恭維自己,不像個呆頭呆腦的鄉(xiāng)野村民。
李左鶴看了一眼窗外,不禁心中明白暗暗冷笑,有點小聰明,很好啊,很好!
江河先開了口:“大人,不知大軍何時啟程向西征討?”
“不急不急,瑯琊王的軍隊沖在最前面的就是劉都尉的軍隊,大軍估計還在費(音必,即今山東臨沂費縣北十里處,今人多不知其音,故特注之。)縣?!?p> ???這可把江河嚇壞了,這瑯琊王起兵一個月居然還沒打下泰山郡,江河心中暗生退意,這瑯琊王手底下都是一群什么窩囊廢哦。
“今日還是不提軍政,簡單吃個飯吧。我下午還有公事要忙,快些吃?!崩钭篾Q可不想在吃飯時還考慮這些,連忙打住還要提問的疑惑小江同學(xué)。
李左鶴吃飯期間,江河正在搜腸刮肚的想一些建安文章,李左鶴都要吃完了,他還是一首都沒想出來。倒是對“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理解加深了。
李左鶴吃得七八分飽,便慢慢使用,品了兩杯酒。酒每喝完,齊凌就識相的把酒倒?jié)M。
“江隊長可是世居泰山?”李左鶴閑聊道。
“啊,在下也是不知,家父早亡,對祖輩的事也少提及,不過桑梓并未有大父之墓,想來也不是久居泰山之像?!苯与m然沒在王家村住過太久,可院后只有父母雙親的墓還是知道的。至于這江家源自何處,江河實在沒有心思去管。
“那你治學(xué)多久了?”李左鶴就像一個長輩在問家中子侄學(xué)業(yè)功課一樣。
江河心中暗算自己前世義務(wù)教育九年,高中三年,大學(xué)四年,一共學(xué)了十六年,可要若是在古代自己的文言水平估計也就兩年私塾的樣子?
于是如實回道:“大約兩載吧,修過《論語》里的幾篇,其他經(jīng)也偷偷背過幾句。只是經(jīng)意有些不清?!苯硬恢肋@《禮記》有沒有人編纂所以也不好說出來。
“好啊,天下能讀上書的人可不多,既然修過《論語》也算得上圣人門生了,不錯,不錯。”李左鶴對江河是越來越滿意了。
兩人談?wù)摪肷?,李左鶴以有事要忙先回了縣衙還替江河結(jié)了賬。江河自然樂意之至。
出了咸亨酒樓,江河對這大陳也是失望透頂,通過這段時間的認(rèn)識,江河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一些事實:
首先這個世界還是在地球上,因為一些地理位置同前世一樣。
其二,歷史也相同,不過在一些地方發(fā)生了變化,導(dǎo)致歷史上的一些東西消弭了。
其三,就是先前的時間進(jìn)程大致相當(dāng)于前世漢末時期,也就是說,自己差不多處在前世歷史上的三國時期。
其四,發(fā)生變故的時期大概應(yīng)該是在戰(zhàn)國時期。
江河決定先去買身衣服,自己在勞役營做個勞役穿這一身帶著補(bǔ)丁的麻布衣服還行,可是自己眼下也是有著一個游俠做保鏢和四十四個手下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馬上還能往上再升一升。
再穿這身衣服,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江河與齊凌二人轉(zhuǎn)遍了成縣才找到一家成衣鋪,不像前世,處處都有買衣服的店鋪,這大陳也是以自給自足的小農(nóng)經(jīng)濟(jì)為主,百姓多是自己做衣服,或者買來布匹,自己完成裁剪制作。
進(jìn)了成衣鋪,江河發(fā)現(xiàn)果然沒有粗布衣服,這成衣里的衣服看上去也不錯,雖然不比前世突然興起的“漢服”好看美觀,卻也是穿的出手的。
講了講價格,把兜里兩百文換成一套還算可以的青綠色衣服。不是因為江河喜歡什么原諒色,而是因為在他看得上的衣服里面只買得起這一套。
出了成衣鋪,江河不住咋舌,下次還是多帶點錢出來逛吧。時候不早,還是回去休息一下。
江河七拐八拐,回到了自己的落腳處。穿上了衣服,召喚出被自己放在系統(tǒng)里良久的銅鏡與木簪,沒想到這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說不上玉樹臨風(fēng)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了吧,起碼江河頗為自戀。
江河將藏起來的錢罐子拿出來,很輕!江河記得出去前自己只拿了二百錢,里面應(yīng)該還有兩千多錢的???
打開蓋子,哪還有什么錢了,只留一個小木片,江河看上去,乃是一行隸書:“取錢不足三千,至洛陽趙榷府上,奉錢三萬?!?p> 江河感覺古代職業(yè)還真是發(fā)達(dá),自己出去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招惹了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