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琝!景琝!你為什么不來救我?”景小九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景琝,在一灘血池里掙扎著,朝著景琝伸出求救的手,嘴里不斷喊道:“景琝!救我!我不想死!”
景琝向著求救的景小九不斷地伸手,卻怎么也抓不到他的手。著急的看著景小九被一個接一個的血浪打進液面下,放聲大喊著:“小九,你抓住我啊!”
只見一個巨大的浪打過來,景小九被拍進血池里,再也沒有露出頭來,站在岸邊的景慮衡和祁云然等人相視一笑,嘴角不斷地上揚,露出奸邪的笑容,就像地獄里的魔鬼看著自己在玩弄的獵物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露出勝利的笑容般,景琝在一旁只覺得胃里難受,伴著這血池的的血腥氣,忍不住嘔了出來,對上血池時,只見景小九的臉浮到表面,嘴角動著,在血池表面吐出幾個泡泡,雖然聽不到他說了什么,但是景琝卻看懂了他的唇語,驚愕的退到一旁,搖著頭,還沉浸在剛剛的打擊中,他。。。他剛剛說:“為什么不救我,我恨你??!恨你?。 边@時池邊傳來景慮衡重重的腳步,和身后的重劍拖在地上的刺耳的聲音,景琝搖搖頭,卻無法上前阻止他,只看著景慮衡舉起劍狠狠地插進血池景小九所在的地方,只聽得景小九痛苦的喊聲和景慮衡響徹整個血池的笑聲。
景琝只能沖著景慮衡伸出阻攔的的手,大聲的喊道;“住手!”景琝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做了個噩夢,她抹去剛剛噩夢后驚坐起的冷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外邊已經是正午了!盡管景慮衡說不會殺了景小九,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景小九,景琝拿開被子,準備下床去找景小九。
屋外的人聽見的人聽見里邊發(fā)出聲音,便敲了敲門,推門就進來,看著被嚇到的景琝說道:“圣女,城主說等你醒了后就去宴廳。”
景琝提著剛剛拿起的鞋子,木訥的點點頭說道:“啊。。。好的,我這就過去?!?p> 看著那人退了出去,關好門后,景琝才反應過來,一會兒要去宴廳陪祁云然夫婦和景慮衡一起吃飯,‘這。。。剛剛才和他們鬧成這樣,現(xiàn)在又要和他們一起赴宴!’景琝將剛剛提起的鞋子丟在地上,將另一只鞋子也踢掉,倒身躺在床上,無神的看著上面?!趺崔k!怎么辦’其實景琝最怕見到的是祁云然夫婦,她向他們保證會救無憂夫人,卻維護仇人的兒子,他們一定會失望的吧!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景琝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了,忙起身說道:“進來吧?!?p> 景慮衡派來的人聽到景琝的許可后,推門進來后,直接說道:“嶺主讓我過來帶你去宴廳!”說話的架勢像是要直接把景琝從床上帶出去一樣。
景琝看著沖進來的阿強,一臉驚嚇的點了點頭,眼看阿強就要伸手來抓她,景琝一個翻身跳下床,坐在地上將鞋子穿好,對著身后的阿強說道:“走吧!”
阿強轉身看到已經靈活的跑到他身后的景琝,推了她一把,沒好氣的說道:“快點!”
景琝只得乖乖的跟在阿強后邊,在西嶺之時,阿強就總是仗著有景慮衡撐腰,就對景琝一點也不客氣,經常用著和景慮衡同樣的語氣教訓著景琝,景琝也是怕他的,畢竟他是景慮衡的親信,每次見他就像看見景慮衡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得罪了他,他就去景慮衡耳邊說她的壞話。一路上的連廊掛著許多彩燈,就算是白天也顯得格外的好看,看得出來無憂夫人的病情好轉后,整個含城的氛圍都好了許多,景琝撥了一下掛著的燈籠,就看見阿強投過來的白眼,“規(guī)矩!”又是和景慮衡一樣的語氣,陷害景慮衡一樣教訓著景琝,往日要是景小九在身邊的話一定會同樣學著阿強的樣子,對著她偷偷的低聲學著:“規(guī)矩!”然后在阿強身后翻一個大大的白眼。景琝突然想起了景小九,也不知道他們會怎樣處置景小九?
無憂夫人看著在座的幾位都沒有說話,宴席上的氣氛變得很是尷尬,看著請了兩遍總算是來了的景琝說道:“琝琝,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們就要把你喜歡的菜吃光了!”語氣里充滿著埋怨卻也充滿著對景琝的喜歡。
景琝看著桌上絲毫沒動的飯菜,看著桌邊黑著臉的幾個人,尷尬的說道:“抱歉,是我來晚了,讓幾位長輩久等了?!?p> 景慮衡沒有理會遲來的景琝,只是在邊上干咳了兩下,倒是一旁的西嶺長老坐不住,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看著景琝,有點生氣的說道:“你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有脾氣了!”
景琝看著還在賭氣的景玄,自己也一肚子氣,今早他那么對景小九,現(xiàn)在還這么質問她,想來還是生氣,就對著西嶺長老說道:“要不是長老你那么對景小九,我怎么會。。?!边€沒說完就被景慮衡打斷。
“好了!”景慮衡看著景琝又提起那個人的名字,臉色瞬間變了,對著還站在一邊的景琝說道:“你還要我們等多久?”
無憂夫人看了一眼祁云然,想讓他幫景琝說幾句話,但是祁云然覺得景慮衡教訓的是,他也覺得景琝有點不知分寸,理應教訓一番,便沒有理會無憂夫人投來的求助的眼光。無憂夫人看著祁云然不愿幫忙,只得自己出面為景琝開脫,她對著景琝招手說道:“琝琝,來我這里坐?!?p> 景琝順著無憂夫人的意思坐在她的身邊,有點抱歉的問道:“無憂姨,你的身體可好些了?”
無憂夫人點點頭說道:“好些了,這還得多虧你的藥,要不是你。。。唉,不說了,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景小九這個名字似乎成了這個飯局上的一個忌諱,誰也提不得,誰也不能提。
一個時辰的宴會都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連桌上的酒杯都沒有人動它,景琝看著桌上的幾位前輩,想了想站起身到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對著祁云然夫婦說道:“城主,夫人,景琝在含城的這兩年多虧兩位照顧了!”
祁云然夫婦也沒想到景琝會突然這樣,祁云然看了看景琝也站起身舉起酒杯,將想要同樣站起身的無憂夫人按下去說道:“你叫我一聲祁伯伯,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你無憂姨喝不得酒,這杯酒我就帶她喝了?!闭f完就喝景琝一同飲下酒杯中的酒。祁云然將酒杯放到桌子填滿,舉起來對著景琝說道:“我祁云然也要在此謝過你救愛妻之恩。”
景琝沒想到含城的城主——祁云然會對她這個小輩這樣,忙攔著祁云然,慌忙的說道:“祁伯伯,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祁云然推開景琝阻攔的手,繼續(xù)說道:“這杯酒我必須敬你,要不是你,我怎么能。。。。不說了,不說了?!比缓缶桶丫票锏木骑嬐?。
景琝看到祁云然這樣,也不好多說什么,也舉起酒杯,飲下一杯。
“只是。。。景琝,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景小九的事?!逼钤迫环畔戮票瓏烂C的對景琝說道。
景琝看著祁云然,看得出來他說這話一點都沒留商量的余地,景琝也沒想到祁云然會這么說,愣到,回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