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柯跪倒在地上,第一次他領悟到了真正的絕望,他朝天咆哮著:“為什么?”藍柯的雙目無神,天痕君已經失魂落魄了,一瞬間所有的底牌通通灰飛煙滅,這種落差就算是貴為帝君的他也是無比失態(tài),怎么著他還是一個年輕的神,他無法和其他四大帝君一般,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有著無關痛癢的心境。
這個時候他只能拜托這星源石能夠早點回復力量,但是如何修復,凡間絕對找不到修復天地至寶的材料,它是天地醞釀而出,所以修復根本無從下手,想不到我堂堂天痕帝君,居然淪落到有一天祈禱著自己的寶物。
他所會的那些逆天功法,玄門秘法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泡影,沒有天地之力的支持,一切玄門法決就成了一場空。
這下一切無解。
他辜負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期待,也辜負了神界眾神的期許,他親手葬送了一切的希望。
“啊,你耍我?。 ?p> 正當藍柯絕望的時候,他甚至都顫顫抖抖的掏出了一把小刀,每次想要結束自己的時候,他都會想起十三閣,想起眾神對他的期許,以至于他總是有些不甘心。
這時一個黑袍女子站在了藍柯的跟前,道:“活著,便是天道最好的恩賜,你看看,這周圍的人通通失去了生命,唯獨你活著?!?p> “唯獨我……”
“唯獨我……”
“為什么要唯獨我啊,他們四個哪一個不比我強,但是為什么偏偏是我背負著一切!”藍柯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黑袍女子接著用柔和的聲音說道:“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啊,你才是被天道眷顧的那一個。”
藍柯抬起了頭,看著黑袍女子,道:“被眷顧,你是說我嗎?”
“嗯?!?p> 黑袍女子接著對著藍柯說道:“我們也算有緣,這里死了這么多的人難免不會出什么大亂?!?p> “無所謂了,反正我就是一個廢人?!?p> 黑袍女子沉吟了半晌,接著說道:“廢人,那是你覺得,但是我不要你覺得,其實活著,很好?!?p> 藍柯站了起來,他落寞朝著遠方走去……
“山重水復已無路,何必茍且留塵世?!彼{柯喃著這句詩,是的,這一次,是他幾千年來最絕望的一次,絕望到可以逼死自己。
那個黑袍女子先前走了幾步,猶豫之下還是做了決定,道:“我還缺個書童,剛剛看你會吟詩,還挺有意境的,我宣布從此你就是我許輕畫的書童了?!?p> 藍柯扭過頭看著黑袍女子,道:“我何時答應過你了,我還是自生自滅,何必管我?!?p> “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我……”黑袍女子還是沒能說下去。
“不知道。”
黑袍女子瞬間飄到藍柯的身旁,道:“現在你是我的書童,你已經喪失了自由,對于我的命令你必須絕對服從。”
“憑什么?”
黑袍女子接著說道:“不憑什么,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但是爹爹告訴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不想看你自生自滅。”
藍柯有些無語看著黑袍女子,道:“可是,你想救的那個人并不領情。”
黑袍女子繼續(xù)說道:“管他呢,我救的那個人是個凡人?!?p> “什么!”
黑袍女子用法術將藍柯捆綁了起來,拖著藍柯飛走了。
這一路上,藍柯的心里五味雜陳,想不到我居然被強了,以前誰敢如此對我,哎,天道有輪回,以前我度人,現在人度我。
“喂,那個許什么畫,你這樣用強的真的好嗎?”
“許輕畫?!?p> “噢,懂了?!?p> “你覺得有什么不好嗎?”
“你不覺得有些霸道了嗎?這是霸王干的事情。”
“霸王就霸王唄,你能如何呢?”
“我,我,……”藍柯苦笑,的確他什么也不能干,他只是一個凡人。
……
這個時候,藍柯在一個巨大的城堡下挺了下來,藍柯心中一驚暗道:“想不到這里居然是天空城?!?p> 凡間人族有八大宗門,而這天空城就是八大宗門中排名第二的超級宗門,以城堡??吭诎肟罩泄实么嗣?。
這城中燈火通明,妖邪不近身,藍柯暗道:“在這里的話,倒是很安全,哎,但是以后我……該怎么辦,在這里消磨時光?”
黑袍女子停了下在天空城的一條比較荒廢的干道上,其他干道上就比較熱鬧了,有買夜宵的,有一起比武的,黑袍女子可不想弄那么大動靜,就偷偷的挑了一個安靜的路,期間還虎頭虎腦的望著這四周動靜。
這時,藍柯問到:“為什么我感覺,你好像做賊一樣,特別小心?!?p> 這時許輕畫扭過了頭,輕輕的說道:“不該知道的就別問,真是的。”
“噢。”藍柯淡漠中帶點乖巧的答道,藍柯也是重新體會了什么叫卑微。
接著許輕畫把藍柯帶到了一個院子里,按了一下傳送門,他們被傳送到了一個屋子里,這個屋子中飄散著一股茶香,許輕畫把藍柯往柔軟的藤椅上一扔,接著說道:“我先去洗個熱水澡,今天救人有些疲倦了,你呢,就在這里好好的冷靜一下吧?!?p> 藍柯看著許輕畫,道:“喂,你把我的限制捆綁術給解開啊?!?p> “喂?!?p> ……
“說是去洗一個澡,可這的都一天過去了,你人呢,哇,哇,我……我?!彼{柯的內心深處有著一股絕望,但是這個絕望和他一天前的那個絕望稍微有些不同。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靠,我是把八輩子的霉一次性給和在一起了。”
這時,在一個房間里,許輕畫正在和一個威嚴的老頭說話,她早就已經洗完了澡,還睡了一覺,這才想起了藍柯的事情。
許輕畫道:“爺爺是這樣的,我覺得我身為許家唯一的小姐,應該為許家做些什么事才對?!?p> “噢,那么輕畫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呢?”
許輕畫來回的踱步,似乎是在可以思考,于是說道:“學學文章,算術什么的,爺爺不是常說女孩子要能文能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