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涼盤腿坐在床榻邊沿,不知道已經看葉浩君多久了。
“不是的,我在練心法?!?p> 夏玉涼聞言奇怪的看著他,下一刻卻想到了他前段時間說的父母亡故之事。
葉浩君感受到對方知道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笑道:“這心法我想教給你,只是最近太忙一直沒時間。”
夏玉涼手掌撐著頭,斜躺在床上,“不是傳男不傳女嗎。況且我無病無災,為什么要學?!?p> 女人慵懶的姿勢讓葉浩君小腹緊了下,眼神不自然的瞅著別處道:“學了這個,五十年之后我們都可以像祖父那么年輕?!?p> 夏玉涼又換了個姿勢,躺下道:“葉公貴庚?”
“他前歲就杖朝之年了?!?p> 夏玉涼心里吃了一驚,葉公只是比自己父親多了些皺紋,看上去剛過半百,她還以為是葉家生子早呢,沒想到葉公和祖父差不多一個歲數。
葉浩君挑眉,嘻嘻笑道:“心動了吧?”
不得不說,夏玉涼是心動的,如果五六十年以后葉浩君還神采飛揚,自己像秋天落葉、冬天枯草,那是她不敢想象的。
她坐起身子:“你教我吧!”
葉浩君沒有想到她變化這么快,笑意更甚:“樂意為之。”
半個時辰,全部口訣都教給了夏玉涼,她開始一點一點嘗試怎么把口訣轉化成身體的感受??目慕O絆一個多時辰后,總算完成了整套,全身虛汗,里衣都浸濕了。
葉浩君笑道:“你接受能力很強,我當時學了三天才學會?!?p> 夏玉涼換了身衣物,隨口一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學的?!?p> “三歲?!?p> 夏玉涼忍不住沖他翻個白眼,他拿三歲跟現(xiàn)在十六歲的她比,不知道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
那一坨衣服扔在凳子上,夏玉涼若有所思道:“原來你那晚弄臟的衣物,是因為練心法啊。”
窗外已經傳來屬于清晨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葉浩君不作回答,看著她道:“天快亮了,你睡吧。”
“你呢?”夏玉涼問道。
“我馬上就要上朝了。”
夏玉涼擔憂道:“你身體受得住嗎?”
葉浩君擦洗自己的身子,拍著胸脯道:“相信你的男人!”
因為第一次全程做心法,終歸是太累了,夏玉涼在擔憂中呼呼睡下了。
葉浩君穿上朝服,管家已經在餐桌等候他吃早飯,低頭看到胸前的鶴紋他想起了前朝最年輕的狀元郎,二十五歲入仕,聽說是一等一的俊朗,因為與皇后、公主產生了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最終被腰斬于市。
葉浩君亦知很多才子佳人的曠世奇戀,每每想來都胸有澎湃,但看到夏玉涼時候他又有另外的想法,愛得轟轟烈烈是生活,平平淡淡也是生活。
他更喜于自己現(xiàn)在和夏玉涼在一起的平凡生活,或者說,夏玉涼給他帶來什么體驗,他就喜歡什么樣的生活。這就是他下了朝,活在人間的意義。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皇上的確下旨,讓夏玉涼做北征將軍葉浩君的身邊小下屬,圣意難改,夏家人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