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寧王府依然庭院深深,不比印陽城的小,但是江雨沒有心情看景色,她倒是想知道寧王要找她清算什么事情,于是默默的摸了下自己的鐲子,看到的畫面居然是寧王為自己斟茶。
江雨回過神來,松了一口氣,他沒有生氣便好。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騙本王的感情?”寧王突然轉(zhuǎn)身停下腳步,江雨差點沒一頭撞進(jìn)他的懷里。
“欺騙感情?”江雨看著一臉怒氣的寧王,不由得滿臉疑惑。
“王爺是小女的錯,那日小女不該女扮男裝欺騙王爺,但是那日小女實在是無奈之舉,又沒有機(jī)會向王爺解釋,望王爺見諒?!?p> “但是你就這么走了,連住宅也是留的的假的,這不是有意欺瞞嗎?”
“王爺小女有罪,請王爺責(zé)罰?!?p> 江雨說著就跪在了地上,寧王眉頭一皺:“哎算了,你雖說是女子,但是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拜,不能欺騙神明,所以我們之間的,之間的‘兄弟’情誼還是在的,必須履行?!?p> 江雨不明所以的呆呆的看著寧王,“王爺可是我是女子,男女有別,恕小女不能跟王爺履行兄弟情誼了?!?p>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可是你欺瞞本王在先,你就這么不知錯嗎?”寧王聲音越來越高,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不遠(yuǎn)處的肖公公急得轉(zhuǎn)圈,但是也不敢上前說話。印昌則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家王爺吃癟,看起來還蠻過癮的。
“王爺所謂的兄弟情誼該如何旅行???”
寧王聽聞稍顯緩和:“你先起來回話?!苯昃従徠鹕硌雒鎸ι蠈幫醯难劬Γ恢朗遣皇清e覺,江雨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怒火,卻看到了一抹柔情。
“兄弟之情,當(dāng)然是一起喝酒,聊天,游山玩水,探討人生了等等吧。”寧王說著竟有些向往了。
“這,殿下您還是責(zé)罰小女吧,這些事情小女都做不到,還有小女想問王爺,您是怎麼知道我居住在華國公的?”
寧王有些心虛的挪了兩步:“我怎么會知道你住在那里,不是去給你外祖母祝壽才偶然發(fā)現(xiàn)的嗎,當(dāng)時給你留了個面子不揭穿你罷了,怎么你還不乘情呢?真是狗咬呂洞賓?!?p> 江雨撇了撇嘴,她真的想跟這眼前的男子大打一架,以泄心中不忿。但是她又深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那么做,只要兩人一交手,她不能保證寧王會懷疑自己延國余孽的身份。
“是小女多心了,王爺請責(zé)罰。”
寧王心中怒氣更勝,他竟然對著眼前的女子毫無辦法:“好,本王就責(zé)罰你,責(zé)罰你軟禁在寧王府,給本王喂馬。”
江雨瞇了瞇眼睛虎落平陽,自己也沒辦法啊,可是就是覺得這寧王有些奇怪。
“怎么你有異議?”
“沒有,任憑王爺差遣,只要王爺消氣就好?!边@么一說好像顯得寧王很小氣了,寧王不由得摸了摸腦袋。
但是只要能把她留下來觀察幾日,他不介意讓那女子誤會自己一些時日。
“肖公公帶她安置吧?!?p> 寧王說完大步走開了。肖公公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寧王的背影接著笑嘻嘻的對著江雨說到:“請隨我來吧江小姐?!?p> 江雨瞧著這公公慈眉善目的,連忙謝過他,跟著他往前走去。肖公公心里埋怨說是安排江小姐去喂馬,那怎么能行,如此嬌嫩的身軀怎么能去馬棚那種地方呢,王爺?shù)降自谙胄┦裁?,如果喜歡人家就趕緊稟明了皇上,求賜婚啊,肖公公心里碎碎念,卻不得不帶著江雨往馬棚那處走去,好在馬棚不遠(yuǎn)處就有一處閑置的小院,把江雨安排在那里,又吩咐人搬來一應(yīng)常用物品,安置妥當(dāng)以后才稍微叮囑了幾句馬棚的事情就匆匆離開了。
江雨就這么被留在了寧王,心中焦急,想到鄒氏在家中肯定急壞了,便摸了摸鐲子看看家中的情況,看完之后不由得嘴角上翹,原來家中的母親和外祖母已經(jīng)在這些日子自己的勸說下大不一樣了,外祖母奪了掌家的大權(quán),在家中的地位急劇上升,母親也幫著外祖母持家,下人們也不敢再輕視她了。
江雨不由得想起那那份圣旨,皇上怎么會突然下詔呢?要封誥命早就封了,怎么等到現(xiàn)在?況且外祖母病情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傳到皇上耳中的。
江雨想了一會不由得心驚,自己一直忘了寧王的事,但現(xiàn)在看來寧王好像一直跟蹤自己呢,他到底覺察到了什么?留下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
江雨偷窺寧王進(jìn)宮時的場景,果然皇帝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讓人擬了那份圣旨,一切都是寧王的意思。
江雨大驚,沒想到自己的一切竟然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這種感覺江雨很不喜歡。
她不由得想起那次自己擅闖靜心苑,難道被人發(fā)現(xiàn)了嗎?她在自己熟悉的每一個角落去查看自己前世的印記,這一舉一動要是落在旁人眼中那還了得。
但是思考過后將于很快冷靜了下來,她隱隱感覺寧王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江雨就應(yīng)該好好隱瞞才行,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好好利用自己的偷窺技能去監(jiān)視那個男子,也就是寧王。
所以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江雨一會摸摸鐲子看到:男人在看書。
江雨嗤之以鼻:裝模做樣。
一會摸摸鐲子看到男人在喝茶;(江雨:假清高)
男人在寫字;(江雨:認(rèn)真的樣子還挺好看)
男人在舞劍;(江雨:招式老套)
男人在吃飯;(江雨:吃飯好文雅啊)
男人在洗澡;(江雨:嗯,嗯?天啊他流氓。)
江雨一下子跳了起來捂上眼睛,可是那洗澡的畫面就這么印在了她的腦子里,使勁的甩了甩頭才將那畫面趕跑。
江雨喘著粗氣:“不對啊,流氓的是我才對,是我偷看了人家啊。”
江雨發(fā)誓不再偷看他了真的。
“江小姐”一個聲音傳來,嚇得江雨連忙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循聲望去原來是印昌,江雨走出去對著印昌盈盈一禮,印昌連忙說到:“不敢不敢,王爺讓我來請您過去一趟?!?p> 印昌嘿嘿的笑著,江雨卻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