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在雨里狂奔,小七在后面追。六七歡脫的跑來跑去,追的小七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追上。
小七站在瓢潑大雨里罵他:“你要氣死我啊,淋感冒了再?!彼龤鉀_沖的往樓里走,正好碰上路嶼打著傘從樓里出來,兩人擦肩而過,誰也沒理誰。
暗處里仿佛有十幾雙眼睛,在看著她。
小七回到家,從冰箱里拿出一大桶冰水,站在衛(wèi)生間對著自己的頭上淋了下去。如果自己生病,晶體活性肯定也會降低。
炎瀚接到了小七的通話:“喂...”
“怎么了,小七?!?p> “我感覺頭好痛...”
“頭痛?怎么回事?!?p> “可能是淋雨了,那會六七跑下樓,我去追他了?!?p> “我知道了,我安排人帶你去醫(yī)院,我一會就回去?!?p> 小七掛斷通話,額頭上都是汗水,她看了看窗外的雨,過了太久的舒適的生活,她差點都忘了,自己的周圍都是一群什么樣的魔鬼。
秦俊,你不要跟我演戲嗎,那我就跟你演到底,看咱們誰能騙過誰。
小七很快被送進了醫(yī)院,高燒昏迷不醒,炎瀚很快也回來了。他看著病床上的小七:“你說說你淋個雨就感冒了。免疫力低下?!?p> 想起六七還在家里,炎瀚站起來,走出病房。對著門口守著的人說:“除了醫(yī)生誰都不準進去?!?p> 小七住的是特級病房,門口派人守著。炎瀚剛走。素雅來到病房門口。
“不好意思,這里不允許探視?!?p> 素雅把手插在兜里:“我是醫(yī)生,而且我是小七的朋友。”
“不好意思,只有她的醫(yī)生可以進去?!?p> 素雅嘆了一口氣,撥通炎瀚的id。
“喂?炎隊長,我聽說小七病了,想進去看看她。門口的人不讓進?!毖族穆曇魝鱽恚骸皼]事,你們讓她進去吧?!?p> 門口的人這才側身。素雅走進去站在小七的病床旁邊。給她蓋了蓋被子。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將里面的液體注射到了小七的輸液瓶里。
小七一直發(fā)高燒,怎么都不退。炎瀚在床邊守了她好幾天。想了想還是聯系了秦俊。
“喂?秦院長?!?p> “啊是炎隊長,怎么了?!?p> “小七發(fā)燒好幾天都沒好,你看看能不能把頸環(huán)的限制解除?!?p> “哎呀,生個病而已,她常年在實驗室待著身體肯定不好的,再說了解開了她跑了怎么辦。炎隊長你就好好照顧她吧,我還有事先掛啦?!闭f完立馬就掛了電話。
炎瀚在心里罵了他一句。剛掛斷,炎瀚又接到了炎業(yè)海的電話。
“喂,爸?!?p> “你最近在干嘛呢。跟七號待在一起?”
“對啊。”
“要不你回太空站吧,我回頭跟王允年商量一下給她換個負責人。”
炎瀚想了一下:“不用了吧,你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先掛了?!?p> 炎瀚掛斷電話。他為什么要突然說這個,他爸從來不干涉他工作上的事情。炎瀚看了看病床上的小七。
又過了兩天,小七還是沒醒,這實在是不像感冒,可是又檢查不出什么,秦俊這才跑到醫(yī)院來測了幾項數據后,臉色很難看,只好把限制解除,千叮嚀萬囑咐炎瀚等小七醒了一定要告訴他。而且一定要看好她
第二天,小七總算是醒了,雖然還很虛弱。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炎瀚。
“小七,感覺怎么樣?!?p> 她沒有回答,反而問:“秦俊來過了?”炎瀚點點頭:“你現在感覺怎么樣?!?p> 小七動了動嘴唇,為什么感覺自己這么虛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說話也說不出來。炎瀚把耳朵貼近她:“你說什么?”
“連...”
“什么?”
“連某生...”
炎瀚愣住,看著臉色蒼白的小七。
“小七,你讓我找連某生?”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七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她能感到自己的虛弱。只能點點頭。
炎瀚有點不明所以,仿佛有什么陰謀在向他逼近,他站起來對小七說:“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炎瀚離開了,小七的意識逐漸模糊,迷迷糊糊中,有人走到了她的床邊。
是誰呢?
素雅下班回家,正好看到炎瀚急匆匆的離開醫(yī)院。她沒叫他,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手環(huán)響了一下,有人給她發(fā)信息。她拿起來看了一眼。
“第幾只了?!?p> “第三只?!?p> “繼續(xù)?!?p> 素雅回復:繼續(xù)可以,我要看證明我父親現在還活著的東西。
炎瀚去醫(yī)院看小七,她又昏迷不醒了。這幾天她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醒,醫(yī)生進來給她換液體,換完后又出去,小七又慢慢睜開眼睛。她看著炎瀚,好像是有話想說,但是就像之前一樣,她說不出來。
炎瀚再次靠近她:“小七,不著急,慢慢說?!?p> “....”
他聽不清。
“鈴...鈴鐺?!?p> “什么?”炎瀚皺起眉頭,她說什么?
連某生的事情一籌莫展,小七又一病不起,她應該是想讓自己找到連某生的,連某生去哪了呢。為什么明明沒有了限制,小七還是沒好起來。
目前只能先找人,炎瀚走出醫(yī)院,剛好碰到素雅下班。素雅跟他打招呼:“炎隊長,小七怎么樣了?!?p> “就那樣,斷斷續(xù)續(xù)的。”
素雅點點頭:“沒事不用擔心,有時候病人就是會那樣,她就是抵抗力太差了?!?p> 炎瀚也沒心情跟她多說,正要走,看見了她包上的一個小掛件,是一只小小的巴布魯。素雅看炎瀚在看他,把掛件拿起來晃了晃:“小七送我的,你可能覺得眼熟吧?!?p> 炎瀚點點頭:“那我先走了?!彼匮趴粗族哌h,又轉身進了醫(yī)院。
小七的病房里走進一個人影。換掉了她的液體掛上了另一瓶。隔天,素雅和炎瀚又在醫(yī)院里碰到,炎瀚跟她打招呼:“在忙啊?!?p> “嗯,你沒陪著小七嗎?”
“剛出來,現在要出去一下?!?p> “哦,那好。你忙?!?p> 告別素雅,炎瀚轉身下了樓,素雅上樓,在拐角處碰到了一個小護士,她端著兩杯咖啡急匆匆的跟素雅撞了個滿懷。
咖啡幾乎全都灑到了她身上,手上鞋子上都是。那個人不停的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新來的,您不要罵我。”
素雅想說什么又沒說:“算了,我回去換個衣服就好了?!彼洲D身下樓回辦公室,脫掉外套,看了看自己滿手的咖啡,摘下手環(huán),去衛(wèi)生間洗手。回來換好衣服后,再次上樓。
小七門口的人已經認識她了,她進去往藥里注射完藥劑,又待了幾分鐘才出去。
她剛走,床上的小七睜開眼睛,剛剛那個人是誰?
沒一會兒炎瀚進來在她旁邊坐下:“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小七搖搖頭,炎瀚突然說:“我懷疑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腳?!?p> 小七不解,炎瀚繼續(xù)說:“連某生的事有眉目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毖族粗苫蟮谋砬椋骸拔也恢滥銥槭裁匆炎约焊氵M醫(yī)院,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他知道,他怎么知道。
小七還是沒什么力氣,廢了特別大的力氣才說:“秦俊要取出晶體...我必須拖延時間...”
聽到這話,炎瀚想了想:“我知道了,我會趕在他之前找到連某生?!闭f完就準備站起來往外走,小七本來想叫住他,但是卻又沒什么力氣。
炎瀚走了之后,病房里變的很安靜。小七看著天花板,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她能夠逃離命運嗎?如果連某生已經死了呢。她能拖的了一時,晶體始終是要被取出來的。無論如何自己都會死。
從最開始到現在,她從來沒有選擇的余地,她的命運一直掌握在別人的手里。
小七閉上眼睛又睜開,假如連某生已經死了,假如秦俊在短時間內找到了取出晶體的方法。那她必死無疑。以前的她或許并不會有太大感覺,甚至覺得死了也不錯。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死。
素雅剛進屋,又收到了信息:把七號帶出來。她放下包回到:這不可能,那么大一個活人。你們自己想辦法。
對方給她回了個地址。
她又回到:“如果明天我再見不到我父親。我不會再給小七繼續(xù)注射藥劑。
之后就沒有再回信。
炎瀚開著車,給侯天明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又撥通素雅的id。
“喂?素雅。”
“是我,怎么了?!?p> “我不是一直在查你父親的事嗎,最近有了點眉目,你能出來一趟嗎。”
素雅那邊有一點沉默,隨即又說:“好,你把地址發(fā)我?!?p> 掛斷通話,她掏出包里的注射劑,炎瀚一直在幫她查父親的事,自己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隨即她又搖搖頭,把藥劑放下,拿起包出了門。
到了地方,挺偏僻的,炎瀚就在不遠處等她,素雅走近:“挺遠的,我來晚了不好意思?!?p> “沒事,邊走邊說?!?p> “啊,好。”
炎瀚一邊走一邊告訴她:“我找到了一個人他有可能知道你父親的事,他住的比較偏,你不要介意?!?p> “沒事?!彼匮鸥黄鹱撸瑑扇俗哌M了一棟很舊的居民樓,旁邊有一個地下停車場,素雅問:“他住停車場?”
“不是,前面還有一段路,我們開車去?!?p> 素雅點點頭,兩人往里走,進了一個電梯,這個電梯一共有兩層,炎瀚在上面按了好幾次。電梯開始往下降。
炎瀚問:“你覺得你父親還活著嗎。”素雅捏緊了衣服:“有可能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p> “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人體活性實驗嗎?”
素雅抬頭,她站在炎瀚的背后??床灰娝谋砬?。
“記得啊,怎么了。”
“其實你父親的失蹤就跟那個實驗有關。”
素雅不知道說什么。
“是嗎,我還以為只是我碰巧聽到的,你都查到什么了?!?p> 炎瀚沒回答她,反而說:“怎么有股咖啡的味道。”
素雅看了看自己:“可能是中午有個人撞到我了,潑了我一身咖啡,不好意思啊...”
炎瀚搖搖頭表示沒事,素雅突然覺得這個電梯是不是太慢了。她問:“這個電梯怎么還不到?”
素雅抬頭看了一眼樓層,一直停留在負二層,炎瀚也沒有回答她,而是說:“你很善良,不世故,為什么,要卷入到這場紛爭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