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揚踏進屋子里的那一刻就十分小心翼翼了,這種謹慎帶得黎戶楓都十分緊張了。
“學(xué)長,你這是怎么了?”
“多了一個人的味道,我總感覺有什么人來過。”
“你是狗么?這都能感覺到!”黎戶楓給了何子揚一個白眼。
“你信不信我給你打成狗!”
“別了,學(xué)長!畢竟您是體育專業(yè)的,我惹不起!”
“我和弟弟住在家里的時候,干什么事情都非常小心,畢竟他的身份不方便!”
黎戶楓點了點頭,他突然覺得自己身邊這個人活得就像個特務(wù)似的。
何子揚大步走進了他父親的書房,拉開了那個抽屜,找到了那本日記本。
至此,他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那是何子揚父親的日記本,他并不想去看,所以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開始刷朋友圈了。
他看到了莊華樓脫單的那條朋友圈,覺得有些詭異,于是他又給周林打了一個電話,畢竟他倆是室友,肯定會知道點什么。
“戶楓,今晚華樓請吃飯,你要一起過來么?”
“你們不上晚自習(xí)么?”
“下了晚自習(xí)再去唄,反正明早我們沒課!”
“你們沒課,我有課!對了,他怎么和他對象認識的!”
“你直接問他唄,我現(xiàn)在在輔導(dǎo)員這,沒時間跟你說了!”
“行吧!你……”
“黎戶楓,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給我惹事了?”輔導(dǎo)員接過了周林的手機,非常憤怒。
聽見這聲音,黎戶楓就有些害怕,畢竟他還想好用什么理由來面對自己的輔導(dǎo)員。
所以,他沉默了好久,一言不發(fā)。
“不給我個理由好好解釋解釋?”
“滋滋滋滋……老師,滋滋滋滋,信號不好!”黎戶楓想趕快掛了電話。
“現(xiàn)在就到我辦公室來!”
“我找到線索了,你快過來看看!”何子揚大叫。
“老師?。∵@個回頭我好好跟你解釋!我先掛了!”
黎戶楓掛了電話沖進房間。
何子揚將日記本遞給黎戶楓,指著那一段:
今天遇到一個女患者,十分特殊,似乎他也是那種病毒的感染者。有著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我實在太想做實驗了,可是看看他那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我覺得有些下不去手!可就算我不拿它來做實驗,這病一旦發(fā)作,她也活不了了!
看完之后,黎戶楓大概也明白了,日記中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應(yīng)該就是張聰了。所以張聰有可能是因為何子揚父親拿他母親做實驗所以才會對何子揚下手,可是他父親在這日記中似乎并沒有寫下他到底有沒有對張聰?shù)哪赣H動手。
很顯然,這件事情肯定是方弈在背后添油加醋。
“我有些不理解,為什么方弈總能找到別人的弱點呢!話說,你父母為什么要到他的公司去工作呢?”黎戶楓放下日記本問道。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父親當時是你母親的主治醫(yī)生,所以他以防止病毒傳染的理由給你注射了病毒,方弈拿這件事情威脅,因此他們才迫不得已過去工作!”何子揚解釋道。
黎戶楓皺著眉頭,有些不解,他記得當初是方弈和那個醫(yī)生說完話之后,醫(yī)生才來給自己打針的。
“不對不對!給我注射病毒應(yīng)該是方弈指使的。等等!十年前給我注射病毒,如今又拿我做實驗,這……”黎戶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這怎么說的我都聽不懂了?”
“學(xué)長,你最后見到你父母是什么時候?”
“兩個月前?!?p> “我有些猜想,說給你聽聽,十年前你父親給我注射了病毒,不論這是不是方弈指使的,我想當是他的實驗應(yīng)該沒有順利進行。那么十年后,他在方弈公司工作,為什么再次拿我做實驗的不是他,而是孫教授?”
何子揚聽完這些話,精神有些恍惚,他明白黎戶楓著話里的意思,但是他一時間接受不了。
深呼吸之后,他閉上了雙眼。
黎戶楓在一旁看著他,有著些許惆悵。他伸手輕輕拍了拍何子揚的肩頭,給他些安慰。
睜開雙眼之后,何子揚朝著笑了笑,“我父親寫日記這習(xí)慣一直都是有的,若是他不在了,我想他的日記本應(yīng)該還留下來了。這十年間他應(yīng)該記了不少東西,我們再回那個實驗室看看吧!”
黎戶楓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
何子揚將日記本上那一頁撕掉,就帶著黎戶楓離開了。
一路上,何子揚的情緒很低。黎戶楓還想安慰他,可仔細一想這件事情就是自己說出來的,現(xiàn)在說其他的話也都沒用了。
其實,黎戶楓這個時候真的害怕了。
他看著這么多人死去,都只是因為方弈的陰謀,他覺得方弈這個人實在太恐怖了。他想過如果這一切放在自己身上究竟會如何,恐怕是他早已承受不住,成了一個瘋子吧。
想想看何子揚這么多年的生活,他的心如針扎一般痛,痛到無法呼吸。
在公交車上,黎戶楓看著目光呆滯的何子揚,輕聲道:“學(xué)生,你閉上眼睛休息會吧,到了我會叫你的!”
聽見這聲音,何子揚緩緩轉(zhuǎn)過頭來,“不用管我!”
只見何子揚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甚是憤怒。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方弈遲早會受到懲罰的!”
“是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當初我父母就不該拿你做實驗,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不,學(xué)長,我不是……”
“我明白的,他們終究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放心,我沒其他意思!”
“學(xué)長,我知道你現(xiàn)在十分難受,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來安慰你了,你有什么難受的都可以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承擔(dān)?!?p> 何子揚注視著黎戶楓,道:“說實話,你知道我父親給你注射的是病毒時,你真的沒有絲毫恨意嗎?”
“我、我……這怎么說呢?十年前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我知道了卻也沒有所謂的恨吧,反倒我覺得這沒什么好在乎的,就像這件事情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
海塵君
補之前斷更了。 還有三天的要補、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