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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初唐

第2章 秦素善

重生在初唐 雨后青牛 2108 2019-08-05 13:44:32

  疤臉漢子和王三聽到陳豐所言,都是一樂,卻也懶得理睬他。

  這時,陳豐喊了一聲:“車里那小姐,書看得認真,但錯過這么一片好景,豈不可惜。”

  話音落下,果不其然,車內(nèi)那綠裙姑娘轉(zhuǎn)過頭來,用手撐開窗簾,好奇地朝外張望了一眼。

  陳豐此時才見到那小姐全貌,一套對襟貼花拽地綠裙,轡著少女流蘇髻,項飾瓔珞,腰配香囊,雖然不過十七八歲,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卻不虧天姿國色這四個字。

  “剛剛是你在說話?”那小姐搖晃著腦袋往左右看去,最后定格在了陳豐身上,“這里都是些荒草泥地,哪里有什么好景致?”

  陳豐笑道:“有好景才能有好詩,在下在此能作出好詩,這里自然就是好景?!?p>  那小姐聞言輕咦了一聲,先叫馬夫放下了鞭子,然后道:“既然是有好詩,那能否拿過來給我瞧一瞧?”

  疤臉漢子聽到這,手上用勁暗暗拍了拍陳豐的肩膀,賠笑了一聲:“小姐,我這兄弟最喜胡言亂語,哪里有什么好詩。您趕路要緊,還請速速離去吧,別耽誤了行程?!?p>  那小姐臉上疑惑之色更盛,白皙的手掌躊躇著就要放下簾子,回身而去。

  陳豐道:“好詩就是好詩,一般的俗人哪里看得懂。你要看,留下十貫開元通寶,我就贈予你了。”

  “十貫?”

  那小姐臉上閃過一道詫異,隨后竟是俯身下去,摸出了一把錢幣,捧在手里。

  疤臉漢子兩人眼睛都看直了,這么多錢,夠他倆快活好一陣子了。

  這時,十幾枚開元通寶從那小姐的指縫間跌落下來,骨碌碌滾出了好遠。

  王三心疼地叫了一聲,緊接著二人手下一松,就要跑過去撿。

  而趁著這個空當(dāng),陳豐就像只豹子閃電般沖了出去,數(shù)十步后一躍上了那馬車。

  那馬夫沖他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直接揮鞭打馬。

  車輪立時激起一陣沙土,滾動出好遠。

  疤臉漢子和王三聽到馬蹄聲響,慌忙轉(zhuǎn)頭過來看,臉色頓時黑沉如鐵。

  “怎么辦,太子要是知道我們讓他跑了,還不得剮了我們?!?p>  王三嚇得腿抖,聲音也有些發(fā)顫。

  疤臉漢子眉頭緊鎖,手里死死捏著那兩粒金子,最后從鼻腔中哼出幾個字來。

  “我們就說那小子勾結(jié)叛黨,給人救了去,我們拼了命才能跑回來報信?!?p>  陳豐鉆進那個溫暖,還帶著一股脂粉香氣的車廂內(nèi),忍不住長舒了口氣,找了個地方癱坐在那。

  而之前那姑娘則是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但見陳豐眼如點漆,眉峰挺秀,一時竟是看紅了臉。

  “剛剛多謝姑娘搭救,不然今天我怕是難以善終了?!?p>  陳豐拱了拱手,道了聲謝。

  那姑娘見陳豐望過來,臉上有些灼熱,把書舉起來半遮住了臉,說道:“我叫秦素善,你叫我素善就好了。方才那兩人長得怪兇狠的,我也有些害怕,要不是你拼命朝我使眼色,恐怕我就真走了?!?p>  陳豐聞言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問道:“秦姑娘可是外地來的么,這長安城外大小官道四通八達,迷了路可不好走,姑娘要去哪我可以帶路?!?p>  秦素善臉上微微一紅,低聲道:“我便是東陽嶺秦家莊人氏,此次從舅母家探親回來,我見山花開得正好,一時貪玩去看,沒想到卻是走錯了路。”

  沒等陳豐說話,秦素善接著又問道:“剛剛那二人可是攔路的強盜么,你一個身單力薄的讀書人站在他倆中間,叫人不注意也不行?!?p>  一說到這,陳豐就欲說出自己的遭遇。

  但話還未出口,他猛然一怔,止住了話頭。

  這次是太子李建成要自己死,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秦姑娘跟自己在一起,少不得要受到牽連。

  而若是她知道自己是太子的敵人,把自己交了出去,那更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里,陳豐眉毛一挺,道:“素善姑娘,這次多謝你相救了,若是來日有機會再見面,在下定當(dāng)涌泉相報?!?p>  說著,陳豐就讓秦素善喊車夫停下,找個地方把自己放下來。

  那秦素善卻是微微蹙眉,朝陳豐上下打量了一眼,道:“我看你就穿著一身布衫,囊中空空也沒什么財物,身上又還帶著傷,我要是放你下去,豈不是無端端害了你么。你跟我回秦家莊吧,待上幾日,等傷養(yǎng)好了再走不遲?!?p>  陳豐又堅持了一會,見拗不過她,只能一路跟她回了莊子。

  這秦家莊在一處山腳之下,離長安城也就幾里地的路程。

  莊子大紅漆的匾額前立著兩只張牙舞爪的石獅,莊內(nèi)花圃假山一應(yīng)俱全,亭臺水榭,雕梁畫棟,家仆丫鬟不少,甚是氣派。

  看起來倒不是什么官家別院,更像是商賈大戶。

  秦素善一時之間也不好向家人解釋帶了個外人回來,索性自作主張,給陳豐安排了個廂房住下,讓他這幾天盡量先少露面。

  廂房雖然布置簡單,但卻干凈整潔,屏風(fēng)影壁,仰瓦灰梗,牙床,帷幔,梳妝臺,一應(yīng)俱全。

  晚上,陳豐房里點燃了一盞油燈,躺臥在床上卻是輾轉(zhuǎn)難免。

  太子李建成向來有仇必報,那李安嚴也不是個安份的善人,自己這么一逃,他們派出來的殺手恐怕已經(jīng)在路上了。

  想到這里,陳豐就是一陣頭疼。

  自己不過一介草民,勢單力孤,哪里能斗得過太子。

  更讓陳豐懊惱的是,為今已經(jīng)是武德九年了,按照史書上的說法,玄武門之變就是發(fā)生在這年。

  若是李世民除掉了李建成,當(dāng)了皇帝,自己自然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

  但偏偏根據(jù)這個陳豐的記憶,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之間的兄弟關(guān)系一向很好,而且李世民一直擁戴李建成繼承帝位,更是宣稱不日將會交出兵權(quán)。

  這樣看來,玄武門之變發(fā)生的可能性很低,或者根本就是史書上的一大騙局。

  陳豐斜躺在床上,眼睜睜望著桌上那跳動的燭火,也不知過了多久,眸中光芒一閃,計上心來。

  “既然你們兄弟情深,那就休怪我無情了,這場玄武門的鬧劇,該來還是得來。”

  陳豐喃喃自語,既然現(xiàn)在躲不是辦法,所以他準備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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