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看著辛瑜的那雙眼睛透著幾分難懂復(fù)雜的情緒,最后道:“這不像辛家二小姐會做的事?!?p> 辛瑜安靜地聽著,最后居然揚(yáng)起一個明媚而惑人的笑,故作嬌媚地湊近了少年的眼。
至二人鼻尖險些貼在一處,又輕輕移開,靠近了少年的耳畔,她才輕輕動了水潤泛紅的唇瓣:“殿下真聰明,我不是辛瑜呢。”
她聲音輕柔似山間清風(fēng),拂過耳畔,少年心神一顫,又聽得她道:“我啊,是山中精怪,修行千年了呢?!?p> 這話聲中帶笑,竟真有幾分女妖的韻味。
少年僵著身子,屈著膝沒動半分,似乎有些艱難地開口:“你是……何精怪,為何奪舍?!?p> “當(dāng)然是因?yàn)椤潙俚钕碌拿烂玻耪紦?jù)了這幅軀殼。”
那聲音依舊軟軟的,帶著蠱惑,自她發(fā)間的香氣充斥了少年的鼻息。
辛瑜瞅見小變態(tài)那一臉完全相信的模樣,沒忍住抱著肚子笑了起來,笑的身子?xùn)|外西倒,原本就散亂的鬢發(fā)此時更是亂的不成樣子。
少年瞇起眼,戾氣一閃而過,辛瑜卻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惡聲惡氣,故作低啞地道:“我現(xiàn)在就來吸取殿下的精魄……”
少年本來拿捏住她的手腕,眉眼冷成一柄劍,仿佛要斬了她的手。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語氣里的惱怒多過不悅。
辛瑜依舊是樂不可支,東倒七歪,絲毫不在乎小變態(tài)的臭臉,斷斷續(xù)續(xù)道:“不是……不是殿下……先相信的嘛……哈哈……”
“辛瑜!”
“唉唉,我在我在?!?p> 她故作玩笑,此時卻是真的笑了,小變態(tài)的表情也太好玩了,而且他也太好騙了吧哈哈哈。
“你再笑一下試試。”
姑娘立即繃住臉,搖了搖頭,“不不、不笑,一點(diǎn)也不好笑?!?p> 云衍的臉色依舊不好看,沉得能滴出水,他絲毫不受影響的把話又繞了回來:“好好回答我?!?p> 辛瑜收了收臉色,與他對視:“殿下,你所知的我,乃至你記憶里的我,不過是遙遠(yuǎn)的片面,或者是道聽途說?!?p> “我需是何種性子,是有明文規(guī)定了嗎?”
“……”
“既然不是,殿下又何必這樣斷言?”
“……”
“殿下難道不曾聽過,人心易變嗎?”
“……”
“我既知以前種種,實(shí)在缺德喪志,如今不能改了?”
“……”
“再者說,我哪里愚蠢了?自私?”
“……”
“自私又怎么了?我一沒偷二沒搶的,阿爹愛寵著,需要貪慕誰嗎?”
“只不過想起從前對殿下的種種冒犯或是不敬,如今有意求個原諒。”
她挑起如同小山的眉,笑吟吟地,有些不解又有些無畏地道:“這樣有什么不對?竟值得殿下懷疑我是誰?”
辛瑜細(xì)細(xì)打量著云衍,少年默默聽著,也不知聽進(jìn)去多少。
她自小學(xué)會一個道理:說謊要先不心虛,做虧心事要占先機(jī)。
反正小變態(tài)也查不出辛瑜有什么問題,懷疑?
沒有證據(jù),那就讓他懷疑,只要自己不說出去,還不行自己真能被扒了馬甲!
少年沒錯開眼,只看著她,看著她巧舌如簧,最終,淡聲說道:“回去罷?!?p>
西江坪
額……這個……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