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十全大補湯的李攸寧頓時覺得體內(nèi)暖暖的,渾身的經(jīng)絡(luò)都活絡(luò)起來了,整個人都暢快了不少。真想現(xiàn)在就去耍一耍,前提是先支開面前的兩個人。
“相思,你昨日做的紅豆餅我覺得特好吃?!崩钬鼘幰桓蹦钅畈煌哪樱嗨夹χf:“好,奴婢這就去小廚房里給您做。只是紅豆好像沒有了,奴婢去買一點回來。”
相思一走,李攸寧又對如思說:“近來晚上秋蚊子甚多,你去陳大夫那里問問有沒有驅(qū)蚊的東西。”
“小姐不是嫌棄陳大夫嗎?”如思問。
“話不能這么說,其實啊……”李攸寧朝著如思勾勾手指,附耳神秘地說,“你幫我打聽打聽……”
如思一邊仔細聽著一邊點頭應(yīng)聲:“好的,小姐,奴婢知道了?!?p> 等如思也走了,李攸寧立刻就跑到院子里,撿了一根樹枝,憑著記憶中的招式,開始練習。
從前她沒法習這套劍法,在于劍法中的心法與原有的心法相互沖突。二者相沖會打亂習武者的真氣,很容易走火入魔。而現(xiàn)在,沈小綰沒有半點功夫,基礎(chǔ)是差了點,不過好在李攸寧打小看遍各家秘籍,其中的門路摸得透透的。
如此一來,一招一式在李攸寧的手中運用自如。一套下來,還是覺得有些吃力。這套劍法的威力本就因修習者內(nèi)力的高低來發(fā)揮,如今她丹田中空蕩蕩的,無法發(fā)揮其威力的萬分之一。
沈府大門前,一軍裝男子騎馬而來,在大門口停下,早有等待的仆人牽過馬繩。鏤空雕花的金冠將長發(fā)豎起,黑衣袖口綴著銀絲邊兒,眉宇間意氣風發(fā),行走間帶起一陣風,腰際懸掛的玉佩隨步子前后晃動。
“三公子,老爺在書房等您?!?p> 沈風嵐“嗯”了一聲,大踏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內(nèi),沈遠山正在練字,沈風嵐一見便行禮跪拜:“父親,孩兒回來了?!?p> “回來了就好,這趟剿匪可還順利?”在三個兒子中,就屬三兒子沈風嵐最為聰穎突出,當年太后在世時,也多次夸過,讓他好好培養(yǎng)這個兒子,將來為國出力。
沈風嵐起身,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說:“您看孩兒提前回來就知道一切都很順利?!?p> “那就好,如今太后薨逝皇上傷心,可別在這個時候惹了圣上不快?!鄙蜻h山滿意點點頭,又說,“小綰身體沒事了,從前的事她好像也忘了,這樣也好,算是因禍得福,你呀,就不要再執(zhí)著于那個人了,凡事有分寸?!?p> 沈風嵐微微挑眉:“父親放心,凡事我有分寸,我先去看看小妹。”
“好?!?p> 沈風嵐出了書房就往沈小綰住的迴夢院里走去,路過花園見木芙蓉開得正好。那小小的碧綠的葉子,毛絨絨的,簇擁著幾朵粉紅色花朵,煞是好看。
芙蓉花開的花一日三變,故又名“三變花”。其花晚秋始開,霜侵露凌卻豐姿艷麗,占盡深秋風情,因而又名“拒霜花”。
順手摘了一些,滿心歡喜地來到迴夢院門口。
他伸長了脖子,在院子口張望了一番,沒見到平日里伺候小妹的兩個丫頭。走進院子,巡視了一圈,才在院中井旁背對著他蹲了一抹粉紅色的身影,看不清在做什么。
沈風嵐將芙蓉花藏于身后,準備貓著腰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以李攸寧的警覺性自然知道身后有人,來人的腳步很輕,氣息很弱,這是習武人的習慣,習慣隱藏自己。這府里有這等功夫的人,除了沈家三公子沈風嵐,也沒得旁人了。
既然知道了是誰,且又不會傷害到自己,李攸寧繼續(xù)用刀削著手中的樹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