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點好話嗎?我還以為是來個感動作為結(jié)尾。白對你那么好?!?p> 沈安好傻呵呵的笑了起來,她知道這時候說煽情的話,只會讓人更沉重。
“你那知不知道,我為什么非要跟你坐一塊嗎?”
“不喜歡我,要給我找難受唄。”
“這你也知道,果然有自知之明?!?p> “就你一肚子壞水,不用腦子都能知道?!?p> “米樂,周末咋們?nèi)ヒ粋€大的公園放風箏吧,地點你選,我?guī)эL箏?!?p> “不去,放風箏這么弱智的游戲。我還不如跟你弟去網(wǎng)吧打兩盤游戲呢?!泵讟窡o情的拒絕。
“小時候放風箏跟長大后放風箏是不一樣的?!?p> “你放過?”
“沒有,幻想過,感覺挺好的?!?p> “想不到平時里冷冰冰的冰美人也有這么粉嫩的少女心,小爺我犧牲點陪你去。不過放風箏嘛,人是要越多越好,太少人了就沒意思了。你呢,最好把時原也叫上。”米樂想象她跟沈安好兩個人在草地上放風箏的場景就覺得那是一件很傻的事。
“哦?!鄙虬埠寐牭綍r原的名字總感覺好像喝醉一樣,有點眩暈的感覺。
“老板再給我拿20串,還有兩瓶可樂?!泵讟酚X得心情好多了,“果然美食是治愈心情的良藥,舒服!”
沈安好和米樂吃飽喝足,臨走時沈安好拉著米樂的手腕“有什么難過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扛著,我能理解你。雖然只有理解,剩下的都得你自己解決?!?p> 米樂拍掉沈安好的手“沒良心!”
米樂轉(zhuǎn)身那一刻卻感動的想哭,在別人眼里,自己似乎朋友很多,跟誰都能說上兩句話。但他知道自己身邊除了祁晨熙對她這么仗義以外,就只有沈安好。能一眼看穿自己的還是沈安好。
米樂將剩下的烤串打包給了祁晨熙。
“周末去放風箏你去嗎?”米樂覺得提出這種請求挺丟人的。怎么也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和風格啊。
祁晨熙目瞪口呆的看著米樂,米樂剛剛是說去放風箏嗎?祁晨熙實誠的點點頭。“去。”
“那行,到時候地點什么的再通知吧?!?p> 祁晨熙呆滯過后轉(zhuǎn)為驚喜,米樂是約自己去放風箏,而不是去打游戲,放風箏,多浪漫的事??上乱幻肫畛课醯拿篮没孟刖推茰缌?。因為他聽著米樂也邀請了付屹堯。
祁晨熙悶悶不樂的吃著烤串發(fā)泄不滿。
在邀請付屹堯時,付屹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米樂補了一句“是沈安好的主意,我呢,主要是多邀請一些人。班長如果沒空就算了啊,當我沒說?!?p> “我家附近有個公園挺大的,那里有個草地也挺寬廣?!?p> 付屹堯的回答讓米樂眼皮上抬,班長也會參加這么無聊的東西。自己也就是順口一提,沒想到班長居然答應(yīng)了。
沈安好回家后就給時原發(fā)了信息。
時原看完信息嘴角輕輕上揚。她是約自己放風箏嗎?
這周的月考也如期而至,沈安好上個月停課一個月,這個月感覺自己狀態(tài)還挺好的,物理的基礎(chǔ)都掌握的挺扎實,也比較容易學(xué)的進去。
考完試如負釋重,米樂趴在桌子念念叨叨“這都還沒高三呢,還每個月就要月考,等高三還周測,月考,有模擬考期末考等等各種考。想想就覺得真苦。沈安好風箏買好了嗎?”
“還沒,你還沒告訴我你那有多少人?!?p> “我,班長,祁晨熙。就三個?!?p> “那我等會兒放學(xué)去買?!?p> 鈴聲一響沈安好就背著背包,在時原課室等著。江嘉旭看到沈安好的背影戳了戳正在埋頭做題的時原。
時原抬頭看了一眼窗臺,繼續(xù)低頭把剩下的題目做完。等做完后才慢慢的收拾東西。
“我們?nèi)ベI風箏吧。”
“哦?!睍r原自從知道沈安好還邀請了張一飛就覺得沈安好是故意的。
兩人一路上只有沈安好念念叨叨的說個不停。
時原突然停了下來,沈安好撞在時原的身上。
沈安好摸了摸鼻子“怎么停下來了?”
“風箏公園門口就有的賣。你來這里買那么快干嘛?現(xiàn)在買了,你到時候怎么拿過去?”
“對哦,那你干嘛不早說?”沈安好腦袋就像閃過了一束光。
“現(xiàn)在才想起。”時原說完就轉(zhuǎn)身。
時原喜怒無常沈安好早就習(xí)慣了。
周日那天沈安好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公園門口買好風箏。
“你怎么這么早?”付屹堯現(xiàn)在沈安好背后,看著沈安好認真選著風箏。今天的沈安好穿了運動衣和運動裙,一雙耐克休閑風的鞋子。
“班長,你怎么也這么早?!?p> “我家就在附近,走過來就行了。”付屹堯一身運動服,額頭前的碎發(fā)被風吹的有些凌亂。深邃的眼眸似乎藏滿著暖意。
付屹堯幫忙拿過沈安好手中的風箏,“老板,一共多少錢?”
“6只風箏120的租金。買的話就250元?!?p> “班長我已經(jīng)給過錢了?!?p> “那走吧?!?p> 沈安好拿著風箏跟在付屹堯后面,時原一下車就看到這一幕。竟然還有別的男生,心里不滿又加深了許多。時原走過沈安好隔壁,拿起沈安好手里的風箏。
“你來啦?”沈安好帶有驚訝與歡喜,時原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付屹堯回過頭看了一眼時原,禮貌的笑了一下。
米樂和祁晨熙是一起到的,張一飛是最后到的。
張一飛一來就問了一句全場安靜的話“蘇宛清沒來嗎?”
張一飛以為蘇宛清也是自己的朋友了。
“我忘記叫她了?!泵讟反蟠蠓椒降慕舆^話,她的確是忘了。
沈安好好像從來沒有想到過蘇宛清。如果張一飛沒有提起來自己現(xiàn)在都不會想起這個人物,蘇宛清不算是自己的朋友,應(yīng)該是較好的同學(xué),沈安好很肯定這一點。
張一飛說完就拿起風箏,左右打量?!靶W(xué)生春游的項目,我現(xiàn)在能回家嗎?”
“沒人攔你,要走趕緊走。”米樂的逐客令下的一點都不含糊。
“我偏不走了。不就是放風箏嘛,當年我還是風箏小王子呢?!?p> 張一飛的話逗得米樂捧腹大笑“就你還風箏小王子,說出去不怕笑話死人了你?!?p> 沈安好嫌棄的看著張一飛一話不說,可就這神情就把張一飛氣的火冒三丈,他覺得這是對人格的侮辱。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說的就是今天的天氣了吧,夏天還沒完全到來,藍天白云,躺在草坪上微風輕輕吹過還是很愜意的。
祁晨熙執(zhí)意要幫米樂弄風箏,弄了半天米樂拿了過來自己兩三下解決了,祁晨熙尷尬的沖著米樂笑了笑,米樂也僵硬的笑了笑。
張一飛是最早起飛的人,口里說幼稚的是他,玩的最起興的也是他,一路狂奔。沈安好瞇著眼看著越飛越高的風箏,露出潔白的牙齒。
沈安好慢慢的跑了起來,自己從來沒有放過風箏,這次放風箏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