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友好的、交朋友式的態(tài)度,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見她沒反應(yīng),他又補充道:“俞脈的俞,悠揚的揚。俞揚?!?p> 原來不是那個‘余’,而是這個俞。
梁有意終于給出了反應(yīng),她快速抬起手,慢慢伸過去,輕輕握住。
“梁、梁有意。”
她在想她要不要也像他那樣挨個把自己名字的字,花式介紹一遍。
誰知他說:“我知道。”
噢對,他看過她的票,所以知道,然后就這樣把她的名字給記住了?
俞揚垂眸看了眼兩人輕握在一起的右手,嘴角微揚,好心提醒道:“你好像很緊張,掌心在出汗。”
梁有意思緒瞬間回籠,五指僵硬地松開,故作淡然地收回手,順勢背到身后,在被子上擦了擦。
“不是緊張,是車廂里有點熱?!?p> 俞揚把她的小動作瞧在眼里,只當(dāng)作沒瞧見,順著她的話道:“聽你這么一說,倒真的是感覺熱了?!?p> 他單手摘下帽子放在鋪上,解開原本扣得一絲不茍的領(lǐng)口紐扣。
百無聊賴地折疊著手中的報紙。
梁有意還在因為他剛才說的,給她下臺階的話,而兀自覺得丟臉。
見他解開襯衫的第一粒紐扣,像極了一副很熱的樣子。
她心里竟莫名浮現(xiàn)一絲羞恥。
車廂里哪里熱?
應(yīng)該是冷氣過低,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琢磨著打破沉默,注意他的反應(yīng),試探道:“我凌晨1點買票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這個班次的票了?!?p> 然而他根本就沒什么異常反應(yīng),依舊把報紙折成了紙飛機。
俞揚抬眼,坦蕩道:“我見你買不到票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你有重要的事情趕去香城,所以……”
他沒繼續(xù)說,梁有意卻已明白,她接過話頭:“所以是你讓售票員把這張內(nèi)部的硬臥票開給了我?”
要說起這次到底為什么突然選擇列車旅行,她自己也說不清緣由。
可是如果非要給這次的旅行找個借口,那么她會說自己是散心來的。
工作使然,她常年在家里宅著很少出門,感覺自己已經(jīng)跟社會脫軌。
昨晚和好友一起出去吃宵夜,誰料半道上成晴被其男朋友叫走。
雖是熟悉的城市,可她獨自一人,那種孤獨感鋪天蓋地般的席卷了她。
她準(zhǔn)備打道回府叫個夜送外賣,路過火車站時,突然就有了想法。
何不趁著這段工作結(jié)束給自己好好放個假,順便尋找干涸的靈感?
于是,她站在自動售票機前,開始篩選她要去哪個城市旅行才好。
恰巧旁邊有對情侶經(jīng)過,提起旅行佳地香城,她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但據(jù)那情侶所說,好像很遠的樣子,所以她才確定旅行目的地。
不遠,怎叫旅行?
可未來半個月的票全部售空了。
腦子一時熱血上涌,她便去人工售票窗口,問問有沒有退票的。
結(jié)果當(dāng)然沒有,就算有退票的,也會在第一時間被掛到網(wǎng)上去。
她當(dāng)時挺失落,在售票大廳里的座椅上坐等好久,因為售票員說最近的一班列車可能會有臨時退票。
然后一直等到凌晨1點。
售票員告訴她,有一張剛才加的票,還沒掛到網(wǎng)上去,問她要不要。
她當(dāng)然要了。
所以買好票之后,她就火急火燎地打車回家收拾行李,踏上旅程。
萬萬沒想到,這張所謂剛加的票,竟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幫她加的。
那么,他哪來的權(quán)利做這件事?
難道真如之前那人所說,他和列車長有什么比較特殊的關(guān)系?
掌柜有糖
求豆豆。